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筷子双手比叉:“谁给你做妾,想都别想。”
他继续哈哈大笑:“那就叫爸爸。”
哎我这小暴脾气,我伸手拿起一块酥肉,直接向他甩去:“滚!”
然后,他竟然......伸嘴接那块酥肉,然后......竟然还接住了!就那么嚼了起来。
我向他伸出了大拇指:“绝。”
吃到中途,我假装漫不经心和他聊起了今天里安秘密网的八卦:“那个,霍子安真的和高惜禾在交往了啊,都有人拍到他们接吻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涮火锅,轻微转头没看我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那既然都被拍到接吻了,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哇,那也算久别重逢了哎,跟电视剧里一样。”我刻意让自己流出欣喜而又惊讶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尴尬,平时最爱的毛肚此刻在嘴里索然无味。
程理也看着我笑:“那可不是。”
我觉得我像个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物,让自己看到些生还的希望。
在看到那一个异样的颜色后,努力伸手去够它,够到最后,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水草,救不了自己。
然后那幽深的水里,再没有了任何希望,只能任由那麻木的躯壳逐渐沦陷,直至意识全无。
人心里难过的时候有一件事非常有用,那就是让自己身体更难过。
所以,在傍晚十点,我换上了运动装,拿上了防狼电棒,戴着耳机听着歌,嘿赤嘿赤下楼跑步了。
而久了没跑步,一下子跑了一个半小时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浑身酸痛。
比浑身酸痛更烦的是,浑身酸痛着想趁着周末睡到中午十二点,却在早上八九点被电话铃声吵醒,你挂掉它,它还一直响,响到你清醒为止。
“喂。”我强忍着心中的怨气,眯着眼接通了电话。
“朕今天晚上北京时间7点下飞机,准备好请我吃大餐。”是江牧的声音,纵使那声音非常平和,非常有磁性,在此刻对我来说也比我妈的狮吼还刺耳。
“你他妈不会十一点以后打电话吗?这么早吵我,不请了。”我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并且十分确信,那人就是故意的。
中国早上九点,美国晚上九点,他每天十一点半睡觉,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明显就是故意整我。
救命!为什么我每个朋友都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货!
江牧是一个很典型的,既有少爷病,又有少爷命的人。
在微信给我发了好几个五十秒的语音,叮嘱我找钟点收拾好他的大house,买他喜欢的绿植,下好他喜欢的歌曲,然后还要开车去机场接他。
吃也要求去电视塔那家每人888的旋转餐厅吃海鲜自助。
送他回了家,再开车到电视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我和许邀月冬天冷的时候都喜欢挽着他的手臂,或者伸手进他的荷包取暖。
下车后,我非常猥琐地佝偻着,一把挽住了他,和他嘻嘻哈哈地去坐电梯。
只是,非常戏剧地,在和他等着电梯嘻嘻哈哈的时候,那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无意识反射性地看那里面,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然后心跳加速。
我想念了好几天的霍子安正站在里面,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看着我,眼神疲惫,一脸倦容。
几秒之后,他像不认识我一样,看着前方,提着他的那一个袋子,非常平静地离开了电梯,留下我熟悉的气息。
几天时间,他却肉眼可见地瘦了。
我麻木地进了电梯,心一阵阵地疼,不知道是因为他对我的冷漠心疼,还是因为看他瘦了心疼。
听不进去江牧在讲什么,我拿出手机看公司群消息,却看到霍子安刚刚给我发了一条语音。
我转了文字:你在哪儿,请你吃饭。
刚刚发的。
第21章chapter21一直,一直都很爱……
oops,多鲜美的扇贝!天了噜,好多汁的生蚝!
我坐在餐厅临窗的座位,看着对面的江少爷毫无仪态地狼吞虎咽,自己却全然没有胃口。
命苦的我啊,是不配吃好东西吗?
上次去明星餐厅吃饭,被霍子安影响得食欲全无,这次钱包大出血吃个海鲜自助,又被同一个人搞得食不知味。
我算是看清楚了,这霍子安克我啊,想想他面部那流畅的线条,多好一个美男子,怎么偏偏就如此让人晦气。
“你吃啊,这自助餐,不吃也得花钱的。”江牧挂着他那一嘴油抬头对我说道,和他平时禁欲系斯文败类的形象大相径庭。
“让你回来解决问题的,你他妈就光知道吃。”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那种朋友,就是说你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永远比你平时的样子粗俗好几倍。
听我说完,他拿纸巾擦了擦嘴,腾空着两个个油手,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那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你跟刺激源在一起就不可能走出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所以你也就两个选择,一、不管不顾,直接和你心里那个男人在一起,二、辞职,然后我再给你治疗个半个月一个月啥的,开启新生活。”他拿手比划着,一副自己超级有道理的样子。
“辞毛线,二万五的工资加六险一金,辞职了你养我啊?”我怼他道。
他摊手:“那直接和他在一起呗,你又不肯辞职,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说真的,你要辞职了,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