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家里养个贵宾,比两只鞋大小差不多,棕色的毛带卷卷儿,两口子喜欢的不得了,常常叫它“儿子”!
看江雅凡一脸的不解,孙姐说:“周大哥家养了两条狗,这条死了的,是养了十五年的京巴,叫娇娇儿;另一条是贵宾,叫豆豆儿。我们坐了一大桌儿狗友会的,端起酒杯一人儿先说一句祝福的话,学一声狗叫!女的就学京巴,男的就学藏獒,然后再开始吃饭,哈哈哈!”,“哈哈哈!”江雅凡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忍不住也跟着孙姐笑了起。都说狐朋狗友,还真有狗友会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爱我所爱、情有独钟!
江雅凡问:“孙姐,那位周大哥这回开心了吧?”“是啊是啊!周大哥可是个老实人,不像我们家老娄。芳姐嫌周大哥睡觉打呼噜,都好几年不跟周大哥一个床上睡啦!俩人一人一个房间,周大哥在一楼,芳姐在二楼就搂着豆豆睡。周大哥想老婆了,去芳姐那儿睡,豆豆儿不同意,使劲儿的叫!还故意往床上撒尿呢,可惜了那条蚕丝被咯!”,孙姐可惜的对象不是周大哥和芳姐的感情,明明是夫妻却要婚内分居,而是那条价值不菲的蚕丝被。江雅凡听出了究竟:“是吗?这小狗还有嫉妒心!”孙姐的重点又跑到了狗身上:“是啊是啊,这狗哇,比有些人都通人气儿,有情义!”。
孙姐说着话,看到了江雅凡铺在地上的瑜伽垫:“哟,你在练瑜伽吧?你瞧我,一坐下说话就没完没了了!哈哈哈,那什么,你忙着,我回去了!”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江雅凡笑着送:“不忙,孙姐你再坐一会儿?”“下回的吧!我回去给你娄哥炒个菜,他也没别的毛病,就爱喝一口!”孙姐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就好像每天打的鸡飞狗跳的不是她们家似的。这俩冤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平常的夫妻你要说有什么上纲上线的大是大非,因而闹的鸡飞狗跳,也没有。过日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磕磕绊绊的哪一家儿也避免不了。只不过大部分吃瓜群众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纸巾尿片儿,没有诗情画意的风花雪月,也没有卿卿我我的谈情说爱,互相照顾久了,多了一个陪吃陪喝、陪聊陪睡的“伴儿”而已。
只不过这个伴儿虽然不是触及灵魂的侣,也需要仔细的选择,不然照样会出岔子----谁知道自己床的另一边,睡的是个人?是条狗?还是一堆垃圾!
婚姻当中,夫妻双方不止是过日子的左右手,谈情说爱的对象,也是经济利益共同体,战胜风雨的同盟,一个战壕的战友,需要互相谦让,宽容,不断的磨合、融合。
外人咋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生活里的苦与甜,老公和老婆自然心领神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过日子不仅是我习惯了你打嗝儿、放屁、吧唧嘴,也看惯了你蓬头垢面、光着脚丫子耷拉着拖鞋上厕所不关房门,还能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煮一碗粥,端一杯水,在你脚气犯了的时候督促你洗脚,然后给你上一点儿药。
爱情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是一辈子恒久的相互忍耐,是你为难的时候,告诉你我在这儿,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