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心的翻了个身,头七过后,她在哭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了,可也奇怪的,她就是哭,也不说话,呜呜咽咽,声音就跟那护城河里的水一样的凉!
‘啪!’
眯着眼按开灯,卧室一亮,窗外就消停了!
我都没有爬起来看看的意思,摸过眼罩戴上继续睡,这都是我被她磨得琢磨出来的,只要开灯,她就没动静了,不用砸拖鞋,太费体力!
也不知道这叶红玲到底想干啥,家里四个人专门找我哭,哎,就蹲我窗户根儿,期末考试那两天真跟我逼急了,我灯都没开的就冲了出去,直奔墙根问她要做什么!
有冤你诉,我能办就给你办,咱别玩夜半哭声行不?
我这脑力体力的累一天还不得休息,尤其是要考试,哪能由着她老这么忙叨我!
结果呢?
寒风阵阵,墙根下什么都没有!
叶红玲也没现身让我看她,就在墙根处留下一滩水渍,墙面上还有两条水痕,像是眼泪似得,示意她来过。委屈过,也属实在这哭过……
气的我没招没落,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把期末考搞定,进步奖学金拿到手,然后姐们儿在好好会会那叶红玲!
嘚瑟!
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哈!
……
清早。
我临出门去学校取绩单前就叫住了爸爸,“爸,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
爸爸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怕成绩考不好得不到那奖学金?没事儿,你这都够努力了,元旦那月考我去参加家长会,你们班主任都说你学习特别努力,进步明显,我脸上都增很多光了……”
“爸,不是这事儿。”
“那是……”
爸爸回头又瞄了一眼和妈妈的屋子,“是不是想说你妈?哎,祝浩跟我说,我出车时你妈总让你干活啊,要是再有下回,你就……”
哎我天!
他也太能举一反三了!
“爸,我是想说……”
我压了压声儿,“二姨的事儿。”
“你二姨?”
听到这个,爸爸就有些不耐烦,打心眼里膈应的,“怎么,你想说她要烧百天的事儿啊,她那种死法的,犯得着咱给办一下吗,磕碜都。”
“不是烧百,是我,总能听到她的哭声……”
我耐着性子,:“爸,先前我学习任务也重,就没倒开空去管她,最近,她哭的还挺严重的,就蹲我窗户根儿底下,天天的……”
仗着咱胆儿大练过,搁普通人身上那不得吓尿了!
“在你窗户根儿底下……哭?”
爸爸抖了一下,“好儿,你怎么不早说啊。”
“说出来你们不也害怕么。”
我叹口气,再说,他们能有法弄?
老方子我比谁都明白,菜刀剪刀我也在枕头底下压过,窗台上放过,没用,该哭还是哭的!
“这个……我怎么没听到啊……”
“您要听到不早就怕了?”
我反问他,“祝浩也没提过这事儿,他肯定也没听到,我妈不用说,要听到的话肯定就得崩溃……家里人,可能就我自己听到,这个,恐怕也跟我要做先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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