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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妈妈又走了,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毫无音讯,只留下我们两个在家。
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毕竟他妈妈一直都是这样。
高二的课程还好,没有那么紧张,但我过的和高三差不多,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甚至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还会嘟囔着英语单词。
“干嘛呢,学傻了?”许宴不满我老是不搭理他,非要找事。
“别打扰我,我马上就背完今天学的单词了。”我侧了侧头不看他。
许宴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一路上很安静的没有说话。
将要入冬,气温越来越低,有时回家后我会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看书,许宴也会陪我一起。
许宴戳戳我面前的物理试卷,问我:“这么努力干什么?”
“想考北京的学校。”我说。
“为什么?”他问。
我睨了他一眼,随即快速收回,像是要故意拆穿他一样。
“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许宴说。
对上他那双真诚的双眼,我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将手里的笔放下,对上他的眼睛,也很真诚:“因为我想离你的大学近一些,我不喜欢异地恋。”
沉默,长达5秒的沉默。
第六秒,许宴凑过来亲了下我的嘴唇,说:“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以我对许宴多年的了解,单个“嗯”代表的是不自在与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害羞感。
“许宴,我会好好学习的,然后,我会考到你大学所在的城市,和你有一个独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我抱住许宴的脖子,亲了下他的嘴唇。
“嗯,我们一起努力。”许宴说。
时间紧迫,身心也劳累,不能做很过分的事情,所以我和许宴每天晚上的时候都会简单的接吻。
说是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因为每次我们都会亲的很色情。
我们两个会一起趴在床上看书,看累了题许宴就喊我一声。
“裴嘉。”
我疑惑的转过头,被他捏住下巴吻住。
我们唇舌交缠,滋滋的水声在卧室里回荡。
大脑被搅乱,渐渐缺氧,逐渐拼凑成许宴的模样。
分开时,我们两人的嘴唇都是湿漉漉的。
“很晚了,别学了,睡觉吧。”许宴说。
我嗯一声,将面前的纸张收整好,随手放在书桌上。
许宴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在我脖颈处嗅了嗅说:“你好暖和。”
“被子更暖和。”我说。
“抱着你好舒服。”许宴又说。
我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捏了捏他的手臂说:“松一些,太紧了。”
“不要。”许宴说。
“好吧。”我有些无奈,也就这样随他去了。
努力不会被辜负,如果被辜负了就说明你还不够努力,这是我今年才懂得的道理。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挤进了班级前二十。
为了祝贺,我和许宴请程沐扬和段潇吃饭。
那天很冷,似是要下雪。
我穿着一身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带着厚厚的围巾,将自己整个围的紧紧的,像是一个圆球。
“很好,走吧。”许宴很满意的开口。
他将我的一只手放进他短款黑色羽绒服的口袋里,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们坐公交车去了一家程沐扬推荐的火锅店。
“这里这里。”老远就看到程沐扬朝我们摆手。
程沐扬看了眼我消失的左手,又看了眼许宴消失的右手,撅了撅嘴说:“真肉麻。”
段潇朝我们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你点啤酒了?”我问程沐扬。
他连连点头,眼含期待的看着我:“对啊,马上就成年了,你不想试试吗?”
“喂,未成年就喝酒?”我眯了眯眼睛看他。
程沐扬开了一罐啤酒,给我、许宴、他自己各自倒了半杯,之后给段潇拿了一瓶热牛奶。
“喏,女生喝这个。”他说。
他点了点我们两个面前的酒杯,说:“我们喝这个。”
怕我们拒绝,他又说:“今天我们三个一样,只喝半杯就好,只是浅浅的尝试一下,我可不会喝醉,我还要送段潇回家,要时刻保持清醒。”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又转头看向许宴。
许宴朝我点点头,说:“可以喝。”
啤酒滑入胃里,苦涩不堪。
我皱了皱眉,整张脸皱成一团。
许宴笑出声,伸手摸在我脸上,说:“不好喝就别喝了。”
我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半杯饮料,说:“我把这半杯喝完。”
许宴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喝了口。
', ' ')('意外的,许宴的表情管理有些失败。
“你们两个都不行。”程沐扬看着我们,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差点吐出来。
一杯温水被递到他手里,紧接着是段潇的声音:“不好喝就别喝了。”
心有灵犀的,我们三个只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就没再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店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的缘故,我莫名的感到身体发热。
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摸上我的脸,我转头去看,对上了许宴的一双深邃的眼眸。
“脸好红,喝醉了?”他问我。
我摇摇头,趋凉似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许宴笑了笑,说:“回家吧。”
我点点头,把正在吃饭的程沐扬也拽起来。
“快送段潇回家吧,女孩子很晚在外面很危险。”我说。
结完账,程沐扬送段潇回家,我和许宴回家。脑袋迷迷糊糊的,即使被冷风吹着,依旧觉得身体燥热。
“真喝醉了?”许宴又问了我一遍。
我用手指勾了勾许宴的手心,摇了摇头说:“没喝醉,就是脑袋有点懵懵的。”
语毕,许宴走在我前面,蹲下身,转头看着我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我连连摆手,说:“不用,我一点都不累,不用背我。”
“怕什么,又没有人看到。”
顿了两秒,我缓缓走过去,双手环住许宴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说:“我上来了。”
许宴顺势起身,双手环住我的膝弯,慢步朝前走。
“我沉不沉?”我问他。
“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沉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我略微发红的耳朵,许宴揶揄道:“怎么了,只是简单的背一下也会害羞吗?”
我很诚实的“嗯”了声,说:“我没有被人背过,所以我很兴奋,也很开心。”
或许小时候每个小孩都会被爸爸妈妈背在背上过,但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所以我从没被人背过。
一片雪花突兀的落在了许宴后脑勺上,我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夹在发丝上的那片已经变成水滴的小雪花。
“没关系,以后我背你。”许宴的声音响在有些冷冽的风中,好似下一秒这些字句就会被吹散。
“许宴,你对我真好。”我说。
许宴笑了声,说:“那当然,你可是我最在乎的人。”
雪片越落越大,我抬起双手盖住了许宴的头顶,侧过头吻了下他的脸颊。
“雪花落到脸上了。”许宴笑着说。
我摇了摇头回他:“不是雪花,是我的吻。”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都醉了。身体没醉,但精神醉了。
两只朦朦胧胧的双眼只要一对上就会出错。
像是将灵魂抽离出来,用最原始的方式融合在一起。我知道,那是我和许宴的灵魂在互通,在交流。
我慌乱的推拒着他,小声喘着气:“别,别亲了。”
许宴没说话,又俯下身亲了下我有些红肿的嘴唇,说:“不好意思,一和你对视就忍不住。”
从我们进门开始,我们就开始接吻,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接吻。只要一对视就会接吻,对视着不说话也会忍不住接吻,准确的来说就是一直在接吻。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声音闷闷的:“嘴唇已经肿了。”
许宴嗯了一声,说:“那换个其他的地方亲。”
刚说完,他就埋在了我的脖颈里,开始在上面啃啃咬咬。
我很敏感,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我本来就晕晕乎乎的想睡觉,现在被许宴亲着脖子,就更舒服了。结果就是我被许宴亲着睡着了。
许宴看了眼睡的香甜的我,又看了眼自己包在裤子里硬挺的性器,将我用被子裹好,叹了口气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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