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过她的手置于嘴边亲了一口,嗓音喑哑:“你放心,对付一个蠢女人我还不至于受伤。”
“嗯,万相哥哥你真好。”
思过崖,枯寒洞。
今日本该在观雪落子之人却是沉溺于美人乡,久未归来。
一只雪燕落在棋局前,黑色脚趾状若无意挪动一颗黑子,一双圆溜溜的绿豆眼正盯着帷幔中人。
“那么久了,我尚未问过你,你为何会生下我的孩子。”白笙手指穿梭在他发间,白与黑的极致色彩碰撞下,皆显得缠绵悱恻。
“因为喜欢。”躺在她腿上的闻瑜抬头吻上她下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可我记得你一直喜欢的是那位依穆蒂萨丽公主。”
“所以白白是在吃醋吗。”
“不过这样的白白,我喜欢。”闻瑜想到昨夜缠绵,一张脸红得像烧熟西红柿,鱼尾中部又开始变得蠢蠢欲动。
“你先休息一下,晚点我带你出去一趟。”白笙想到下.药之人,半垂的睫毛之下是遮不住的刺骨寒意。
胆敢算计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白白和我一起休息好不好,而且昨晚上白白肯定也有些累了。”闻瑜的鱼尾缠上她的腿,下巴搁在她肩膀处,贪婪地闻着属于她的香味。
那女人说的迷情散果然好用,看来他有空得要去黑市囤些才行。
白白不行不要紧,他行就可以了!
而且白白的声音真好听,好听得他想要将她给欺负得更狠一点才行。
白笙还未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他们倒是先一步蹦跶在她面前,生怕舞得不够高,她会看不见一样。
那些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她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恐怕还真的信了他们的邪。
“主人,最近宗门内又流传出了不少不利于你名声的事情。”刚从外面溜回来的烛龙冷得往她腕口钻,龙须处还沾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冰碴子。
那么久了,它仍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寒风刺骨,也不知道主人家养的三条傻鱼怎么那么耐冻。
“嗯。”白笙听到时,仍是神色淡然的拈棋落下,仿佛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中的主人公并非是她。
“主人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我为何要在意。”
小烛龙挠了挠脑袋,回道:“因为一些修道者最在意自己的名声,就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
“你也说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求的是道,不是其他人眼里的我,天底下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难不成他们说我一句不好,我就要耿耿于怀。”
见它小脑袋转悠转悠,解释道:“小烛不要总将目光放在一群不如你,只会利用流言蜚语企图攻击你,抹黑你的人。”既要成仙,最忌讳的便是格局小,眼皮子低。
她要做的是与天斗,而非与人斗。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伙人的怒不可遏。
“爹爹,最近宗门里传出了好多污蔑娘亲的话,我们要不要将那群人。”闻枫说完,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并作出了一个杀。
“我觉得应该把他们都剁碎了喂狗才行,胆敢说娘亲坏话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最后是折磨多生不如死。”对比于哥哥的仁慈,闻雯更像是出自无妄海的海鱼。
面覆薄寒的闻瑜揉了揉他们兄妹二人的头发,并未说话,唯独眸中乌云翻滚。
想要根除谣言,最好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用更大的谣言盖过去,一个是抓住散播谣言的罪魁祸首。
很不巧,他都要。?
第28章
随着宗门内的传闻愈演愈烈, 白笙从抛夫弃子,强抢民男,夜御十男, 养鼎炉, 好nen男到滥杀无辜,强抢有妇之夫, 与诸多同门有着不清不楚, 插足当人小三等龌龊流言蜚语都转了一遍。
就差没有将她的名声比喻得连合欢宗最为不耻的女修还要下贱,声名狼藉。
只是纵然外边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连那些自称被白笙骚扰过的男人像受了极大委屈红着眼眶站出来呵斥她的罪行时,那位远在思过崖的正主全然不曾理会。
就连她的废物夫郎,草包儿女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这等反应更坐实了之前的一则传闻。
也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埋起一颗雷。
“娘亲, 这是我和哥哥在课堂上给你捏的小泥人, 你看你喜不喜欢。”放学归来的闻雯将小书囊一扔, 宝贝地将藏在袖中的小泥人递过去。
小泥人穿白衣,戴红花, 背上背着一把弓, 手上还拿着一支箭。
小表情十分高冷, 好像是要将那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给拿捏得死死的。
“喜欢,只要是你们送的,娘亲都喜欢。”白笙接过小泥人, 放在前面给他们父子三人做的小木架上,只见上面摆满了小风筝, 小毛毡球, 竹蜻蜓。
“娘亲喜欢就好。”闻雯见娘亲收下了, 抓起一捧雪洗干净手, 这才挨着白笙坐下,拿起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桂花糕吃。
四下张望不见往常总爱黏着娘亲的爹爹,问道:“娘亲,爹爹呢?”
“他出去了,等下就回来了。”
“你哥哥呢?”
“哥哥因为作业写不出来,被夫子留堂了。”闻雯想到哥哥的做得一塌糊涂的作业其实是自己的,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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