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子都递到了我的手上,我要是不捅出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殷九里媚笑地伸出新做的浅粉镶钻指甲置于阳光下.流光溢彩,【你说, 白笙这一次能不能洗脱罪名, 假如能洗脱的话,又会用什么法子。】
【等下将于晴空的资料整理好后发给我, 我记得她在书里曾有过出场机会。】有时候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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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出来的闻瑜一想到那个女人骂得那么难听, 早已气得眼睛发红,头发竖起几根:“白白,那个女人骂得那么难听,你怎么就只是将她的脚给冻住,不给她一点儿教训看看。”
要是换成他,早就将她的腿给砍了, 而后抽筋扒皮, 将她的灵魂囚禁在无妄海的灭神阵中, 让她时时刻刻享受着神魂剥离,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
“狗咬了你, 你还要回咬一口吗。”白笙知道他在气什么, 遂剥了一颗栀子糖递到他嘴边。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的媳妇怎能允许其他人如此诽谤, 辱骂。”闻瑜张嘴将糖叼走的时候,舌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舔到了她指尖。
“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过有时候有些气不一定真的要争。”白笙将手收回, 眯着眼睛看向远处, “枫枫和雯雯就要放学了, 今晚上我带你们到山下吃饭怎么样。”
“哼,你休想用转移话题逃避,也休想用区区美食贿赂我。”他嘴上说得义正词严地拒绝,心里却开始盘算着等下要点什么菜。
三癸学堂
随着放学铃声一响,背着小书囊出来的闻枫,闻雯一眼看到了竹林尽头的父母。
加快脚步蹦蹦跳跳过去,扬起大大的笑脸,异口同声:“娘亲,爹爹。”
被娘亲牵着手的闻枫见到黑着脸的爹爹,有些奇怪:“爹爹的脸那么臭?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哼,还不是被你娘气的。”抱过女儿的闻瑜想到先前之事,仍是薄怒未消。
“娘亲怎么会气爹爹,肯定是爹爹做了什么惹娘亲生气的事情才对。”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闯祸的都是爹爹。
白笙见这父子两人就要不对付起来,连忙出声:“好了,娘亲带你们去山下吃饭怎么样。”
“就吃你们上一次说的螃蟹龙虾,凤尾酥,烤桂花酥饼。”
“好耶。”
一家四口去的地方,还是上一次吃的醉仙楼。
在进去之前,白笙见到有卖糖葫芦的小贩,没有同前面那样财大气粗地一起买下,而是给他们一人买了两根,免得山楂吃太多了过于开胃。
接过糖葫芦的闻雯张嘴咬下一口,扬起胖乎乎的小肉脸问道:“娘亲不喜欢吃糖葫芦吗?”
“娘亲不喜欢,你们吃就好。”她不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哪怕是糖醋排骨,糖醋鱼也不能幸免。
由于醉仙楼采用的菜肴皆是取自妖兽,用灵泉水浇灌长大的蔬菜水果,单是这里一盘青菜的价格就能令人望而却步。
点的饭菜尚未端上来,门外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抱着白笙大腿的闻雯探出一个脑袋,见到门外正站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总觉得来者不善。
“你谁啊?”
“你怎么来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软糯,一个清冷,两张脸又生得极为相似,致使男人眸底浮现一抹冷意。
端得仙风道骨的男人手持拂尘,伸手做了个移步手势:“我有些话想要同小白说,还请小白借一步说话,我想有些话,小白也不想被第三个人听见才对。”
男人嘴里喊的“小白”情意绵绵,就像是含了一口春水在嘴里反复咀嚼,含吞,任谁听见了都会认为里面有猫腻。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我是白白的夫郎,又有什么话是听不了的。”本来欢欢喜喜等着上菜的闻瑜走了过来,搂住白笙的腰,无声宣示着他的身份,二人非同一般的关系。
阙五音没有理会闻瑜,只是眸带温柔的望向白笙:“小白意下如何。”
抬眸与之对视的白笙唇瓣微抿,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咬着手指头的闻枫不敢抬头去看爹爹的脸色,只因肯定敞亮黑如厨房锅底。
“爹爹,那个男人看娘亲的眼神我好不喜欢。”要不,我们寻个机会将他给做了?
“雯雯也觉得,就像是癞.蛤.蟆一样黏糊糊地看着令人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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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看着走在前边的阙五音,又见走廊处再无走动之人,遂停下脚步,出声道:“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阙掌门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这个故人说。”
阙五音没有想到她连这点儿耐性都没有,苦笑地转过身:“小白,我代晴空向你道歉,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你的麻烦。”
“若只是这点小事大可不必,毕竟令夫人对我的仇视,敌意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和你道歉。”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既然你的道歉说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吗。”她对于缘断之人早已无话可说,何况还是在彼此各有家室的情况下。
“小白,你难道就真的如此绝情,连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阙五音见她要走,胸腔冷然一片。
闻言,白笙脚步顿住,紧接着头也不回往前走:“你我二人之间有何可说的,别忘了你我二人已有家室,应当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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