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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欧阳珍目光冷冽,怒气冲冲。
几十年来养成的固定思维,令她想茬了,她以为方烈是用某些类似兴奋剂之类的药物,使得李莎莎回光返照!
“你是不是做研究做糊涂了?”方烈不客气地怼道。
被同一个人三番两次地污蔑,他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惯着对方!
“你,你敢骂我……”欧阳珍气得浑身发抖。
方烈横眉冷对,道:“骂你又怎么样,不是你,莎莎就不会出事!”
即使李莎莎是自己失误,才触碰到有害物质,可追根究底,对方不把李莎莎招入团队,做那么危险的研究,根本不会有这场事故!
欧阳珍气得肺都要裂开,却又无从反驳。
她拉起李莎莎的手,沉声道:“跟我去医院,你去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我绝不犯过罪魁祸首!”
虽然没有点名,但方烈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
“烈哥……”李莎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着离开了。
方烈慢了一拍,随即冷着面孔跟上。
他倒要看看,等检查报告出来,对方又是怎样的嘴脸!
……
一个多小时后,众化医院的走廊,方烈和欧阳珍分别坐在长椅的一头,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谢谢医生。”李莎莎从检查科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报告。
欧阳珍第一个迎上去,急声道:“情况有没有恶化?”
她对方烈的医术不报什么希望,唯一期待的是李莎莎的情况不要更严重。
“老师,在让你看报告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嘛?”李莎莎将报告藏在身后。
欧阳珍急得不行,连声道:“行行,别说一件事,十件事都答应你。”
李莎莎摇摇头,郑重地道:“如果你发现自己错了,我希望你能向烈哥道歉,以后帮他做一件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情。”
欧阳珍怔住了,本能地道:“我错了?向他道歉?我怎么可能会错!”
方烈则是诧异地看了学霸妹子一眼,这是给某个老家伙下套啊!
不过,他有点想不明白,李莎莎为什么要特意这么做?
“行,我答应你。”欧阳珍痛快地答应下来。
在她看来,一件不会输的赌约而已,自己学生多半也只是为了缓和气氛。
“一言为定!”李莎莎眉梢扬起,像一只偷吃到甜头的小狐狸。
说话之间,她把那叠报告递了出去。
欧阳珍一把接过,闪电般翻开。
仅仅是一眼,她就目瞪口呆,一双眼珠子仿佛要掉落在报告上。
沉默几秒,她双手颤抖地往后页翻去。
涮涮涮……
这一次,她翻得很快,都是直接见到页末的医生评价。
“血液各项指标一切正常!”
“心脏没有异常!”
“状态良好……”
一个个表示健康的词语,涌进欧阳珍的眼帘,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翻完最后一页,欧阳珍一脸惊骇,随即冲进检查科。
“这报告没有拿错?”她拍着桌子,毫无形象地道:“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如果说,这是一份普通人的报告,她不会这么失态,可李莎莎明明已经经历过很长时间的器官衰竭,报告压根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科室的医生露出奇怪的神态,不道:“这报告跟正常人一样啊,难道病人有什么遗传病我们没检查到?”
李莎莎在众化医院没有病历记录,所以没有那个医生知道对方曾在生命线上徘徊。
“抱歉,医生她是太激动了!”方烈站了出来,满嘴谎话,“她年纪大了,说话就容易糊涂。”
欧阳珍没有理会方烈的不敬,一心沉浸在震撼之中。
她从事科学事业几十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没睡醒,不然,自己的得意门生怎么几天不见,就全好了?
“老师,这下你不会再怀疑烈哥的医术了吧?”
几分钟后,方烈三人走到走廊偏僻处,李莎莎伸出手掌,在木然的欧阳珍面前晃了晃。
闻言,欧阳珍身躯一震,抬起头,脸上的骇然意味呼之欲出。
“你……”只说了一个字,欧阳珍就说不不下去了。
和先前的愤怒、轻视不同,她现在看着方烈的眼神,复杂至极,就像看着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把她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前辈,给一一砸落高台。
虽然方烈不是她们研究领域的,可方烈完全将她这么多年信奉的资历、经验等教条给砸得支离破碎!
沉默半响,欧阳珍露出羞愧的表情,声音诚恳地道:“对不起,是我不该带着偏见看人,你是个好医生,是我错了!”
说着,她深深地弯腰鞠躬,郑重其事。
', ' ')('“算了,此事就此揭过!”方烈摆手道。
和那些死要面子的家伙比起来,欧阳珍身为燕华大学的教授,还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他再针对下去,只会让学霸妹子难做。
欧阳珍没有生气,表态道:“我答应过莎莎,以后我会帮你解决一道难题的,我不会食言的。”
李莎莎心里一喜,道:“那我替烈哥谢谢老师了。”
只有她清楚,自家导师可是来自国内的一个书香门第,几代人都是学术界的风云人物,在华京看似毫不起眼,实则能量巨大。
倘若不是自家导师的帮助,那她的身体状况也不会撑到重逢方烈的那一天。
“不用了!”方烈不在意地道。
对他来说,华京还是太过遥远的名词。
欧阳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时,一道手机铃声猛然响起。
“雪晴,有什么事?”方烈接通电话,开腔问道。
李莎莎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可当方烈脸色变得凝重时,她眼里只剩下担忧。
“烈哥,你要是有事,先去忙吧!”李莎莎善解人意地道。
方烈没拒绝,道:“那我先走了。”
说了一声,方烈消失在李莎莎的眼眸中。
欧阳珍轻叹一声,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执意回荣城了!”
她的得意门生父母早已逝去,在荣城牵挂的人,只有方烈一人。
李莎莎嘴角牵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没有否认。
……
十几分钟后,荣城新成大厦的某层办公室。
方烈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陈雪晴和定澜公司的几位高层连忙站起,除了方烈他爸,方守义。
“都坐吧。”方烈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道:“说说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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