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靠音乐吃饭,吃一辈子的饭,但他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他不要做个冷漠的生意人,昼夜不停的和冰冷的铜臭味打jiāo道,他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像他父母那样出于利益捆绑的联姻,他还不到二十,他想搏一搏,跳出这条看似美满实则如死水一潭的被安排妥当的“正确的路”,这也是他为什么从三千多公里外的兰州跑到了温州。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城市,却承载着梁真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
想到这儿,梁真不由对这个城市萌生了喜爱,如果没来温州,他就不会下定决定继续玩音乐,如果没来温州,他也不会遇到邵明音。
梁真前进的脚步一停。
梁真:??????
“歪日!”梁真出口就是一句兰州话的“卧槽”。
他摇晃着脑袋前后左右的看,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触了什么景,这么真情实感的内心独白和感慨,他都能把邵警官带上。
“这么回事啊!啊!”梁真不明白了,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在中瑞曼哈顿的大门口双手握拳又松开,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
第10章
梁真没钱了,但是梁真有homie,homie和梁真同富有,homie带梁真一起造作一起飞。
但梁真和圈子里还真没几个是深jiāo的,梁真够有钱了,所以jiāo朋友就不看人家有不有钱,只看人品和是否趣味相同。
但那次被检举聚众吸du的饭局给梁真的落差实在太大,他也不上赶着着一定要彻底融入进去。于是从中瑞曼哈顿潇潇洒洒的搬出来后,梁真去了宋洲的鹿城广场。
别看鹿城广场这名字听着普通,那可是除了中瑞曼哈顿,温州最贵的楼盘之一,这地儿是宋洲平时住的,兄弟有难,宋洲当然要把梁真安置在最贴心窝子的地儿。
梁真本想着宋洲终于靠谱了一回,可没等他说句谢,没过几天,梁真就发现宋洲有个坏毛病,以前不在同个屋檐下,他不知道也不在乎,如果他和宋洲同个公寓呢,才知道这位温州土豪玩得不是一般的野。
一句话,宋洲会带姑娘回家。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宋洲那屋大着呢,五室两厅,除了宋洲卧室梁真随便倒腾,但一个星期七天里有个三四天,宋洲会带不同的姑娘回来,也不知道都是哪儿找来的认识的,但做的事情都是一样。
梁真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这房间隔音也不错,能凑合就先凑合吧,于是梁真又捣鼓起了声卡和音响——有些是他和衣服一起塞进行李箱带出来的,有些是宋洲闲置的。
宋洲也搞过一阵子音乐,但玩得是民谣,没过几天三分钟热度过去了,定制的lowden吉他和录音设备一起落了灰。
梁真正需要呢,资源和设备不用白不用,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录歌,他确实有几首挺拿的出手的词,多变的flow和满满punchline的verse,梁真好好把歌做出来,反响肯定会有。
但录着录着,梁真老毛病又犯了,他想做trap,所以除了rap的歌词,旋律抓耳的副歌同样必不可少,梁真心xing高,要做就要做最燥最酷的,这意味着他的副歌也要够zhà裂和抓耳。
但梁真一直没能写出让自己满意的副歌旋律和主题,也没碰到合适的让他眼前一亮想要remix的歌,所以录歌计划就一直搁浅,现在换了个环境,梁真依旧是没什么灵感,抓耳挠腮的出了卧室的门,想放松一下去客厅的那个阳台眺望一番瓯江好风景。
而一推开门往客厅走了两步,瓯江看到了,宋洲他也看到了。
还有躺在宋洲怀里的他从未见过的姑娘。
梁真如同一个在地铁里皱眉眯眼看手机的戴帽老头,下巴往后缩的愣是夹出了一点肉。眼前赤条条的宋洲搂着比赤条条好点的姑娘就在阳台旁边的那张躺椅上睡过去了,地上的衣服明显是从客厅脱到阳台又脱回客厅。梁真那个害臊啊,二话不说就跑回自己房间锁上门,脸红的像从未开过荤。
不对,我好歹也是被……梁真头摇的像个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