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满床的被褥也是一样!
顿时气得扔在地上,大叫起来:“陶小二!”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外闯进一个外门弟子,看样貌就是白天跟在陶心元身后的侍从。
陶心元把衣服踢到他面前,大声质问:“我叫你洗的衣服呢!”
今日中午在膳食堂踹的那一脚,把他的院服弄得一片油污,他第一天来报道不用上课,就让陶小二直接洗了。
陶小二微微一愣,恍惚的看了眼地上的衣服道:“我洗完后晾在外面,刚才下晚课回来见绳上已经没有了,我还以为是小尊主您,您自己抱进来了……”
“蠢货!那我被子你拿出去干嘛!”
说着抬腿就是一脚。
大概陶心元自己心里都不清楚,饕餮族生来力大无穷,这一脚下去陶小二当即就半跪在地上,缩瑟着肩膀,声音更加发颤:“我,我寻思新领的被褥多少有些味道,趁太阳大拿出去晒晒,晚上盖着小尊主也能舒服些……”
“蠢货蠢货蠢货!”
本想捉弄胡以白才泼的泔水,谁曾想泼得竟是自己的被褥和院服。
被褥也就算了,院服却是明日早课要穿的,眼下变得这般脏臭,他明天要怎么办!
都怪这个蠢货!
想到这他气呼呼又要踹陶小二一脚,却被一旁的胡以白出声打断。
胡以白:“马上宵禁了,禁钟一响就要立即熄灯。陶兄有空打他不如赶紧去洗一洗,晚风吹一宿兴许明早就干了。”
这话不说还好,闻言陶心元立马把怒火中烧的目光转到胡以白身上,气急败坏道:“就是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胡以白一愣,惊愕的半张着嘴,一双含情眼更是大写的冤,与旁边的弟子对视一眼,委屈道:“陶兄何出此言?我是看晾在外面的被褥无人看管,好心帮你收回来,你怎能……”
视线回到那床被褥上,胡以白立刻话锋一转,同仇敌忾道:“对,这事要怪就怪这个良心败坏的歹人!身为乾灵弟子居然还行如此卑鄙龌龊之事,一看就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诶?我是说往我床上泼泔水的人是野种,又没说陶兄,陶兄生什么气啊?”
“你!”
……
整个寝房住的不下十名弟子,听胡以白骂陶心元,后者又一脸吃瘪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只能气得干跺脚,霎时觉得好笑极了。
到底还是胡以白这个青丘少主的手段高啊。
可又不敢当着陶心元的面笑,只能纷纷憋到内伤,忍不住的别过脸直捶胸口。
这时外面的宵禁钟声响起,胡以白赶紧把泼了泔水的被褥转头扔到陶心元的床铺上,从储物箱把自己干净的被褥抱出来,铺好后迅速躺上去。
然后万分惬意的抻了个懒腰。
回头看了眼被气的脸色发青的陶心元,提醒道:“陶兄再不去洗院服,我就直接吹灯了?”
陶心元嘟着嘴,把床铺上的被褥扔到陶小二面前,命令道:“给我洗干净!洗不完今晚不许睡觉!”
看着垂头出去的陶小二,胡以白暗叹,跟了这种巨婴主子也着实可怜。
早就耳闻饕餮族尊主老来得子,那儿子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生气时连他爹都敢踹一脚。
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想到这,他看着要在空床铺上躺下的陶心元,侧身又补了句:“宵禁之后,再过一刻洗衣房也会关门,他一人洗这些被褥衣服恐怕有些困难,陶兄若想尽早盖上干净的被褥,还是跟他一同洗吧,至少能快点。”
通过原身的记忆了解到,整个乾灵宗目前还没有饕餮一族的人,眼下加上这个侍从,也就他们两个。
不像原主这个青丘少主,宗门内势力众多,现在叫胡均去知会一声,立马就能召来十几人。
陶心元气鼓鼓的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陶小二:“你自己行不行啊!”
“我,我……”若是只洗衣服还行,再加这么厚实的被褥,一刻之内洗完着实有些困难。
可眼下他又不敢违抗小尊主,嗫嚅着嘴,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
“废物”陶心元嫌弃地嘟囔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灵石,咣当一声砸在桌面上,吆喝道:“喂!谁跟他去洗衣服,这袋灵石就都给他!”
这么一大袋灵石,少说也得有两千颗。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整个卧房里却没一个人举手。
一是不敢,刚才他们装哑巴知情不报,已经算得罪胡以白一次。若此刻当着胡以白的面答应陶心元再得罪他第二次,那简直是不想活了!
二是陶心元这副颐指气使的大少爷做派实在令人不爽。大家都是内门弟子,本是地位平等,他一开口就像使唤佣人一样喂喂的,毫无礼数,实在令人讨厌。
见没有人愿意给他洗衣服,陶心元撅着嘴,只得披起一件披风站起身,跟着陶小二,边走边骂:“赶紧走!磨磨蹭蹭的烦死了!”
等两人一出寝殿门,胡以白就吹灭了床铺边的一盏灯。
盖好被子,睡觉。
*
作者有话要说:
胡教授:又是治熊孩子的一天
陶心元:这事没完,我还会回来的!╯^╰
第7章天选之子和炮灰男配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