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抬手示意小护士不用讲了。
那对男女此时也开口说话,女的对男的说:“赵哥......你说咱们不会出事吧?你看捡金师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啊。”
“别瞎想!净自己吓自己,”男人呵斥道:“再说了,也不是我们把骨头摔碎的,就算出什么事也不会是我们,咱们怕什么!应该某人怕才对,呵呵.....”他若有若无的瞥了眼小护士。
傻逼哪都有,我懒的和这两人废话。
“走,跟我来,”我让两女孩跟着我走。
在院子里,我找来一块黑布让小护士盖在头上,然后我让她趴我背上,我背着她往外走,并且我叮嘱小护士什么也别看,什么也别摸。
这样一来,她就头上有布不见天,趴我背上不见地了。
“呵呵,你们这干嘛?”看我和小护士动作滑稽,那男的笑着问我们。
秦云云帮撑着黑布,我背着小护士头也不回你就往外走。
就在我走到祠堂大门那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下响声,随后就是女人的高分贝尖叫声。
我背着小护士回身一看。
赵氏祠堂是客家人的老式建筑,房上都是铺着大瓦当,这种瓦比南方小桥流水人家的那种瓦要大的多,一个能顶三,而且硬度也高的多。
那男人现在倒在血泊中,头上流了很多血,刚才房顶上掉下来一片大瓦房,砸中他了,我抬头看了上面一眼,有一只黑猫正在房檐边上走,瓦房是这黑猫碰下来的。
屋里人听到了院外的动静,老捡骨师和几位宗家长辈都走了出来。
老捡骨师淡淡的瞥了一眼趴在血泊里的男人,他脸色平淡,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
看我特意背着小护士,不让小护士双脚挨地,他又看到小护士头上盖着的黑布,这时老捡骨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隔着中间的院子,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说话,他身边的那女孩,现在瘫在尸体旁边,脸色煞白,裤子下有一摊水迹,是吓尿了.....
我和老捡骨师四目相对,他看着我,我也在看他。
“快走,”我招呼了一声秦云云。
背着小护士跑,路上我一直在想。
肯定不是普通死人的幽精魄,这么重这么急,这个赵氏宗祠里肯定还供着别的什么东西,那个村里的捡骨师,肯定有意隐瞒了什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这老捡骨师肯定有问题......
是,刚才发生的事我看见了,小护士失手打碎了先人头骨,可这也来的太快了,就像是有人提前布置好的一样,出门就死......
举个例子,有个你从小就没见过的八竿子亲戚,你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远房亲戚,有一天家里人把这人带来,让他住家里,这人自己的饭不吃,特意吃你的碗里的肉,吃完了肉还把骨头吐你碗里,还用你的牙膏牙刷,故意弄坏你的手机电脑手办纪念品,故意用完家里马桶不冲水让你冲,这肯定得气炸了啊。
可就算这样,你会杀人吗?
不会。
就算气的厉害,最多也就会在心里咒骂一句出门被车撞死,不会自己动手杀人的。
眼前这情况也是这样,横死之相来的那么快那么急,所以我猜测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某种东西。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小护士,让他二十四小时内不出事,至于那个嘴上没把门的女人,就看老天爷保不保佑她了。
我对赵氏宗家的人不放心,自然不会住在这,不见天不见地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很多步骤要准备。
这里是长乐村,离着乡镇不远也不近,大概十多公里,现在是后半夜,这种偏僻小山村根本就没有车,我就背着小护士往镇上跑。
我不时叮嘱秦云云,这不是在开玩笑,我让秦云云时刻注意,只要小护士头上的黑布有滑落的迹象,必须第一时间重新盖好。
好久不运动,背着人跑了两三里地我就开始大喘气,虽然脸上出汗了很热,但我却感觉后背冰凉冰凉的。
是眼泪,
小护士身子颤抖起伏,她哭了,我能感受到她很怕,毕竟说到底小护士只是一个普通女孩。
我往上颠了颠小护士。
同时轻声安慰她说:“别害怕,也别哭。”
“有我在,什么东西都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