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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51节(1 / 1)

周芙不甚明白,疑惑问道:“怎么,是玉贞姐不在吗?玉贞姐?玉贞姐?”一边喊着,一边往里凑。

她的话音并未收敛,李畴猝不及防,再想掩盖已经迟了,冯玉贞恰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见门口的异样,这一下便藏不住了,门里门外,两人相见。

周芙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朝她傻乐,冯玉贞也难得心情舒畅,牵着她的手将人带进来。

继而面向李畴,语气不佳,讥讽道:“我出不去,连来看看我的朋友也进不来吗?”

她冷着脸,微弯着嘴角的神韵——李畴脑门突地一跳,竟然同崔净空十分相似。

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冯玉贞领着周芙进屋,将丫鬟们打发到门口。

周芙的嘴停不下来,她甫一见到冯玉贞,如同雏鸟等回归巢的父母,叽叽喳喳地全数分享着喜悦:“玉贞姐,三月暖和起来了,师父说,黔山这片已然诊过一遍,我们五天后出发到外面去,这回往北走,诶呀,我又高兴又害怕的,我还从没出过镇上之外的远门呢!”

到外面去……

冯玉贞面上露出星星点点的向往来,周芙将自己的事一口气说完,却见对面的冯玉贞面容憔悴,原本水润的两只杏眼都微微失去了光泽,比过年那会儿消瘦了不少,眼下青黑,思虑过重。

她握着对方的手,又发觉掌心冰凉,实在不知晓这两个月都发生了什么,此刻冯玉贞的身体堪忧。

她关切问道:“玉贞姐,那个崔净空没有陪着你吗?你是不是身体不适,不若走前,叫我师父来给你看一看罢?”

冯玉贞却摇摇头,道:“他提早动身前去春闱了。”

说罢,眼睛极快地瞥了一眼门口两个离得不远的丫鬟,见她们并未回头,用力反握住周芙的手,眼中溢满了无助和哀求,向她做了一个口型:“救我。”

周芙心口一紧,她实则今日早意识到了不对头,此刻颇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却见冯玉贞示意她靠近。

她贴身过去,冯玉贞面对门口,面上泛着浅笑,好似在同身前的周芙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无非是涉及“如意郎君”之类的话题,无需在意。

然而,等周芙同在崔府门口挥手告别,她同冯玉贞深深对视一眼,背转身后一刹那,唇边的笑意迅速冻结,她这才发觉自己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她握了握拳头,全力跑回他们在镇上的临时住所。周芙气喘吁吁站在老大夫身前,她急切开口道:“师父,弟子想请你配一副药,十万火急,救人要紧!”

老大夫被她焦急的神情骇了一下,年纪大经不起惊吓,等她坐下,才细细问出来事情原委。

他略一回忆,便记起这户奇怪的夫妻。他那时便有些狐疑,听说治腿有望那一刻,妻子喜极落泪,丈夫却神情寡淡,甚至沾染着阴郁。

现在一想,原来那会儿便隐隐暴露出祸端来。本来他不愿去做这种害人之事,可听周芙说完来龙去脉,又犹豫片刻。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不然他也不会分文不收,终究做不到对一个走投无路、只得向他求救的女子坐视不管,老大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包药经由周芙的袖子,送到冯玉贞手里时,已是三月底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周芙都是隔着八九天才来一趟,大抵是觉得她一个女子无关紧要,李畴也没怎么再拦过她。

主要是冯玉贞瘦得太厉害,精神气也很差,让她有个能说上话的知心人很有必要。李畴实在有些胆战心惊,生怕逼疯了她,到时候主子回来,他们全要遭殃。

冯玉贞也有些困惑不解,她为了日后能远远逃出去,哪怕不想吃,这个月也是下了功夫往嘴里塞饭,然而还是往下掉肉,腰肢勒出细细的一截,自己看都害怕被风一吹就折了。

三月底时二人见面,周芙一回生二回熟,脸上已经没有刚开始那种无措了,两人谈笑间就把药包递了过去。

“我那日听人讲一个传说,西洲沙漠中有片湖,湖水无味无毒,可旅客只要不慎喝下一口,便会倒地昏睡不醒,足有两日之久,等到他们再睁开眼,身边便会有奇遇发生。”

冯玉贞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拿着药的手略微颤抖,将其一手塞到枕头下,笑道:“还有这样新奇的事?阿芙,你老对我说这些,害得我也想跟你出去看看了。”

待到合适时机,投到井中,奴仆昏睡不醒,趁机出逃。

冯玉贞不甚感激,欲将那几颗金瓜子当作报酬,知道他们清贫,也是赠给周芙他们路上的盘缠。

尽管周芙推脱不要,最后无法,却只肯拿走一个,说是两人的纪念,自此一别,不知今生是否还会相见。

两人紧紧抱了抱,彼此眼中都含着泪。送走周芙,冯玉贞压下砰砰直跳的心,不仅是对事情败露的害怕、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她忽然意识到,还有兴奋。

对于脱离崔净空的掌控,对于飞出这个笼子,她几乎迫不及待。

四月十一,殿试放榜。京城权贵一致将目光聚在皇榜之上。

出人意料的是,丰州黔山一位籍籍无名、尚未及冠的青年一举拔得头筹。

这消息已然在大街小巷荡开,与此同时,这位新科状元郎不仅连中三元,容貌也面如冠玉的传闻也正式传入了世家们的耳朵里。

金銮殿上,青年面圣,跪地谢恩。

他的仪态雅正秀清,言谈举止谦卑而不失风骨,哪怕再严苛守旧的古板士大夫都无法挑出半点差错。

正当幼帝问道他是否娶妻之时,青年话语一顿,只微微失神之际,却感到左腕一松,缠缚他八年之久的念珠忽然断裂。

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断线的念珠如同雨点般连个落在地上,蹦跳四散开。

糟了。

崔净空莫名脸色发白,胸口好似千钧压顶,沉坠坠地喘不上气。他下意识要俯身急切地去捡,几乎耗费了全身力气才抑制住这股冲动。

他面上如常回幼帝的话,不为方才的小插曲而窘迫,端方雅正,幼帝十分满意,宽容地原谅了他小小的御前失仪。

崔净空俯首谢恩,起身站到一旁,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空空如也的左腕,心慌地出奇,他止不住在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二人分开时的场景以安抚自己。

嫂嫂答应了要等我金榜题名后接她来京城。他想,做人要守信,她明明答应了,必定不会失言。

与此同时,远隔千山万水,一位裹着头布、步伐蹒跚的老妇人也恰好从黔山镇上出来。

干黄的脸上,一双杏眼却黑白分明、清澈灿亮,她定定望了望身后,之后扭过身,再无留恋,也再没有回头望过哪怕一眼。

第68章吝啬予我

京城夸官三日,状元游街。

圣旨在前,鸣锣开道,御上钦点的新科状元郎身着大红罗袍,乌纱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

这位状元郎容貌玉质金相,将应是相貌最盛的探花稳稳压过几头。

人生极乐,无非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位崔状元却面容清冷,犹如天上仙,不食人间烟火气,神情甚至微微有些厌倦。

可熙攘人群见之惊叹欣喜,从两侧酒楼之上,不时掷来鲜果、荷包,甚至还有适龄的小娘子想效仿榜下捉婿,将绣球抛到马上,无一不被崔净空偏头躲过。

三日已过,这位出身贫寒的崔状元却对京城的碧瓦朱檐、莺莺燕燕好似毫无留恋,将一众世家的邀请全数推开,隔日便颇为急迫地启程回乡。

田泰猝不及防,忙去赶车,崔净空却竖手拦下,另去租赁鞍马,两人骑马轻装上路。

崔净空几乎有些日夜不歇的态势,吃喝都在马上,夜间稍闭目养神,两三日才停下寻旅店歇一晚。

几天下来,崔净空只是面色略微苍白,田泰却全靠咬牙,硬撑着不落马,浑浑噩噩勉强跟在其后。

来时整整二十日的路程,回去时只花了不到半个月,总算了黔山的地界。

知县已然接到喜报,一主一仆抵达县里时,只见满眼飘红,人头攒动,站在人群最前的郑知县喜笑相迎,比起上次相见,神情已然适时添上了先前匮乏的敬服和谄媚。

欢声雷动,人山人海,形形色色、欢欣鼓舞的面孔在崔净空视野中全是麻木的一色,他目光第一遍细致扫过去,没有,第二遍、第三遍更为仔细,俱无果。

说起来奇怪,前两日崔净空夜宿野外,潦草合目时,分明身上已然疲惫至极,然而脑中却十足活跃,不由自主设想起二人再见的情景。

那张白净、娴静的脸会含着浅浅的笑意,亲昵唤他名字,贺他金榜题名,这时候他会握住她的手牵到房里,再关上门,将女人抱起,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过,继而缠绵悱恻。

嫂嫂说过会等他。

自念珠断裂起便隐隐冒出的不安一时疯长,他的神情微不可察的迟缓了片刻,不死心地再度用双眼寻过去,这回却看到了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的李畴。

李畴前两个月前尚还富态的脸蓦地缩小了一圈,面上爬满了畏缩与急迫,同周围喜气洋洋的人群大相径庭。

崔净空的心直直坠了下去。

等知县将崔净空安置到一处府邸,人潮散去,李畴才敢凑上前去禀告。

青年日夜兼程之下,奔袭疲累导致其两颊瘦削,愈显眉目凛然,宛如高山寒雪一般。

转眼瞥过来,两只清凌凌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他,李畴霎时间生出一种冻毙其中的错觉。

“主子……”

“李畴,”崔净空低着声音,抢先一步,恰好堵上李畴的话头:“嫂嫂还在府上等我罢?”

他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为何见不着女人:“对,嫂嫂体虚,惧怕舟车劳顿,再说她上回来便不喜此地,不来也是应该的。”

崔净空十分贴心地为冯玉贞编造好了理由,尽管这理由在旁人看来漏洞百出。

他这样聪颖至极的人却很是信服,不信是不成的,有什么东西在逼迫他一寸一寸地封闭感知,不叫他去戳醒自己。

李畴瞧着眼前的青年自说自话,还做着夫人于府上等他归来的美梦,忽而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牙齿打颤,伏地哆哆嗦嗦道:“老爷,老爷,夫人她不见了。”

李畴的头似乎粘在了地上,像是铡刀压在颈上,他半点不敢抬头,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

“四月初十那晚,奴才几个照常睡下,再睁开眼却发觉夫人不在府上,一番寻找后全无所得,却愕然发觉,竟然已是两日之后了,我们都结结实实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四月初十,恰是他殿试当日,钦点状元,彼时他站于金銮殿之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不见寡嫂笑眼弯弯柔声庆贺,却趁着他金榜题名,逃之夭夭。

李畴找不到情有可原,两个阿缮送来的侍卫这么些天,竟也一无所获。四月初十至今,已然将近二十日。

二十天,她用那双他为其治好的腿,行过多少路?现在又身在何处,离他多远?

李畴没有忐忑等来崔净空的勃然大怒,静默压抑地笼罩屋室,不知多久,身前骤然刮过一阵微风,李畴赶忙起身。

崔净空谁也未曾告知,他迅速自马厩随意牵出一匹马,径直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畴也慌慌张张骑马紧随。

然而,一日一夜的马上颠簸,真回到镇上,行至府前,他下马正要伸手推开,却只把手轻轻搭在门上,忽地顿足不前。

他也会感到畏惧吗?崔净空不清楚。他的心高高悬着,落不到实处,或是生怕推开门,便啪嗒一声摔个粉碎。

在现在,他只是站在门前,连日的奔波令他前所未有的狼狈,青年束发凌乱,面容苍白憔悴,衣衫也于奔碌中褶皱遍布。

眸中晃动着犹豫,门后好似有什么滔天洪水,只要一打开便会将他卷入巨浪,因而本能警告他不要上前冒险,这是一个专为他而设的陷阱。

他的人性寡淡,近乎兽性的本能却敏锐至极,无数次倚仗此来避过许多致命的险情。

可是这次,崔净空想,万一门后并非洪水猛兽,而是一场误会,虚惊一场,兴许是只是想回村里看一看,这下过了瘾,复尔回府乖乖等他的寡嫂呢?

他被这点栓起来垂在脑袋前的希冀吊住了,推开了门。

空无一人。

触目之间,庭院呈现慌败之势,盆栽枯萎,冯玉贞惯用的摇椅上躺着零星的落叶。

崔净空步入正房,房内同他离开时的摆设别无二致,她的梳妆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青年了那只熟悉的紫檀盒子。

他伸手打开,银钗安安生生呆在里面,并无被人佩戴过的痕迹。他目光逡巡一周,依次打开抽屉,他翻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那个陈旧的、用于安放崔泽送她簪子的木盒。

衣柜里他为寡嫂添置的,华贵雅丽的新衣,冯玉贞一件未拿。只抽走了存放于柜底,自村里携来的粗布衣裳。

他独自站在屋内,落日余晖之下,青年的影子被拽得细长而寂寥。

崔净空垂眼望着床榻之上的并蒂莲枕头、鸳鸯戏水红被,这些曾经昭示着二人喜结良缘的大红喜色,如今却反过来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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