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林佑民去洗碗,江雅凡拉着婆婆崔雅娴去里间换旗袍。一身白底儿玉兰花的盘扣儿滚边旗袍裙,非常合体,让崔雅娴的人立马精神不少!江雅凡看着崔雅娴穿着旗袍的样子,由衷的赞叹:“妈妈,您穿旗袍可真好!您坐这儿,我再给你梳梳头发吧!”“哎,好!”,崔雅娴答应着,看着小小的江雅凡拿着木梳给自己轻手轻脚的一下一下梳着头发,心里暖暖的舒服,父慈子孝,乐享天伦啊!心里想着,脸色就不自觉的流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林佑民站在门口痴痴的看着,瞬间流泪了。眼前这一幕是他没想到的,但是,何尝不期盼呢?凡凡,我的妻!你如此待我,我会更加珍惜你。
江雅凡把崔雅娴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在茶几的抽屉里找到几枚发针和一个玉兰花发簪,利索的给婆婆夹好,转到崔雅娴前面来,看了一眼,拍拍小手,开心的笑着:“妈妈,您真美!”,崔雅娴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样子,这还是自己吗?镜子里的人清秀中有着雍容,眉眼俊俏,依稀有当年的影子。崔雅娴和林夕结婚的时候,穿的就是旗袍!那时候的崔雅娴,脸蛋儿红红,眼睛亮亮,林夕站在崔雅娴身后,用一只手搂着崔雅娴的腰,深情款款......“娴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崔雅娴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物似人非,伊人已去,只留下我一个,干什么呀?林夕,如今儿子也长大成人,媳妇儿也到家了,你来接我,去吧!
江雅凡慌了:“妈妈,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林佑民走进来扶着母亲,对江雅凡说道:“没事的凡凡,妈是想起了往事。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了。”。两个人扶着崔雅娴,躺在床上,崔雅娴的眼前,依然晃动着林夕的身影,他在给新婚的娇妻朗诵一首诗:轻轻的,我走了,就像我,轻轻的来,轻轻的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呵,你没带走一片云彩,可你却带走了我的心啊!崔雅娴躺在枕头上,伸手摘下那枚玉兰花发簪,这是婚后第一个周年纪念日,林夕买给她的。当时因为买这枚发簪林夕花了不少钱,还因此而饿肚子,让崔雅娴非常生气: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吃饱怎么能行呢?你的胃和身体,比我重要多了!
眼见着林佑民和江雅凡双方父母都没什么意见,两个人也情投意合,这婚期也就该定下来了。五一太近,来不及准备什么,结婚是人生大事,林佑民说什么也不肯太草率,要给江雅凡一个难忘的婚礼。
那就得往后推,还要去选址买房子,还有装修,都需要时间。即然姑姑说婚宴她包了,就可以省出来找酒店的时间和印喜帖的时间,只销把两个人的朋友名单发给姑姑,就可以了。
江雅凡回来发现,婆婆崔雅娴送的是一份大礼!不止存款超过了预期,那只手镯经熟悉古董的牛婷初步鉴定,也是羊脂玉的,而且年代很久远了,绝对超过清朝!江雅凡嬉笑着对林佑民说道:“未来的老公先生,你们家是大地主吧?还是当官儿的人家?咋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呢?”,林佑民看着江雅凡的一副贪财样儿,不禁觉得好笑:“你个小财迷!什么你们家,是咱们家!咱家祖上的确做过官,但都是清官,没什么家私,这是唯一的一件值钱的东西,恐怕在当时也仅仅是个信物而已!”。“噢~~,还是地主!”,江雅凡摇头晃脑儿,林佑民哭笑不得:“怎么就地主了呢?咱家没有土地,否则还需要买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