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我有好师尊了?”我躺在榻上,有气无力。
“不敢,我不想在唾沫星子里游泳。”他唏嘘道,“你今天都不去观战了?不关注一下明天的对手?”
“没打算赢。”
“我劝你还是尽力些,明天被打得落花流水更丢人。”
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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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开手中的纸条,纸面上“一”字光芒变换,最终定格成一个名字,渠柳。
渠柳,杂役弟子,筑基初期,三属性杂灵根。
能以筑基初期晋身八强可见他绝不能小瞧,杂役弟子能达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依门规而言,杂役弟子达到筑基期,是可以自行选择一峰拜师的,渠柳应当是想小比拿个不错的成绩,以待有人主动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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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对手,必须要加倍认真。
于是我昨晚小小的“突破”了,问就是这两天积累了实战经验。
以通幽后期对阵筑基初期,并非没有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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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杂役灰袍的青年稳重上台,可以看出他挺穷的,因为天爻宗允许杂役穿自己的衣服,只要腰间别个身份牌。
渠柳手提一杆□□,这枪品质不错,他那么穷可能是攒钱□□了。
还可以看出他挺务实的,面对比自己境界低的我,他率先出手。
□□拖着残影毫不留情,我手中法力一催,举剑相迎。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以剑对枪可谓十分凶险,奈何我是个剑修。
他枪出如龙,枪法刚劲有力,毫不拖泥带水,这功夫不像修士功法,应该是他自凡人功夫里改进来的,不下二十年的苦功绝对没有这样的水平。
我与他一面周旋一面思量,若出全力莫说用剑法,单凭步法我就能赢他,可我不能。
剑招太基础,来回那几式只有招架之力,无取胜的可能,步法也不能用魔修的传承。
如此下去,再打下去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我参加这小比本就不为名次奖励,相较之下,能继续卧底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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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昨日那中年修士面带嘲讽之色说道:“你这弟子不过如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心机也是枉费。”
他显然与师尊交恶,接着说:“输给一个杂役,尺渊峰大弟子很快就是整个天爻的笑柄了。”
师尊反唇相讥:“星流再如何,也是尺渊峰大弟子,别人求都求不来。”
“那就等着瞧吧,我静候佳音。”他怒极反笑。
“若是他真赢了呢?”师尊不依不饶。
“你想怎么样?”
“我与你立一个赌约,若是星流赢了,我要你的列缺鼎。”
“列缺鼎?你倒是好大的口气,要是他输了呢,你给我什么?”中年修士眯起眼睛。
“给你一块赤雀矿。”
“好!你可千万不能反悔。”中年修士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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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对我的信心从何而来啊。
列缺鼎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赤雀矿是冶炼法宝的绝佳材料,你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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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我这么想。
一旁的女修劝道:“师兄,赤雀矿珍稀,这赌约还是三思吧。星流还是通幽期,小比成绩做不得数的。”
师尊不理她,右手一扣,将赤雀矿扣在桌上:“绝不反悔。”
“好,爽快。”中年修士也将一座闪着紫色雷电的小鼎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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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几位裁判的话只有我能听见,渠柳可不会因之停下分毫的。
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我暗吐了口气,悄悄解开流明的一点封印。
在看台观战者眼中,我大喝一声,灵气涌动灌注剑身,光速挥出两剑。
下一瞬,□□断为三截。
渠柳望着手中仅剩的一截棍子,在原地愣住了。
他醒过神来一声暴喝:“还我的枪来!”
我不答,举剑便刺。
渠柳弓身拾起断掉的枪头,当做短剑使用,火属性功法运转周身,一只流火狮子向我奔袭而来。
三属性杂灵根主修那个不好,主修火系功法,不知道我乃是纯正火灵根吗。
将火焰布满全身,根本不惧他那狮子,我冲破他的防御,再一剑劈碎他举起的枪头,剑锋已然悬在了他额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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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星流获胜。”
渠柳满脸不甘:“凭什么,灵根就决定一切。”
同样不甘的还有那中年修士。
师尊拿起列缺鼎,愉快地塞进了自己的袍袖。
发现了,师尊坑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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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比的三场分别是:
李付然对朱白樱;
玄微对听旗;
宝日烟对陈风晓。
此时,有两场已经结束,获胜者分别是,陈风晓以及玄微。
二人似乎交情不错的样子,打完便一起离开了。
按理说李付然打朱白樱,不该这么久的,但朱白樱确实如张灵枢所说,够倔强。
李付然不想出杀招的后果就是一直在拖。
朱白樱身上多处有伤,一头长发披散,发饰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虎口都被震的流血,仍紧握长鞭。
李付然没有折磨她的意思,只想早些结束:“你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