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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在空旷的桥梁下扩散开,传到正弯腰爬进帐篷里的贺文博耳中,使他僵住了身子。
他撅着屁股停住,搞笑又狼狈的模样令苏元白哭笑不得,走上前。
“快点收拾东西跟我走。”
修长的影子遮住了光线半投射到帐篷上,半挡在了贺文博那张无措的脸上,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伸手虚扶在苏元白的手臂上。
“我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拿的。”
苏元白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躲开那只手。
“那正好,走吧。”
一路上苏元白都没有再和贺文博说过一句话,只是快步的走着,时不时盯着地上一前一后的两个影子看看。
“滴—滴—”
“小心!”
“你他妈看路啊!红灯啊!”
苏元白惊恐未定的靠在贺文博的胸膛上,那辆距离自己只有半臂的车子飞驰而过,心脏狂跳不已,差点自己就横着了。
“你没事吧?”贺文博急促的开口,觉得他被吓的不轻,脸上的担忧也显而易见。
苏元白回头看了一眼贺文博,感受着后背炽热的温度,令人安心,后觉意识到自己还被人搂在怀里,脸上止不住的燥热起来,他挣脱了一下,说了句“谢谢”站到一旁,此时的他表面上看去挺冷静,实际眼神飘忽不定,揣在兜里的手指也扣了起来。
贺文博没说话,只是偷偷望着他的后脑勺以及泛红的耳根,抿嘴扬了扬嘴角。
回到家时差不多快九点半了,但是开门后才发现客厅还响着电视剧的声音,原来方唐没睡也没回房间
听到开门的动静,方唐一把丢开遥控器迎了出来,满脸的欢喜在看见苏元白身后跟着的人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没睡啊”苏元白把钥匙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一边换鞋一边和方唐解释带贺文博回来的原因,说很快就走,希望方唐可以帮个忙,毕竟这是他的房子。
怎么又和他搅到一起去了?
方唐内心十分复杂的应了一声,同刺猬一样带着浑身的敌意看着贺文博。
贺文博没把他的恶意放在眼里,毛都没长齐也敢不自量力的和他抢人?他垂眼,顺从的接过苏元白递给他的备用拖鞋,换上,像猛虎巡视领地一般扫视着整个房子,随后跟着苏元白意图坐在沙发上。
“停!不许坐!”
苏元白喝止住了他,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则迅速的冲回房间翻出了最大号的衣裤下楼,赛到贺文博手里,说:“你先去洗澡。”
贺文博捏着手里的衣服,下意识的闻了闻胳膊,好像是有些酸味,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这种情况过,带着些许尴尬去了浴室。
刚出来就闻见客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一下子就感觉自己饿的不行,贺文博顺着味道来到厨房,做饭的竟然是苏元白!看着那个系着围裙切葱花的贤惠背影,心里直冒酸水。
自己都一次没吃过苏元白做的饭,那个臭崽子居然享受了那么久。
苏元白把粉盛到碗里,撒上最后一点葱花、泼上热油,一道美味的葱油拌面就做好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做饭了,早之前没钱都是吃冷的馊的,再后来搬去小房子又没工具也没时间,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动手做出这些美食,感觉内心就十分满足。
将面放到餐桌上才有时间转身去看贺文博,他的衣服显然还是太小了,穿在身上袖子,裤脚短一大截。
可是这已经是最大码的了…
苏元白有些头疼,这边的夜晚还是有些冷,总不能给他穿短袖短裤吧,于是走上前提了提衣服,开口:“你这身高和方唐差不多吧,要不还是借他的衣服穿好了。”
“我不要!”
“我不借!”
苏元白发愣的看着眼前的贺文博,又看看沙发上,看上去气鼓鼓的方唐,一时语塞住。
“行吧,那吃吧,吃完了记得洗碗。”
贺文博见桌上就一碗,疑惑了一下,但苏元白没说什么只是和方唐一同坐到了沙发上看电视,他当即就不高兴了,凭什么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而他俩和和睦睦的坐一起看剧。
这么想着,他就端着碗挤到了两人中间,又挪着屁股把靠得挺近的两人分开,才心情舒坦,大快朵朵的吃了起来。
方唐冲着埋头苦吃的贺文博翻了个白眼,放下遥控器就说上楼睡觉了。
方唐明天是下午到课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睡了,他瞅了瞅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明天还要上班,苏元白站起身开口:“我去睡觉了,你记得关电视,关灯,洗漱柜里有备用的洗漱用品。”
贺文博匆匆的咽下了嘴里的面,问道:“那我睡哪里?”
苏元白震惊的看着他,说:“当然是睡沙发啊,楼上就两房间,没你睡觉的地,沙发上有毯子不会冷的。”
“沙发??难道不是和你一起睡吗?”
“你…!做梦!!!”
没见过这么鸠占巢穴的人,苏元白有
', ' ')('些羞愤,气急败坏的撂下一句就跑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经逗啊
贺文博笑了笑,愉悦的吃光了碗里的面。
第二天早上,苏元白困乏的关掉闹钟,昨天因为贺文博搞得自己很久才睡去,坐起身子,揉了揉凌乱打卷的头发,抹掉刚才打哈欠出来的眼泪,下楼。
本该在沙发上的人却不见了,他看了一圈,原来人在厨房。
男人围着昨天他穿过的围裙忙碌着,此时正在煎蛋,他好奇的走过去,问:“你在干嘛?”
贺文博拿着锅铲不太流利的给鸡蛋翻面
“醒了?去洗漱吧,等会就能吃早饭了。”
苏元白抓了抓脑袋,看着盘子里已经做好的,黑秋秋的煎蛋、烤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幽幽的叹了口气,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贺文博已经将厨房打扫干净,在餐桌前准备餐具。
他走上前坐下,拿筷子夹了一个不是特别黑的蛋咬了一口,停顿了一下,有些一言难尽。
贺文博期待的看着他,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虽然看上去和别人做的不大一样,但是味道应该还行吧…
苏元白盯着那道目光,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鸡蛋,喝了几口桌上唯一能吃的牛奶。
“还行。”
男人这才高兴的动筷子,当他咬第一口的时候就吐了出来,这煎蛋又苦又硬,苏元白怎么吃下去的?!瞳孔放大的瞪着还要夹烤肠的苏元白,当即端了盘子倒进了厨房垃圾桶。
“别吃了,这太难吃了。”
“浪费了浪费了…”苏元白前来阻止就只看见最后一根肠的落下,惋惜说着,随后又暗骂了一句“败家玩意儿”,上楼换衣服了。
贺文博端着盘子,傻傻的站着,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不就是几个蛋几根肠么…他垂下头,落寞又不解的回了厨房洗碗。
洗完了,苏元白也要出发了,他换好鞋子站在门口,跟贺文博互相加了微信,又给他转了些钱。
贺文博看着两人聊天记录里的转账信息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没钱吗?拿去吧,本来也就是要还你的。”苏元白匆匆解释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着的男人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抿了抿嘴,虽然确实是本来要给他的,但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老婆发了零花钱一样,心底里暗戳戳的开心着。
家里徒然就空荡下来,贺文博坐在沙发上和何渐清聊了会,解开了内心的疑惑,于是变得闲来无事起来,他跑去了苏元白的房间,肆无忌惮的躺在那张床,像瘾君子一样抱着枕头闻个不停,是怀念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再次见到苏元白,心里是越看越喜欢,越看就愈发觉得他可爱,无论是生气也好,害羞也好,真的是要按耐不住自己了。
像个变态,光闻闻味道他就硬的不行,解开自己的裤子,自慰起来,真是要命,想把鸡巴塞进那张小嘴里,按着脑袋让他吃进去,看他吞咽不下自己的尺寸而流下生理反应的眼泪,想在他手臂、乳头、腰、臀瓣、腿、甚至是脚趾都留下属于自己的指印,咬痕,再用自己的肉棒狠狠的闯进流水的蜜穴,干的他穴口外翻,让他因为自己动情,忘我的摇屁股,吸的他喷射在那柔软的内壁里。
眼前精光闪过,他闷哼一声,如数射在了手里,看着沿着指尖滑落的浓稠精液,自那次以后,好久没有这么愉快的发泄了,他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坐起来后才发现苏元白的被子上也落了几滴,自己刚软下去的又有点蠢蠢欲动的迹象,深呼吸了一口,用手上的纸赶紧销毁罪证,最后才重新抱起枕头,忍着鸡儿的涨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就一觉睡到四点半,也是鲜少有过睡得如此酣畅淋漓的时候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上有不少消息,先是给苏元白发了条,再看起其他人的,余成阳告诉他弟弟找到了,现在被他关在家里,要是和他联系不要理,贺文博也不想参与,发了个“嗯”后,又点开了何渐清的聊天界面,告诉他代理总经理工作做的还不错,目前警方对于携款潜逃的财务也有了一些眉目,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了。回复了个“好”,返回了界面。
这事确实是他的失职,如果那段时间没有因为苏元白的离开消沉就不会让这个心怀不轨的人有机会做假账,最后还导致公司差点破产,好在自己及时用账户上的钱填补上了空缺,但任然还是被总部知道了,所以暂时先搁停了他的职位,等抓到人了再决定他的后续安排。
当然他的房产和资金并没有被冻结,但何渐清不这么说,苏元白又怎么会收留可怜又无助的他呢?
手机震动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苏元白说五点半下班,于是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睡皱的衣裤,还凑到衣柜上的小镜子理了理头发才走出了房间,见隔壁的门开着却没人,那小子估计已经出门了,不过这管他什么事呢,他哼着小曲,脚步轻盈的出了门,现在要去接自己可爱的老婆下班了~
下班的点,创业大厦的楼
', ' ')('下热热闹闹的,大家都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带着放松的心情离开公司。
“又到了一天最不想和大家分别的时刻~小白你回去以后可别太想我噢。”赖成园勾着苏元白的脖子贱兮兮的笑着
“想个屁,快点走了,晚了就赶不上45的地铁了!”梦婷扶了一把圆框眼镜,催促着说道。
“别催催......那行,我们先走了,你俩也赶紧回去吧,明天见!”赖成园说完继续和梦婷绊着嘴远去。
苏元白原先因为焦头烂额的作业还有些急躁的情绪被他们影响着一扫而空,提了提自己的肩膀上的带子,欲图和倪瑶道别,余光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小幅度的勾了勾嘴角,拦住倪瑶。
“那个模板你不急吧?不急的话我明天再发给你吧。”
“我们不是一向秉承着在家不工作的原则么,你明天发吧,不然我总觉得心里有工作的压力。”倪瑶打趣的说道。
“今天晚上要去超市吗?”
“不去,今天他做饭。”
“今晚吃什么菜呢?”
“额...番茄炒蛋、干锅花菜、糖醋里脊、丝瓜汤......”
倪瑶也感觉出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强行拉着她聊天的苏元白:“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苏元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自己找话题的能力太弱了,冲她摇了摇头,结束了话题,转身离开。
还没等倪瑶走几步就突然想起来唠了那么久,重要的事倒是没问苏元白,她回头就想要叫住苏元白,却见一旁走上一个长相英俊,打扮却十分滑稽的男人,他凑到了苏元白旁边,神态动作亲昵不似旁人,而苏元白和男人在说些什么,看似嫌弃但又带着纵容,落日的余晖撒在两人身上,显得古怪又和谐。
倪瑶眼里多了几分探究,这个男人好像不是以前见过的那个...眨眨好奇的眼睛,也不知道小白哪里认识的那么多帅哥朋友,什么时候让他给自己万年单身的闺蜜也介绍介绍。
(那可不行!介绍了你闺蜜可就是同妻了!)
这边
苏元白早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等他的贺文博,故意和倪瑶说了几句话才分开,不果其然,他就耐不住性子的跑来了自己身边。
“你怎么来了?还知道我工作地址?”
“想你了,就来接你下班。”贺文博手插着兜,撞撞和自己靠的较近的那个肩膀,问道:“上次的冰淇淋好吃吗?”
“呵,原来那个有钱的冤大头就是你。”苏元白嘲笑了一声,用胳膊又把人挡了回去。
“欸,什么叫冤大头啊,给你买是我乐意,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让你给我买了吗?”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给你买。”
贺文博见苏元白的语气有些冷,急忙哄着,他现在对他可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敢惹他有半点不高兴,上午何渐清告诉自己,苏元白和他从小的生活方式不同,主张勤俭节约,而不是像贺文博一样铺张浪费,看见他不珍惜粮食才会心生不悦,所以今天来接人下班都是走路来的。
“老婆,我脚好痛噢。”
“你疯啦,这是在外面!”
“那我在家里就可以叫了?”
“滚开,谁允许你叫我...那个的。”
“难道你除了我以外还和别的男人做过?没有吧,我也就和你做过,那么你不是我老婆那是谁的?”
“你都不害臊的吗!再说什么老婆老婆的你就别回家了!”
苏元白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松了口气,没再和他瞎掰扯,顺着望去,在贺文博脚上的人字拖中间看见了两个水泡,带着人换了个方向,去了最近的百货市场。
贺文博蹬着脚上舒服的爷爷辈凉拖,总觉得苏元白是故意给他挑了这双最丑的,在苏元白结完账后,大声的喊了一句:“谢谢老婆!”
摊主以及路人都傻了,苏元白更是乱了阵脚,手足无措的对着摊主说了一句:“我朋友脑子有问题....”,推着得逞了的贺文博快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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