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烈打开门一看,一位白胡子的蓝衣老者,抬着手指,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在他旁边,还有一位年纪差不多的唐装老者,背着双手,一副视察的姿态。
再往后,便是陈雪晴等几位公司高管,满脸的苦笑与应付。
“你们公司规模这么小,实在很难让我们相信能研究出什么好的中成药……”
走近了蓝衣老者,方烈才听到对方的话语,心中略有不悦。
“让开!”蓝衣老者见有人堵在走廊,抬手呵斥道。
见状,陈雪晴连忙介绍。
“范教授、许教授,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也是穹星口服液的研发者。”
接着,陈雪晴又摊手指着蓝衣老者:“这位是华京朝台医院的范文武教授。”
“这是同院许学空教授,他们两位都是心脏方面的权威!”
闻言,方烈还没说话,范文武就眉头深锁,惊疑不定地道:“你自己一个人研发的新药品?”
“是啊!”方烈应道。
“这不是胡闹嘛?”范文武忿忿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没必要来了。”
许学空没开腔,脸上也流露出一副说得对的神色。
从业几十年,他们从未见过哪种药品的研发是由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完成的。
而且,与心脏有关的药品研发更是难上加难,他们一个成熟的医学团队都搞不出来,更别说一个后辈能成功!
陈雪晴连忙打圆场,道:“我们董事长是从一张古方的基础上研究出改的口服液!效果很好的。”
此话一出,范文武胡子抖了抖,似乎在嗤笑一番。
“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看看穹星口服液的效果呢?”说到这,方烈嘴角扯起不耐的神情,道:“不然,我们现在就买机票送你们回去?”
范文武两人面露怒色,接连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药物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看也无妨,就当看一场免费的马戏团表演!”
方烈冷冷地暼了两人一眼,道:“我们去荣城医科大学。”
公司不是检查药物效果的地方,只有荣城医科大学的实验室适合!
说完,方烈迈步就走,范文武两人冷哼一声,也缓缓跟上。
……
车上,陈雪晴轻声道:“董事长,你不要介意,他们不清楚你的医术,自然态度不怎么好!”
“没事的。”方烈不在乎,问道:“你们怎么接人去了那么久?”
说到这个,陈雪晴也一肚子气,控诉道:“他们居然说阳光太晒,愣是等到天阴了才出发。”
“看来他们当大爷当习惯了。”方烈评价道,“能不能换人?”
陈雪晴想了想,道:“不能,和他们差不多的名家,都和别的医药集团有联系,更牛比的那几个,以我们的身份,请不来。”
那几个,全是在华京、中海两个城市,岳东省的关系在他们的眼中,真没什么用!
叩叩……
方烈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道:“我去问问我一个老同学!”
他说的老同学,当然是学霸妹子李莎莎了。
在他去省城的时候,学霸妹子就被她的导师,硬生生地拉回去华京做研究了,连当面告别都没来得及!
“嘟嘟……烈哥,你找我啊?”通话很快接通,传出了李莎莎欢快的嗓音。
她正好休息中,接到方烈的电话,别提有多开心了。
“身体还好吗……”方烈关心了几句,话锋偏转,把情况娓娓道来:“你看,能不能帮我邀请两个医学大拿?”
听了,李莎莎口吻古怪,道:“如果是你的话,那他们肯定会来的,只是你确定真的要?”
自从她回到华京,身体痊愈的情况,自然也瞒不住那些为她诊治过的杏林国手。
如果不是她和导师口风紧,恐怕早就有好几个老前辈冲到荣城,找方烈谈人生,谈理想了。
方烈没听出话外之意,道:“嗯,越快越好。”
“好的,我这就帮你去问问!”李莎莎说完就挂了电话,显然是开始去走动。
方烈心里划过一丝感动,旋即看向陈雪晴,道:“我托人去问了,把握挺大的。”
有些事没落实,他也不敢打包票。
陈雪晴嗯了一声,心不在焉。
……
荣城医科大学实验室,范文武两人坐在椅子上,表情惬意。
几步外的地方,方烈取出一个市面上常见的口服液瓶子,递给打过交道的蓝教授。
“方先生研发的药物,肯定不简单!”蓝教授捧了一句。
上一次的墨洛纸,是经由他手检验的。他打心底里佩服方烈的本事。
不过,落在范文武两人的耳中,却让两人齐齐翻了翻白眼,脸上的鄙夷是显而易见。
乡下人互相吹捧!
相似的想法,在他们的心中
', ' ')('升起。
蓝教授自是不知道范文武两人的思量,拿着口服液,准备喂给一只白老鼠。
笼子里的白老鼠,精神不振,缩成一团,打个比喻,就像垂垂老矣的老人家,躺在床上等死。
打开笼子,蓝教授熟练地把口服液用器具滴进白老鼠的口中。
滴答!
原本白老鼠还试着挣扎了一下,可喝了一口,立即变得主动,喝得滋滋有味。
等它喝完一半,黑溜溜的眸子似是明亮了几分,精神也焕然一新。
蓝教授面露喜色,啧啧称奇道:“方先生,看来你的药品一如既往的见效快啊!”
“行了,用不着捧来捧去啊,赶紧做正事吧!”范文武语气中带着几分指使的意味,“临床数据才是不会骗人的。”
蓝教授瞪了瞪眼睛,按耐住怒气。
虽然对方话说得没错,可这份态度实在令人心头火起!
他沉默着cao作各种医学仪器。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可思议,这……”
范文武两人成功地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一看。
“吵什么,有什么好……”范文武话说一半,就看清了仪器屏幕上的图像、数据,顿时像没电的收音机一般,说不出半个字眼。
许学空满目的难以置信,激动到把一张老脸凑到屏幕上,仿佛要将脑袋塞进去一样。
他们不是沽名钓誉的庸医,自然看得明白医学仪器显示的结果。
正是因为看得懂,他们才会这么失态。
如果过程没有出错的话,这明明是年轻力壮的白老鼠才有的心脏数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