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吧。”
陆行云拿了一块递给她,笑意温然。
姜知柳却没有接,只露出浅浅的笑:“多谢世子,只我今日不适,不能吃寒凉的东西。”
“而且我以前也跟着大哥去过西域行商,也尝过这种蜜瓜。”
“...”
陆行云怔了怔,不自然地把瓜放回去:“那好吧,我先回书房了。”刚起身,耳畔传来姜知柳的声音。
“等等。”
他回过身,见姜知柳挥退下人,起身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当他看到“和离书”三个字时,手一紧,愣住了。
“你...”
“和离吧。”她淡淡望着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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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文案——————
因救命之恩,雀妖梨霜对凡界少年时雍生了情愫,不惜取了命珠,为其改写“孤煞”命格,自己则被冰封万年。
万年后,梨霜终于登仙,却得知时雍是银川帝君历劫所化。银川帝君是九重天仅存的上古神祇,冰姿雪魄、不染纤尘,修的是无情道,已将凡世记忆忘却。
旧情难忘,梨霜甘愿去他府上做个寂寂无名的仙侍,只为偶尔看到他。
为他一句话,她拔了最珍贵的翎羽和百花仙子交换,好让凌霄花一直绽放,可他再未看过一眼;为替他解毒,她甘愿给魔君当了五十年奴隶,可回去之后,他却没有多问一句...
千年万年,纵然他不曾顾惜她,她也甘之如饴。
直到银川为了天界公主落梵将她逼到诛仙台:“只要剜了七窍玲珑心,落梵就得救了,你不要怕,很快,不疼的。”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泪。
“好,命珠给你,心也给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她笑着将心剖出,纵身跳下诛仙台。
望着被罡风撕碎的神魂,银川脸色煞白,猛地退了一步。
——————预收文《摄政王又被我渣了》文案——————
陈国公府嫡长女柳含章冰肌玉貌,姿容迤逦,却恣意随行,游戏人间。
因和死对头的赌约,她想办法撩拨紫月楼清倌容辞。容辞眉笼清雪,面若寒玉,却难敌她步步紧逼。
这日路遇劫匪,为了活命,柳含章将他骗下马车,看着他被劫匪踩在脚下,却再未回去。
后来他满身是血,将她逼到山崖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容辞双眸猩红:“是我傻,信了你的鬼话,我...愿赌服输。”说完纵身跳下山崖。
看着极速坠落的身影,柳含章的心似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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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新任摄政王孟西辞当权,柳家落难。可当她求到孟西辞身边时,她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了,因为此人正是被她渣的跳崖的容辞。
“不怕本王杀了你?”他捏住她的下巴,讥讽。
“怕...怕的,但我更怕你忘...忘了我。”她磕磕巴巴。
孟西辞心软了,可后来她却偷了他的密图给她的白月光(他的死对头)。
他面若寒霜:“你又骗我!”
柳含章轻笑:“大人,愿赌服输,你忘了?”
————————预收文《真千金嫁给偏执督公后》文案——————
谢云知刚认回亲生父母不久,就被作为弃子嫁给了西厂督主时靖霄。
时靖霄是权倾天下的权宦,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众人都道她必死无疑。
为了保命,谢云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日日拿个小本子记录他的喜好。
“今日督公喝了九勺甜汤,蟹黄豆腐只吃了一勺,看来喜欢甜口。”
“今日督公回来时,在栀子花树下多站了会,也许把花瓶的花换一下他会更喜欢。”
“今日督公的病又犯了,是这个月第九回了,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可藏的好好的本子还是让他发现了,望着时靖霄喜怒不定的神色,谢云知瑟瑟发抖。
不料他却靠着椅子,慵懒道:“想知道什么,都问了吧。”
谢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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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靖霄曾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一朝掉落尘泥,受人践踏,还不慎双目失明。
危难之际,只有那个乡下小姑娘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命,还为了他跟别人急红了眼。
后来他准备离开,小姑娘将唯一的银簪塞到他手里:“我没什么值钱的,哥哥拿去吧。”
他眼眶一红,轻轻抱住她:“若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回来找你。”
后来,他剔骨换面、治好双眼,成了天下第一权宦,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直到他发现...
ps:真太监文。
第6章我不同意
陆行云剑眉微拢:“我不同意。”
姜知柳有些无奈,靠在桌沿:“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若怕失了颜面,我可以等半年,只这期间我只配合你在人前演戏,人后,你我再无关系。”说着从匣子里取出一个银箍套在他腕上。
“这是我找匠人打的梨花针,只要拉动机括,就能射出十枚淬了毒的银针,可以连发五次,你带着它,紧要关头可保你性命。夫妻一场,算是全了这场情分吧。”
她扬了扬唇,眸底笼了层淡淡的烟云。
呼吸陡滞,陆行云猛地搂住她,眸底闪过一缕暗涌。
“我说了,我不同意。”
耳畔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压抑什么。姜知柳冷然一笑,将他推开:“陆行云,做人不能太贪心,既然你喜欢李姑娘,我成全你们便是。若你一边与她勾搭,又想霸着我,让我对你好,我告诉你,没门!”
迎着她冰冷的目光,陆行云的眉越攒越紧。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名字我已经签了,回头你补上便是。”她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堪堪走了两步,却被陆行云拉住。
她黛眉一皱,露出不耐:“你干...”话音未落,只觉腰肢一紧,陆行云欺身吻住了她的唇。
姜知柳身上一僵,心头窜起跃跃怒火,伸手去推,可对方却抱得更紧了。若是以前,她必定欢喜雀跃,可这一刻,她胸口泛起一丝痛意,像是有人把那里的弦扯到极限,又猛地松开,眼眶也酸楚起来。
她很委屈。
她猛地推开陆行云,一巴掌闪过去,眼眸泛红:“陆行云,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你知道吗?我都给你自由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眼底的泪意,神情冷傲:“你不喜欢我,我不怪你,我愿意等你忘了她,再接受我,可我不能忍受你把我当做替补。我姜知柳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不是你这样得陇望蜀的人,你明白吗?”
陆行云一震,眸光沉沉浮浮,变幻了几度,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始终没有言语。
见他无话可说,姜知柳冷然一笑,转身往外走。
望着她越走越远的冰冷身影,陆行云的瞳孔越缩越小,在她正要迈出门槛时,终于张口。
“我不喜欢她。”他喊了一声。
姜知柳一顿,侧头冷笑:“陆行云,你若大胆承认你喜欢她,我还敬你有几分情义,现在这样,我瞧不起你!”语毕大步出去。
陆行云连忙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语声急切:“真的,我没有骗你。”
姜知柳几乎气笑了:“你就算说谎也该打个草稿,好吗?那天我明明听见你和了空大师说,你喜欢她的。”
陆行云一拍脑门,满脸无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只说她姿容出众,才华卓绝,哪里说我喜欢她了?”
“...”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
姜知柳喉咙一噎,梗着脖子道:“你都那样说了,当然是喜欢她,否则干嘛那么夸她。”
“哎,我夸她,的确是因为我欣赏她的才华和品性,可不代表我喜欢她啊?若是这样,是不是随便哪个长得美,有才华的姑娘我都喜欢了?我的心可没那么大。”
羽扇似的睫毛忽闪忽闪,姜知柳心头一喜,小心地打量着他:“所以你当真不喜欢她?”
“千真万确。”陆行云点点头,神色恳切。
“那你为何专程替她向了空大师求药?”姜知柳鼓着腮帮子,有些不信。
“因为你呀!”他敲了敲她的额头。
“切,我又不认识她,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因为...”陆行云瞥了瞥院里的下人,拉着姜知柳往屋里走,顺带把门掩上了,待扶着她做好了,这才接着道:“你知道我与李姑娘是有过婚约的,当时为了要娶你,就和她退了婚。”
“李姑娘倒也爽快,一口便答应了,可我想着她凭白被退亲,到底对不住她,就允诺答应帮她做三件事。我们成亲后,她祖父得了奇疾,众多名医束手无策,她听说了空大师能治她祖父,就亲自去求。”
“可了空发过誓,不救权贵,她得知我与了空私交不错,便来求我,我自然就找了空求药,并转交给她,也就是你落水的那天。”
提起这一茬,姜知柳昂起下巴,很是不悦:“你还说呢,当时我和她同时落水,可你却放着我不管,去救了她,现在却说你不喜欢她,谁信呢?”
陆行云面上一滞,握住她的手,语声柔了几分:“夫人,你听为夫解释,当时了空大师给我的药比较特殊,遇水即化。那药炼制不易,李国公的病又耽搁不得,加之我看你离得也不远,就想着把她救了,再去救你。”
“说到底,你还是先救了她。”
姜知柳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陆行云无奈地叹了叹:“夫人,我自小学的是孔圣人的道理,重恩义,讲信诺。也正是如此,当时我虽有婚约在身,却也自愿退婚来娶你。而我本就对不起李姑娘,所以不能再违背对她的承诺。”
“若你因此不肯原谅我,也许你我真的不合适吧。”他眼里泛起一丝复杂,手也随之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