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牵了,老师您说我俩该干点什么去?
他哑然良久,另一只放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摸索了半天。
忽然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电子烟,接上刚才的话:“抽烟教学?”
陈老虎:“……”
岑骁:“???”
“你又不老实了是吧?”陈老虎看着他手上的电子烟,猛地夺了过来:“还抽烟,你真不信我把你爸叫来?”
“我这就是图个放松。”傅准觉得自己把周元承的烟抢来真是太机智了。
他摆出一副沧桑脸,哀哀戚戚地说道:“最近学习压力好大,我快撑不住了陈主任。”
陈老虎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凶,但内心还是非常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的。
这话直接把陈老虎说得怔住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烟,傻黑甜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卖惨,知道你们马上小高考,还比别的班多考两门,压力大,但这不是排解方式。”
“要是真有需要,”陈老虎拍了拍他俩的肩:“就去心理咨询室睡一觉玩玩游戏什么的,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傅准乖巧地点头。
点完头,他见岑骁没反应,还抬手推了推他。
岑骁这才回过神来,应声道:“谢谢陈主任。”
“行了,你俩走吧。”陈老虎给他俩让了路,顺道还提醒了句:“没事别走这种林荫小道,黑灯瞎火的,回头把帅脸摔破相了学校不赔啊。”
两人连连点头,趁着陈老虎没多想,连忙走了。
直到走出这片漆黑的小树林,看见路灯的光亮,他俩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岑骁靠着路灯杆,睨了一眼傅准,忽而问道:“你心虚什么?”
“什么?”傅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依然没反应过来:“你是不知道陈老虎对待早恋有多么残忍……”
“我俩早恋了?”岑骁好笑地看着他:“有吗?没有吧。”
傅准:“……”
被他这么一点明,傅准也怔了。
他俩好像确实没早恋,那他心虚什么?
还把周元承的电子烟搭进去了。
两人倏然陷入沉默,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一丝莫名的尴尬。
良久,傅准在大脑上线后,才缓缓开口,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解释?”
“听你解释得太快了,”岑骁一顿,随口道:“我没反应过来。”
“那你不也心虚了?”傅准戏谑般挑了挑眉,手肘搭在岑骁肩膀上,凑近脑袋拿刚才的话堵他:“你心虚什么?”
岑骁默了默,死也不肯开口。
他轻嗤一声,又开始把锅推向傅准:“你心虚什么?”
这俩人就着这个问题反复问了好几遍,愣是没有一个人回答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最后还是傅准问道:“你的心虚和我的心虚是不是同一种心虚?”
岑骁:“……”
“禁止套娃。”岑骁把傅准的脑袋推到一旁,懒得理他,抬脚朝宿舍楼走,“回去睡觉。”
“你看,你又心虚了。”傅准像是抓到了岑骁的小辫子似的,“你根本不敢解释。”
岑骁无声地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见他不说话,傅准跟在他身后一路都在逼逼叨叨。
像是想从岑骁口中套出什么话。
然而岑骁也很沉得住气,誓死不肯开口。
别无他法,傅准只能拿出自己宝贝的hellokitty闹钟,哄骗道:“哥哥,你解释一下,这玩意儿就归你。”
岑骁:“?”
岑骁拿漱口杯的动作一顿,忽然收回手,看向傅准:“你不说我都忘了。”
傅准:“?”
“咱俩今晚绝交行吗?”岑骁看着他手里拿个hellokitty闹钟,简直气笑了:“不然傻逼会传染。”
他真不知道傅准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见傅准不说话,岑骁把闹钟拿过来,反反复复打量了一番,没见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电子闹钟。
他把闹钟往桌上一撂,半靠在桌沿,匪夷所思地看着傅准:“我能不能采访一下小傅总,你是怎么想着拿无人机去换个闹钟的?”
谁料听见这打趣的话后,傅准却不高兴地板起脸,“还不是你说的?”
“我说的?”岑骁丝毫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莫名其妙道:“我说什么了?”
见他这一头雾水的模样,傅准也气笑了。
他闭着眼沉沉地吐了口气,千言万语只汇成两个字:“渣男。”
“?”
“你说你有个朋友。”
“嗯?”
“喜欢hellokitty。”
“嗯。”
“他很可爱。”
“嗯……”
“所以,”傅准可算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理直气壮地反问他:“谁让你这么说了?”
岑骁:“?”
“你他妈要是说喜欢无人机的男人可爱,我不就拿无人机了?”
岑骁:“……”
……
岑骁终究还是在小公主的歪理面前败下阵来。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歪理这么多的人。
每天看着傅准放在他枕边的hellokitty闹钟,看习惯了其实也觉得挺可爱的。
过完元旦,距离岑骁的生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