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很是好奇,王启年逛了一圈后,时间已是下午时分,此处虽然魔法师众多,却没有马车之类,其中之物,多是魔法师以储物装置带入进来,甚至连一家专门饭店也没有,便对两人说:“走吧,时间不早了,看来要露宿荒山了。”
三人从深坑岭出去,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晚,他们并未走出大山,不过已不再深坑岭,杰西卡又一次取出地图,证明他们到了另一山岭,是种子峰。
王启年看了一下,选了一个地势平坦的地方,升起了篝火,虽是七月份,但山中气候清凉,不显得炎热,免得他们布置降温魔法阵。
在火堆旁,他们吃着干粮,王启年和杰西卡轻声讨论着明天的行程,而珍妮已经吃过,在一旁进入冥想。
远远的传来驼铃声,王启年和杰西卡抬头向那个方向看去,一会儿,一头白色的骆驼出现在视野中,虽然是夜晚,但王启年的微弱视界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中年人,他的容貌不像白种人,线条相对柔和,穿的衣服也是左衽长袍,头发以一根簪子别在头,眼睛很亮,背后背着一弦琴,却和王启年一样,也拿着一根手杖,他的手很稳,王启年估计他练有一种特殊的本领。
白驼很神骏,眼睛之中似乎通人性,这是一种双峰白额驼,一种温顺的魔兽,能骑这种魔兽的人,本身就说明了不是普通人。
来人到了眼前,翻身下驼,双手抱拳,用生硬的本地腔说:“东方旅人蒲苇子见过三位,相见便是有缘,可允许我沾光?”
语气有些古怪,并不妨碍王启年他们听得懂,王启年一躬身:“尊贵的东方贵客,欢迎你,正如你所说,相见便是缘,我叫启年.王,她叫杰西卡。那边一个坐着的是珍妮,请坐下来喝一杯热茶。”
他便坐到火堆的一边,不过手杖依然不离手,他的手杖与王启年的手杖在式样上并不一致,不过一样的细长,他接过了王启年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别具一番风味,我一个人行程数万里,过海峡,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是泰西魔法师?”
王启年点头:“不错,我们是魔法师,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东方也有魔法师,昆仑学院和九天学院也是大名鼎鼎,你刚才从虚空中取出杯子,我就知道你们是魔法师了。”蒲苇子说到。
王启年来了兴趣,他知道昆仑学院,说:“那么你是一个魔法师么?”
“我不是魔法师,我是一个武者,大概跟你们的骑士差不多。”蒲苇子说到。
“那么东方也有剑气么?”
“你们叫剑气,这一点倒和我们很相象,不过剑气在我们那里专指剑上发出的,我们有一个更好的词,叫内力,或者叫内气,升级之后,有些人也称为罡气,不像你们统统叫剑气。我游历了一些地方,大体也了解了,你们的剑气通过一种奇怪方式激发出来,不像我们是从经络中生成,并且外放。”蒲苇子说到。
“你们的内力走经络?”王启年想起地球上东方的经络学,他不得不思考这里似乎和地球上有一定重复,是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
“不错,我也是一个武者,内力也算小有成就,内力一成,就是魔法师也要退让三舍。”
“你们那里有没有神的说法,并不是我们所说的神,而是那种餐风饮露的神,不问世间世事的神。”王启年本来要说仙,陡然发现泰西诸语并没有仙的概念,只好吃力的解释。
“这倒没有,我们信仰后土神系,不像你们信仰创主神系,是一个有多个神组成的神系。”蒲苇子说到。
杰西卡感到奇怪,她觉得王启年问的问题很古怪,古怪到她都听不懂,便说到:“你们那里魔法师境界是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毕竟不是魔法师。”蒲苇子说到。
他喝着茶,吃着干粮,谈起了他一路来的见闻,让王启年大开眼界,不怪前世有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珍妮已经结束了修行,蒲苇子也从背上拿下了具有异域风情的一弦琴弹了起来,琴声悠扬,他也随着琴声唱了起来,声音苍凉虬劲,高亢有力。
王启年不经意间往前方看去,他感觉到有人来了,而歌声琴声也戛然而止,蒲苇子也感觉到来人,似乎他们认识,蒲苇子站了起来:“你们怎么阴魂不散,我不愿加入哥诺会,不要来打搅我了。”
王启年一听哥诺会几个字,和杰西卡对望了一眼。
“东方人,你不要不知好歹,我们大人看你是个人才,才请你加入,如果你不知好歹,那么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