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肉文男主他兄弟作者:skyrian123456
第12节
管家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找,我说,他是自己走的,通知所有人,立刻收拾行囊,今晚就要出城,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想了想,又抽出了一封信,我说,如果我被抓住,你能脱身,请把这封信用最快的马匹送到帝都。
管家看我面无表情的脸,接过了信,转身下去通知了。
我摸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一直虚弱着闪着微弱的光的大白蛋,自从他那天跟我说过剧情后,就陷入了昏迷,哦不,昏蛋的状态,一直没醒来过。
我有点方,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但只能按照直觉走下去。
——
我们到底没出去城,我看着骑在马上的关越,又看着正搂着他的,他的丈夫,只能说,这剧情真坑爹。
关越指着我,说,公爵,就是他,引诱了我,试图将我掳走,卖入地下的妓院。幸好受主的保佑,我逃了出来,遇到了您,请您狠狠地惩罚他,请您为您可怜的妻子报仇,请您抽出剑,做出正义的审判,处决这个低贱的,卑劣的平民。
我的管家气愤地站了出来,想要为我解释,却被我拦住了。
我看着公爵,公爵看着我,他突然笑了,然后说,平民,从你的马车上下来。
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公爵说,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特殊的刑罚,不知道你有兴趣尝试么?
我笑了笑,说,有兴趣,但恳请高贵的公爵阁下,宽恕我的管家和佣人,他们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是被我罪恶的钱财驱使,他们并没有过错。
公爵勾起了嘴角,笑得温温和和,说,我答应你。
我被一条长长的绳子捆绑住了手,绳子的另外一段绑上了马的一条腿上,打了几个死结,固定得很牢固。
我差不多猜到,他要对我做出什么刑罚了。
我抬头看着马上的人。
关越说,你有罪,你不该这么做。
我说,即便我前世有罪,这辈子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他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他别过脸,对他的法定丈夫,他的公爵大人说,请处死他,处死这个敢于侮辱公爵夫人的人。
公爵大人听完我们的对话,说,我会处死他,在他饱受折磨之后,但你说错了一件事。
关越疑惑地看着他,我闭上了眼睛,公爵大人的声音很大,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他说,是什么让你产生错觉,觉得在跟一个卑贱的平民私奔之后,依然能够保留公爵夫人的头衔,依然是我合法的妻子?
关越拼命地指责我,说都是因为我的引诱。
公爵说,把关小少爷带下去。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关越挣扎着,被骑士们带了下去。
我说,你不应该这么做,关越并没有错,他只是太单纯了。
他笑了,骑着马,走了几步,拴着我和马之间缰绳渐渐绷紧,他说,平民,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
公爵大人说得对,我的确应该担心一下自己。
东方古代奴隶有一种待遇,就是手绑在马上,马在前面狂奔,奴隶在后面跟着狂奔,一旦跟不上马的脚步,或者不幸摔倒,就会变成人躺在地上,被马拖着走。
而这个世界的路,并不是平坦的水泥路,我怀疑,水泥这玩意儿现在有没有都不一定,粗糙不平带石头子的土路上,只要摩擦上五分钟,那酸爽,谁试过谁懂。
我在正式上路前做过很多的物理学计算,和很多的应急脑内演练,但都敌不过公爵大人玩命抽打马匹,向前狂奔的速度。一开始我还能勉强跟得上跑,过了大约有三十分钟,我就不得不被马拖着走。
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磨破了,皮肤上出现了第一道伤口,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我和地面接触的部分渐渐全破了皮,血液汇集成流,在我被拖过的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血腥味让两侧的马匹挣扎着往两边走。
我没有嚎叫,只是看着前面的方向。
关越虽然已经失去了公爵夫人的头衔,但毕竟还是贵族子弟,他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着狼狈不堪的我,然后哈哈哈笑个不停。
公爵大人听到了他的笑,竟然也放缓了骑马的速度,他转身看着我,说,太早死,就失去乐趣了。
——
我晕了过去,又很快被疼痛弄醒,在反复几次晕过去和清醒几次之后,我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在堆积货物的车上,看管的佣人扔给我一块黑面包,然后说,公爵大人好心,不想你活活疼死。
我挣扎着,摸到了黑面包,抬头问佣人,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放下帘子走了。
我在车上躺了二十天,每天以黑面包和水为生,我发着高烧,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但总在不知道晕厥了多久后,又重新醒了过来。
公爵大人没有来看我,关越也没有来看我。
我们回到了公爵领地的主城,我被关在了地牢里。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财,贿赂看管我的人,我问他们,关越怎么样了。
他们笑嘻嘻地说,关越啊,赖在公爵的宅邸里,幻想着公爵大人能跟他复合呢。
我叹了口气,有一点点的难过。
公爵下来命令,要对我处以极刑,临刑前,还好心情地来见我。
他说,平民,我允许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说,我叫辛东,辛苦的辛,东西的东。
他说,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但是你的人品十分低贱。
我说,是啊,拐骗了有夫之妇,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他说,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我查了一下,是他主动缠着你,让你带他离开,而你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拒绝。
我说,但你还是会处死我,因为你不能让你的子民,认为你是一个被戴绿帽的男人。
他说,你真聪明。
我说,谢谢夸奖。
他说,可惜了,你不该这么聪明的,还可以糊涂的死。
我说,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么。
他说,你应该称呼我,您,我的名字不能出现在你这种平民的口中,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我笑了笑,说,好。
——
施刑那天,来了很多人围观。
公爵大人本想对我千刀万剐,但可能是那天的对话哪里打动了他。
他决定改为火刑。
说不准这两种哪种更加残忍一些。
尊贵的公爵大人,准备屈尊降贵,亲自点燃我下方堆积的柴火。
他举着火把,对我说,再见了,聪明的辛东。
我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笑。
他将火把扔了过来,最下方的干草开始燃烧。
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原来是关越。
他含着泪,看着公爵大人。
他说,亲爱的,我好感动,你终于处决了那个引诱我的人,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公爵搂住了关越,两个人看着我。
我漠然地看着他们,火渐渐烧到了我的脚下,我的身体因为灼热的温度而有些发抖,尚未愈合的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我开始思考,我需要忍受多久,才可以得到解脱。
人群的尽头突然传来了马蹄的声响,那声响越发清晰,一队人的身影也由远及近。
有人认出了马上的人佩戴的勋章,发出了一声惊呼,密集的人群被划开了一条路,人们纷纷为马队让路。
打头的护卫队队长高声呼喊,快去救火,去救帝国失散多年的小王子。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知道,我还是赌赢了。
昏迷之前的几秒钟,我看到关越错愕的脸,看见公爵眼中的淡定与从容。
——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褥中,身上的伤痕得到了妥善的包扎,一个美丽从容的女人正攥着我的手哭。
我知道,这大概就是我的母亲大人,帝国的女王陛下。
她问我,你想怎么处置公爵大人和他的妻子。
我说,那不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我说,公爵大人的领地过于宽广,过分处置会带来动乱,请您宽恕他,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说,我不想再见他的妻子,请您下令,驱逐他。
我的母亲大概真的十分溺爱我,溺爱这个曾经被她亲手抛弃,又在失去帝国原有继承人的时候,从天而降的我。
我的伤养得差不多,侍女说,公爵大人求见。
我说,让他进来。
公爵大人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他单膝下跪,诚恳地亲吻了我的手指,又对我为他向女王求情的事,表达了谢意。
我说,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
他说,我叫关越,关心的关,越界的越。
我伸手,摸了把他的头发,他没有抗拒。
我说,你前妻,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他说,他跟我的姓,改性了关,而名字,是喜悦的悦。不是越界的越。
我说,哦。
他说,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说,请你答应我的求婚,成为我的法定伴侣。
彼时,我坐在舒服的座椅上,而他单膝下跪,正牵着我的手,任谁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对他提出求婚。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在我允诺女王,会过继我逝去的兄长的儿子作为长子后,她对我和公爵的结合表示了支持。
我们的婚礼十分盛大,我们并肩骑着白马,绕着都城走了一圈,然后在教堂里,接收神父的祝福。
我的公爵大人,成了我的妻子。
这辈子,我的关越,终于成了我的人。
——
我的妻子被送进了我的卧房。
原谅我不想叫他关越,我已经被之前的冒牌关越,倒进了胃口。
在最初大白蛋提醒我3s剧情的时候,我就做出了我妻子可能是男主,也可能是公爵的预判,我从来不敢低估剧情的狗血程度。
因此我把一半的可能压在男主身上,一半的可能压在公爵身上。
男主已经在我的隔壁,我顺从了剧情,带他走。
他的容貌和名字,和一些小的动作,曾经一度迷惑过我。
但当他将我的白面包扔掉的那一刻,我基本确定那不是我的关越,不是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虽然有时候会很作,但他并不是一个会无理由,胡乱作的人。
但我也没办法确定,公爵是我的妻子,也有一定的可能,我的妻子不在主要的人物线里,所以需要做进一步的试探。
我看着马上的人,看着公爵大人,他和关越的脸长得一点也不一样,但我的心脏,却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唯一的误判,是我没有料到,除了描写的剧情,还有这一段路上的折磨。
疼痛能让我更为清醒,清醒地比对男主和公爵,然后越发确定公爵就是我妻子。
我并不怨恨我的妻子,造成这种局面,剧情的推动力比较大,我的放纵和误判也要占一定的因素。
好在,我没有死在路上。
写给帝都的信,是我基于原著的一点判断,后续白页的厚度,远远超过了前面的剧情,那么假设,这是一篇重生文一一这点在我听完男主的所谓梦境后,更加确定一一,这种厚度显然不正常的。
男主重生后,第一件事应该干掉我,,第二件事应该和公爵继续在一起,剧情厚度过厚,二分之一的可能是由于干掉我的时候出现了阻碍,二分之一的可能是公爵出现了问题。
我反复翻阅了小册子,终于找了一个隐秘的提示,我的外貌描写上,是有着和帝国王室,一样的淡蓝色的眼睛,虽然这很扯淡,但只要有超过三成的可能,就可以赌。
我没有赌到公爵的心软,但我赌赢了我身份埋下的暗线。
所以,到最后,还算合算,我娶到了我的妻子。
——
我妻子并不爱我,我心知肚明。
没关系,我爱他就够了。
贵族之间的婚姻,爱情大概也不在第一位,我们之间联姻,算是强强结合。
结婚当晚,我睡在了客房,第二天的早晨,我们分别坐在长桌的两侧,共进早餐。
他隐晦地跟我表达了结盟的意愿,并暗示我可以随意豢养情人,他不会对此介意。
我放下刀叉,拿丝巾擦了擦嘴角。
我说,夫人,我希望在婚姻关系内,我们保持最起码的忠诚。
我准备和我的夫人培养一下感情,于是邀请他去听音乐会。
音乐会开始不到十分钟,我们手牵着手,进入了梦乡,等睡醒的时候,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同样睡眼惺忪的我,我们一起笑了笑。
有了好的开头,我们之间的交往变得顺利起来,唯一的分歧在于,他总是用对待妻子的礼仪对待我,我也总用对待妻子的礼仪对待他,为此闹出了许多笑话。
我对王位没有兴趣,但我对让他成为王后,成为帝国地位最高的妻子,很有兴趣。
我们开始一起谋划,我受够就我的母亲,试图给我和公爵床上塞人,以便更好控制的举动。
我们的谋划很顺利,顺利到很快就到了女王党最后的反扑。
我的母亲不会暗杀我,但她会暗杀我的妻子。
我帮我的妻子挡了一刀,他见我流了血,就发了疯,在我包扎好后,当着我的面,把凶手千刀万剐。
我觉得,他可能,有一点喜欢我。
我的母亲退位了,我继承了王位,当天夜里,我的妻子爬上了我的床,浑身赤裸,他说,祝贺你。
我把他睡了,边干他边说,也祝贺你,我的荣光有你的一半。
第二天,天很晴,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压着我,正在亲吻我身上的疤痕。
我说,不必介意,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说,如果我说我很开心在您身上留下这些痕迹,您会不会觉得我有问题。
我说,不会,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