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落完一子后抬头看容恬,声线微哑,问,“阿姐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只是觉得天天这样下棋,但是没个长进。”容恬兴致不是很高的又落下一个白子,嗓音柔柔的,听在秦熠心里一片柔软。
“阿姐想赢吗?”秦熠迟迟没有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嗓音意味不明,问。
容恬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嗯?”
“若是阿姐想赢的话,我可以让阿姐赢。”秦熠便笑,身子微微往前倾,态度暧昧的道。
当天晚上,容恬又陷入了熟悉的梦境。
窗外月光正好,依稀可以看到两人正在对弈,花前月下,气氛缱绻。
倏尔,新帝轻轻一笑,嗓音十分悦耳,甚是好听,“阿姐输了。”
“不是说有三次机会吗?”姑娘捏着白子的手微微泛白,喉咙似是有些哽咽,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样新帝自然不会拒绝,将所有的棋子全部挥到金贵的毛毯上,笑意渐深,“可是阿姐已经输了三回,朕知道阿姐骨子里的骄傲,这种事情让阿姐主动确实有些欺负人。”
接着,秦熠将姑娘抱在案桌上,去扯她柔顺的丝带,“阿姐不主动没关系,阿姐只要乖乖躺着,朕来动就好。”
凉意沁入姑娘如雪的肌肤,姑娘微微瑟缩一下,新帝安抚的将手伸下去,能够察觉出姑娘的敏感与紧张,“朕又不会吃了阿姐,阿姐总是这么紧张作甚。”
月明风高,可以听到女子婉柔动人的“呜咽”声。
于是乎,卯时,容恬已经自己醒了,看着容恬眼底的乌青,兰琴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了?”
“没怎么。”容恬摆了摆手,她感觉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你去请那位林郎中来一趟。”容恬喝了一盏茶之后对丫鬟道。
这样下去,容恬感觉自己迟早要被“逼疯”。
“是。”丫鬟春兰看了容恬一眼,好像也没看到姑娘身子有哪些不适,但是她也没多问,行了一礼之后退下。
彼时林郎中正在看医术,远远的看到春兰的身影,林郎中心一跳,这是少爷身子哪里不适还是姑娘身子哪里又疲乏了,自从来照顾这姐弟两起,林郎中就每天提心吊胆的。
“林大夫好。”镇定的等着春兰走到自己面前,对林郎中道。
“春兰姑娘好,不知容姑娘是?”林郎中笑着点了点头,问。
春兰朝着林郎中微微福身,道,“姑娘最近有些体乏多梦,半夜容易惊醒,所以姑娘让奴婢请林大夫过去。”
体乏多梦……
他之前看容姑娘气色很好,倒是不像那体乏多梦之人。
想归想,林郎中还是拿着医药箱跟春兰一起去了容恬住的院子,当看到如仙子般的容恬,林郎中问,“请问容姑娘是哪里不舒服?”
“林大夫,我想问一下若是晚上经常性的会做一些梦,这是属于什么情况?”容恬刚刚眯了一会,现在声音懒洋洋的,问。
“姑娘说的是什么梦?”林郎中纳闷,尽量轻着声音问。
容恬看了林郎中一眼,不紧不慢道,“就是一些不该做的梦。”
不该做的梦?
这是个什么梦?
“不知道容姑娘可否描述一些梦境的大概内容?”林郎中顿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绞尽脑汁的问容恬。
虽然说容恬的骨子里是没有那些闺阁女子的娇羞,但是要她当着别人的面,描述梦里面的内容,她还是有些做不出来的,于是咳嗽道,“大概就是像……画本子里面描述的那样吧。”
容恬觉得这绝对是她说过最〖大胆〗的话。
林郎中:“……”
他万万没想到姝色丽质,温婉大方的容姑娘做的是这个梦,若说秦少爷做这个梦,他还可能相信,但若这个人是容姑娘的话,看来容姑娘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下官觉得可能是因为容姑娘最近肝火过旺,所以才会体乏多梦,待下官为容姑娘开个方子,日后吃食偏清淡可能会有所缓解。”愣了好一会,林郎中恢复镇定,尽可能让嗓音平稳,道。
容恬皱了皱眉,“你就没觉得我身子有其他问题么?”
其实做梦也没什么,但是她怎么做的每一个梦都跟少年有关,若不是容恬相信少年,她都觉得那人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蛊。
“容姑娘身子康健,下官把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姑娘身子有何问题。”林郎中冷汗直流,对容恬道。
这就奇怪了……
容恬仔细观察林郎中的神情,她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只能作罢,“那春兰,你跟林大夫下去拿药吧。”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郎中肯定是看不出什么了。
“下官告退。”林郎中吓得一身汗,朝容恬拱手后准备离开。
林郎中前脚刚来到容府,秦熠那边就得到消息,清泉一脸恭敬的走进去,“主子,姑娘那边好像有些不舒服。”
“阿姐她怎么了?”一副上好的水墨画染了一团墨迹,秦熠抬头看清泉,嗓音有些嘶哑,问。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姑娘那边请了郎中。”清泉将头低下去,有些懊恼刚刚没有将事情打听清楚就来找主子。
“自己去领罚。”秦熠瞥了他一眼,将那副水墨画直接扔到一旁,“去阿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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