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闷?奴婢这就去开扇窗。”
......
用罢午饭,麦芒趴在桌子上,为自己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婢女的未来,感到无限担忧。
画眉收拾完,走进屋,“夫人?”
麦芒无精打采:“嗯。”
“今儿天正好,您要不出屋稍微走会儿?”
“嗯?”
瞬间,麦芒耷拉着的脑袋弹起,“嗯!”
这日子,初春,树上应该正往外冒花骨朵吧,一棵树上十三......
迷雾之中,白衣不染纤尘,袍尾拖曳着一地阳光,铺在轮椅上。
不知世事的白,不着尘俗的椅。
“霍......”
“夫人,郎主在那儿呢。”
麦芒被这句话晃回神,闭上眼睛,眼睫颤抖,睁开。远处的白色回头,站起了身,就同,同想象中的场景一样。若是霍浔能这样站起来,那么他的结局......
眼睫颤抖。
“娇娘,你的眼疾又加重了?”
麦芒睁开眼,刘澈已担忧地走到近前,看着她的眼睛。
他这样子,真的有点像霍浔。像在,嗯,至少像在都是同样一身白衣。
“没有,只是平日里少见你穿白衣,一时有些讶异罢了。”麦芒回道。心里想,还好有陈娇的记忆加持,不然,这种别扭又拗口的话,让她怎么,别提说出口了,想成形都成问题。
刘澈一愣,眼神躲闪了下,复又笑道:“怎么,娇娘觉得不好看吗?”
“没有。”麦芒盯着他的袍尾,上面还点缀着阳光,“你穿白色,很好看。”
“对了,这木轮车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刘澈小跑回去,将轮椅推了过来,接着说道:“你病了,不能走太多路,但也不能总是在屋里窝着,刚巧,我就想到了这木轮车。你坐在上面,我可以推着你向前走,还挺稳的,我刚刚试过了。你要不坐上来试试?”
难怪,还说刘澈怎么会突然坐在个轮椅上呢。
麦芒看了眼木轮车,看了眼刘澈,回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