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锣发现了江雅凡和星星,兴奋的叫了一声:“雅凡姐,星星!”。星星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眼前变得面目全非的小锣,长大了嘴巴不肯相信:“我的天呐,你这是去了非洲吗!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小锣笑着和江雅凡拥抱在一起:“雅凡姐,可想死我了!我和狗子哥早都把饭做好了,就等着你们了!”。看到星星,小锣笑了:“星星,你还是那样,没啥变化!咱们还是在出租房里分开的,你还好吧?”。星星忽然觉得喉咙发堵,眼泪冲出来了:“小锣,你咋变化这么大,发生什么事了?”,小锣一手一个挽着江雅凡和星星走进了自家院子:“走,咱们边吃边聊!”。进了门扬着嗓子喊了一句:“她爸,来客人了!”,苟渐强答应着,从里屋拎着一瓶泡好的药酒出来了。
眼前这个黎黑精瘦,满脸皱纹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笑容满面的憨厚小伙子吗?江雅凡仔细的辨认着,眉眼依稀还是那么个眉眼,但这老得也太离谱了!大家不分宾主的坐了下来,苟渐强要给大家斟酒,江雅凡说明天还要上班,一会儿得开车回去,不敢喝酒。苟渐强自己倒了半杯,和小锣劝江雅凡和星星吃菜,自己也拿起了筷子,一起吃了起来。苟渐强自豪的告诉江雅凡和星星:咱们这吃的都是咱自己家种的菜,新鲜!不但种了菜,还有十几个辣椒的新品种。说到辣椒,苟渐强掩饰不住的自豪:“那可是我和小锣没黑没白,研究了三四年,才出来的成果嘞!”,苟渐强笑着,一脸的核桃纹儿。
苟渐强跟江雅凡和星星说了这些年的经过。老家的村支书去世之后,村里一部分人看他这几年赚下了钱,还盖了别墅买了车,眼红的很,不肯继续把地包给他。科学种田没了土地可咋办?他联络村里几个亲戚朋友,弄了一些零散的土地,把供应北京市场的先种上。又在邻村包了一些土地,搞科学种田,就这么南北的打游击,继续着生活。一直到女儿要上高中了,他们夫妻才想着,把主战场转移到北京郊区来:“本来还想继续在老家周围再弄弄,可美玲舍不得女儿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念书。她不放心!我们俩就跟来了。到了这里,原来的种子下地,出苗以后成活率不高,我就回老家把当地的土和苗拿回来,找人分析。后来就一遍一遍的在大棚里试种,连着折腾了三四年,才弄成了!你们看,这个甜椒和五彩椒,就是我们培育的新品种,卖的很贵呢!”。
看着苟渐强自信的笑容,小锣晒得黝黑却健康的气色,江雅凡和星星从心里为这对夫妻高兴!江雅凡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一步走对了。小锣,怎么没见你的女儿?”,小锣笑道:“丽娜在附中念书,我和她爸给她租了个房,就像咱们姐仨当年租的那样的。只有周末才能回来一趟,挺用功的。”。“噢,那挺好的,有时间带着女儿,你们夫妻去我那儿坐坐。林佑民让我给渐强带话儿,邀请你们全家吃饭呢!”,江雅凡笑着邀请小锣夫妻。苟渐强笑的很开心:“好啊!等把这批辣椒和蔬菜出了手,把下批苗种下,就有时间可以出去转转了!”。
小锣奇怪地问星星:“星星,你结婚也不告诉我和狗子哥,只说是个熟人,谁啊?我认识吗?”。星星黯然的笑了:“只和我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就走了,现在,我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孩子出国读书去了......”。江雅凡心疼的抓住了星星的一只手,小锣叹息了一声:“真是不幸!那你不想再找一个了吗?帮你一起拉扯孩子啊!”,星星沉静地笑了:“小锣,我一直在做投行,结婚之后继承了老公家的公司在打理,我老公,是方哲!”。
小锣迷惑的想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握着星星的手,说道:“星星,方哲的确是优秀!太可惜了,你们只一起生活了那么短的时间......不过,我还是真心替你高兴的,方哲和你很般配的!”。江雅凡释然的微笑了,星星没想到,小锣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豁达。回握着小锣的手笑了:“你们两口子啥时候去雅凡姐家,通知我一声,只要我在国内,一定赶过去!”。小锣看了看江雅凡,又看了看星星,姐三个开怀大笑起来。
饭后小锣带着江雅凡和星星参观自己的四合院儿,屋顶上有晾晒东西的大平台,平台四周有护栏。上面还摆着一副藤子的桌椅,有把太阳伞插在一个石臼里,遮盖着桌子带来一些荫凉。这个四合院儿不小,正房睡觉做饭,两边的厢房是库房,就是这一个正房也有四个房间,都安了空调。星星笑道:“小锣,等我们闲了,上你这儿来度假可挺好的,还有新鲜蔬菜吃!”,小锣笑了:“好啊,随时欢迎!”。
小锣的红红火火儿的日子,让江雅凡很安慰很开心。跟林佑民说了苟渐强的光辉事迹,林佑民笑道:“我没看错他,这个苟渐强是个男人!小锣的眼光真的不错啊!”。江雅凡有些惋惜地说道:“就是她们俩都老了,小锣胖的认不出,苟渐强又太瘦了,跟精排似的。”。林佑民讶异江雅凡的奇怪称呼,笑道:“凡凡,你就不必担心这些了,只要人家夫妻互相不嫌弃,黑一点、老一点都不怕,健康就好。”。这倒是真的,这俩人虽然辛苦了一些,还真的是非常的健康!
每天放学以后,林皎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临摹画作,作业基本在学校里完成。出去跑步的时候听着耳机,背背英语单词或听听歌儿,一天就过去了。和哥哥不同,林洁洁在学校里,从来都是和同学们开怀大笑或者写写诗歌儿,搞点课外活动,回了家再认真的写各科的作业。每天林皎皎出去运动回来了,林洁洁才出来在家周围转转,和邻居家的女孩儿打打羽毛球。
林皎皎画完了一幅山水,把笔洗出来,擦干水渍挂在笔架上,用镇纸压着墨迹未干的画儿,关上卧室的门出去跑步了。习惯性地跑到街心花园里,远远的看到那个女孩儿,还在那个位置画画儿。今天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裙子,长发被一根同色的发带束在脑后,一双白球鞋,简单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