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页(1 / 1)

周围那些npc被包九金带了一波节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开始兢兢业业地按剧本演出:

“洛湘,你行事如此荒唐,置你师父的清誉于何地,置碧虚湖的百年声名于何地啊!”

“真是德行败坏,不知廉耻……”

“当年就不该让你入门!”

“……”

可想而知,这些痛斥无一例外,都是洛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直至此时,聂昭依然能感受到胸腔深处残留的隐痛。

那不是冤魂,只是少女消逝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丝不甘与遗恨罢了。

所以,聂昭所有的ooc发言,不仅是为了让包九金和蜃妖震撼一百年,也是为了传达给昔日的洛湘,安抚这一缕无望的残魂。

——在旁人眼中,你或许天真不懂事,或许不循礼法,胆大妄为。

——但无论如何,今年十七岁的你,都没有这样被人唾骂、凌虐的理由。

她朗声道:“诸位长老,我有一问。”

“倘若我师父的清誉、碧虚湖的声名真有这般脆弱,能被我一个小小弟子轻易玷污,那十余年来,你们为何放任我与师父孤男寡女,同居一处?‘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的道理,我不懂,各位尊长都不懂吗?”

“昔年我入门时,不过七岁年纪,诸位皆称赞我‘温纯良善,心若琉璃’。为何我追随师父修道十年,反倒成了德行败坏之人?究竟是诸位识人不清,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放——放肆!”

包九金修养有限,没演两句就开始上头,现出了肤浅狰狞的本相,“苏长老一代剑仙,何等尊贵人物,岂会对你有什么念头?定是你心思不正,妄生绮念,扰了苏长老清修!”

“……唉。”

这一次,聂昭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包九金自己是个被内门弟子呼来唤去的主儿,十年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没睡过一夜安稳觉,做梦都怕自己被逐出师门。

可一旦让他扮演“掌权者”,他却能无师自通地端起一副上等人派头,驾着那辆辗轧过自己的车,从别人身上得意洋洋地碾过去。

他从来不反对碧虚湖剥削,只是盼望着尽快加入内门,成为剥削者中的一份子罢了。

“像你这样不值得同情的受害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聂昭讥诮地冷笑了一下,然后提高嗓门道:

“长老说的不错!”

包九金喜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快伏法——”

聂昭:“确实,我只是一介碌碌无为的小人物,师父是名扬四海的剑仙。所以他没能教好我,责任在他,而不在我!”

包九金:“……啊?”

聂昭有理有据,底气十足:

“诸位试想,我这样的小人物,心思但凡有一点走岔,师父岂会不知?”

“他若不知,那便是有眼无珠,大大失察,有负于‘剑仙’之名。他若明知我心思不纯,却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岂非有意诱使我走上歪路?”

“还是那句话——我入门时年仅七岁,而师父已是数百岁高龄。我不懂的道理,他比我多活了几百年,见过的夫妻比我吃过的饭还多,难道还不懂吗?”

包九金:“???”

身为门派边缘人物,他对洛湘和苏无涯的关系一无所知,只觉得“既然内门判洛湘重刑,必然是她活该”,方才的发言也是本色出演。

冷不丁被聂昭这么一问,他顿感头大如斗,几乎当场骂出声来。

苏长老怎么想的,他哪儿会知道?

照她这个问法,他是要替苏长老承认他眼瞎呢,还是他有意勾引徒弟乱伦呢?

无论他选哪一边,只要有一个同门师兄弟记得幻境景象,回头往师门里一捅,他不都得被苏长老削成十七八片吗?

他只是谋财,聂昭这是要害他的命啊!

“你、我、你……”

就在包九金汗如雨下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冷冰冰的男声,从困窘中拯救了他。

那人道:“确实如此。洛湘,你说得对。”

“……?”

包九金战战兢兢地转头望去,只见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席白衣胜雪、背负三尺青锋的执剑长老,这场公审的另一个当事人——苏无涯。

太好了!正主发话了!

这出闹剧可以收场了!

包九金如蒙大赦,正要松一口气,却只听那“苏无涯”冷声道: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即便是市井小儿,也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我苏无涯道心不稳,教徒无方,致使洛湘心生迷障。而我不仅毫无悔改之念,反将一切归咎于她,意图舍她而成就大道,实乃鬼迷心窍,罪不容诛。她怨我、恨我,皆是理所当然。”

不等包九金和npc们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苏无涯抽出那柄无数人崇拜艳羡的佩剑,信手一抛,“锵”地一声掷在聂昭面前。

“……”

这展开也出乎聂昭意料,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剑柄,抬眼与苏无涯对视。

“……”

而对方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中饱含愧疚、懊悔与悲戚之色,仿佛在等候一个判决。

四目交汇间,聂昭忽然福至心灵,随即毫无障碍地换上一副哀恸面孔,凄声道:

最新小说: 只是一只猫 我的美女姐姐那些年 遇虎 兵神 BOSS别闹 有凄足焉 武道圣主 在霍格沃兹的中国留学生 神医王妃 战神 (踏雪真人)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