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去,看着那盏亮着的灯,我都会想,如果母亲可以长久活着,就这样一起过也是极好的。
这段时间卓子扬没怎么找我,大概是忌讳着我妈在,当然,也可能是觉得尝了尝味道,不怎么感兴趣。人总是这样,一个想吃的东西念叨很久,终于吃到了,才发现其实味道不过如此,以后也就会慢慢放弃,没什么不正常。
安子桁带着豆子来过一次,那天应该是1月10多号,我妈从医院回来,一直说有个小孩扶她过马路,可有礼貌,还说你要是生个这样孩子就好,然后门一开,豆子就站在门口,笑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叫我唐唐,便是树袋熊一样地要我抱着。
“安子桁儿子。”我这样说。
我妈有点没反应过来,豆子唤了婆婆,她才回神,神色复杂,连安子桁进厨房帮忙端个菜,都没有夸上一句。
虽然知道安子桁有儿子,但是这样一个具体的豆豆站在面前,她确实有些没反应过来。
晚上时候,老太太就一直念叨着,“我就说你有什么好图的,要长相也没什么长相,脾气也不好的,敢情就是图你个人好。”
这话是损我还是损我呢?
“豆豆挺好的。”
“再好也人家儿子,跟你亲也就是现在,万一人家亲妈回来,谁还认你。”
老太太想得有点远,见我没怎么说话,也就宽了语气,“那安教授,就真的不打算跟你生?”
看来没有跑去问,这让人放心。
“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她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家闺女是个不听劝的,便又问我自己为什么要找个安子桁这样的。
为什么?
“他人挺好的,之前对我帮助挺多,条件也不错。”
重要的是,他对女人没有感觉,也知道我曾经为钱出卖过自己,当然,这话不能说。
“人过得好不好,不一定和钱有那么多关系,你现在小,不着急钱这些。”我妈话语婉转,“找个喜欢你的,对你不错的,你现在条件不差,找个真心待你的安安稳稳过日子。”
“妈。”我扶着她躺下,很抱歉地说一个现实,“我那么努力地读书,出国,对什么人都友善,不是为了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个社会喜欢老实人,但是更尊重强大有钱人,这是现实。”
如果不是安子桁,现在的林唐是个活人还是死人,或许也是个问题。
她看着我,有些像是在看陌生人,只是这张脸终究是自己闺女的脸,所以最后她只能抱着我,有些抽泣,“爸爸妈妈没有用,不能给你提供那些好的环境。”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告诉他们已经做得很好很好。
其实,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父母。
任何时候,当我迷失在这个城市的歌舞笙箫,失落在自怨自艾的情绪时候,都能想起有那么一盏灯是可以等着我的,那是自己可以回去的地方,一个永远提醒自己因果报应,所以更要保持善良的地方。
☆、交锋
长安出院,楚源将所有的记录语音都给我。
“这不是要保密么?”
“有一些人在非心理学,不能用心理学常规方式。”他打开录音,里面的长安声音沉静,说着年少时候,母亲总是逼着他昼夜地弹钢琴,画画,建模,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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