“那要不要让你的母亲苏菱过来,到底是谁不要脸面让自己的女儿爬上龙床,容悦,你不要脸,别人还真的做不出来这种事呢。”容恬被她这番得意是模样给气笑了,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道,“而且,陛下究竟有没有碰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悦面色顿时煞白,但是在容恬面前还是硬撑着,道,“我听不懂姐姐说话的意思,反正现在陛下对我百般怜惜,若是姐姐没什么事的话,妹妹就先告退了。
容恬未语。
“姑娘,二小姐这也太嚣张了一些,简直就是没将姑娘您放在眼里,姑娘您又何必去挂念这段姐妹情谊呢。”她这番态度,早已将容恬身边的婢女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兰琴皱了皱眉,跟容恬道。
容恬细腰盈盈不堪一握,她眉眼处闪过一丝嘲讽,道,“不是我想容忍她的性子,而是她有一个好父亲,愿意为她摆平一切,当日之事,若是仅凭一个苏姨娘,能让她全身而退?”
“王爷现在也是糊涂了,只是谁能料到一贯疼爱女儿的苏姨娘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来。”春兰显然也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道。
容恬眉眼蹙了蹙,在月光的照耀下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惜,她道,“罢了,她们若是想要就让她们争去吧。”
“可是姑娘,陛下他分明就是喜欢你的,你可要抓住机会呀。”见她这般不争不抢的模样,兰琴顿时规劝她,道。
佳人肤白胜雪,貌美如花,正准备说一句什么。
这时,容恬突然醒了过来,眉眼间有几分坚毅,或许她知道她不安的缘由。
自从祁南王开始协助帝王处理奏章,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歇息好了,更别说躺着欣赏美人的舞姿,心里再次将某人给骂了一遍。
恰好陆宰辅府三公子陆韶摇着折扇进来,就发现出几分不对劲来,他有些好奇对问管家,“你们王爷这是准备洗心革面了?”
往日祁南王府哪日不是莺歌燕舞,热闹的很,何时有过这么安静的时候,若不是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祁南王府”的门匾,陆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府邸了。
管家神情有些古怪,到底是不敢开口,只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公子到时候见到王爷就知道了。”
陆韶便用“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眼神看了管家一眼,然后走进来,一进去就看到祁南王正低头处理着公务,陆韶一脸难以置信,“你们王爷莫不是?”
这还是他认识的狐朋狗友吗?竟然这么认真的批阅公文。
“本王怎么了?”谁知陆韶一开口,祁南王就看了他一眼,眉底还有几分乌青,淡淡问。
“你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就这么认真的批阅起公文来了。”陆韶将想说的话瞬间给咽了回去,指着祁南王道。
祁南王总算可以找到一个诉苦的对象,他看了陆韶一眼,道,“你以为本王想这么没日没夜的批阅这有关江南的奏章,还不是因为咱们陛下现在新婚将至,已经忙的没有时间处理朝堂的事情,这不将所有的奏章都扔给本王。”
“可是我听说陛下跟容姑娘的婚期不是定在明年吗?怎么会现在就忙的不可开交。”陆韶有些不解,下意识问祁南王。
祁南王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就想控诉帝王,道,“谁知道呢,圣上有命,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总不能不从吧,可怜本王已经没日没夜的熬了好几宿,不说未来能娶到一个知心人,就这样熬下去,本王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事情呢。”
陆韶便看了祁南王一眼,顿时对他报以深切的同情,这未免也太惨了吧,同情之余又有些庆幸,幸好他是个不着调的,若是帝王让他处理这么多奏章,他可能没日没夜的处理也处理不完。
“那你不如跟陛下说一声,想来陛下能够理解你的辛苦。”但是对方好歹是自己的好友,陆韶轻咳一声,安慰祁南王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若是陛下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那本王哪用得着那么悲惨,陛下的好脾气可是只针对容姑娘一个人的。”祁南王白了他一眼,似是在〖嘲笑〗他的天真,道。
陆韶做思考状,那也是,帝王的一片柔情都给了容姑娘,凡事若是容姑娘出面,那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其他人出面,那确实没多大胜算。
“那你就打算这么熬到陛下跟容姑娘新婚了?”犹豫再三,陆韶还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问。
祁南王定定的看了陆韶许久,突然道,“本王想着子韶也是才华不俗,颇具能力,不如以后这些奏章子韶帮着本王一起处理?”
陆韶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这人竟然让他帮着处理这些奏章,枉费他这么为人家着想,人家现在竟然要来算计他。
“本公子没听错吧?”陆韶面露警惕,摇着折扇的动作都轻了好几分,问祁南王。
祁南王略微一笑,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现在却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于是道,“子韶自然没有听错,本王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也不会跟你开这个口,只是如今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若是没个人帮本王,本王能不能活到明年还不一定呢,咱们俩认识也这么多年了,本王也是第一次跟你开这个口,你不会拒绝吧。”
“那奏章怎么平分?”陆韶一听,觉得有那几分道理,便顺着祁南王的思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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