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木木怕痒,腰上一痒他就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奋力想从他的胳膊弯里逃出去,奈何周忠胳膊健壮,罗木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硬被压着狠挠了一通,半点没能躲开。
“你、你等着,等回头我、我让冽哥揍你……啊,别挠了,痒、痒死了啊救命!!!”罗木木被痒得哈哈大笑,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快要忍不住露出原形了。
旁边的大金毛见两人玩得那么开心,跑过来拿两只爪子往他肩膀上搭,笨重的身体全压在他身上,一副也想跟他玩的样子。罗木木不堪重负,苦不堪言,头一次知道原来不止被人打很疼,笑起来也很要命啊!
周忠嗤了一声说:“你就知道叫白冽给你撑腰,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靠自己啊,总靠别的男人算什么本事?”
这话要换个人绝对是极为伤自尊了,但罗木木不啊,他觉得跟白冽搭上关系那绝对是值得自己炫耀一辈子的事,他一边奋力去按周忠作乱的爪子,一边喘着气说:“我冽哥就是比你厉害,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就乐意帮我了!”
周忠折腾了他一会儿,还是只能从他嘴里听到白冽各种各样的好,心里又气又觉得没意思,把人从自己胳膊弯里推了出去,“跟你个白冽吹说话真没意思,就知道吹捧他,我走了。”
“我才没吹,我说的都是事实!”罗木木伶牙俐齿地反击,见他不听自己说完就走,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说周忠肯定是辩不过自己才走的,转而又想起自己还没到下班时间,赶紧也转身回了火锅店,决定不跟他计较。
然后他才刚走进后门,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过头,就见周忠肩膀上扛着狗冲了过来,沉着一张脸飞快把他推进后门,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并且把后门给关紧。
“干什么……”罗木木一句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周忠一把捂住了嘴巴,一只手指手话在嘴巴前“嘘”了一声,然后伸着耳朵隔着门往门后的巷子听。
罗木木丈二摸不着头脑,又不能发出声音,只好也学着他伸耳朵往后面听。很快他就听到门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以及一个青年男人的叫骂声,罗木木耳朵尖,竟然从这叫骂声里听到了周忠的名字。
罗木木还是很聪明的,从这叫骂声,以及周忠的反应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立刻用“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看着他,十分嘚瑟。
周忠冲他翻了个白眼,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准出声。
两人又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直到确认门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周忠这才放开了他,把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探头看。罗木木也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不过店长那边已经在叫他了,他也来不及跟周忠说什么,忍下满肚子的好奇心赶紧回到了店里招呼客人,因此并没有发现周忠之后竟然没离开,跟店长要了个位置等罗木木下班。
晚上白冽来接罗木木的时候,正好看到周忠勾着他家小可爱的肩膀从店里出来,两人的姿态十分亲密,白冽原本因为即将见到小可爱而微微带笑的脸上,慢慢沉了下来。
☆、甜甜的罗木木
白冽从来没有想到, 他这辈子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好兄弟跟另一个男人走得太近,而心里泛酸。
他不想承认自己这是吃醋了,毕竟见天地吃醋那是女孩子们的专例, 他一个男生天天吃醋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但此刻他眼里看着罗木木跟周忠勾肩搭背, 心里就跟有人在里面开了个醋厂似的,那醋气啊就跟工业污染似的, 飘得满天都是。
周忠勾着罗木木,一边说:“对了, 我本来是打算请你去吃饭的, 谢谢你救了我家金毛, 之前被你打岔我都忘记这事了。”
“什么叫我打岔!明明是你自己找事好吗?!”罗木木对他可就没有对白冽那么客气,半点不放过他话里的漏洞,特别不愿意吃亏。
周忠勾着嘴角无赖一笑, 正要说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十分碍眼的人冲自己走了过来。
“木木。”白冽尽量不让心里的不爽表现出来,冲罗木木笑了笑。
“啊冽哥你来接我啦。”罗木木看到他就跟看到主人的大狗似的,摇着尾巴就跑过去了, 十分自然地把周忠给甩在了一边。
“累不累?”白冽一向对罗木木很好,今天大约是有点受了刺激,不自觉地就想对他更好一点, 在他脑袋在呼噜了一把,又将手里提着的安全餐盒递到他面前,说,“我今天自己烤了些羊肉串, 要不要先吃点?”
“啊啊啊!羊肉串!我要吃!!!”罗木木一听那三个字,口水都要下来了,自从来到了华夏,他心中的绝世美味、美食女神几乎每天要换一样,一路从醋辣粉、火锅到红烧肉、烤鸭,再到现在的羊肉串,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那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活脱脱就是一吃着碗里的掂记着锅里的绝世渣渣。
白冽最喜欢的就是他双眼放光的样子,眼中浮上一层笑意。
周忠对白冽的心结就是方心欣,他以前一直以为是白冽抢走了他的心上人不说,最后还抛弃了她,害她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心中对白冽都恨出血了,现在这个心结解开,但他对这个人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此刻见那两人相亲相爱地凑在一起,亲亲密密地说话,就十分不爽,走过去搭着罗木木的肩膀说:“喂,你还跟我去撸串吗?这么热的天喝两瓶冰啤最带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