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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奉子成婚解开误会缘分开始的地方 没有嫌你吵不想你哭而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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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总会长大。

幸运的少年能在温柔时间河流里慢慢成长茁壮。

不幸的少年被迫瞬间成熟。

蔺沁濂看着管家放下床幔,将躺在床里的时雨遮得严严实实,随后一众蔺家人及一位年迈老中医踏进房门。

帘幔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管家在手腕覆盖软帕,老中医搭脉,不消多久,说:“是喜脉。”

剩下的话蔺沁濂听得不是很真切,直到大夫和蔺家人离去阖上房门,仍没有反应过来。

时雨怀孕了。

比起中医,时雨更信西医,他若感觉有孕,验孕方式会选用验孕棒,可能在验过后告诉管家结果,因蔺家人只信中医于是请大夫诊脉,确定时雨真的遇喜。

这一切,时雨都没有告知蔺沁濂。

蔺沁濂是整个蔺家最后知道时雨怀孕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

蔺家人知道时雨怀孕将诞下重长孙,他和时雨再不可能逃离这里。

可明明他们说好考上大学就要离这个吃人的地方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明明他们约定好要偷户口本去领证,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哦,是他忘了,是他自说自话,时雨从没有答应他。

蔺沁濂僵硬地走到床沿,撩开帘幔收拢至床柱,绑好死死的蝴蝶结,面无表情俯视里面的时雨。

时雨没有看他。

时雨也知道这样做他会伤心么。

知道他会伤心还是选择这么做,时雨真的不喜欢他呢。

蔺沁濂自嘲一笑,粗鲁扯下幔帘绳结,绑好的蝴蝶结轻而易举地解开,像他自以为牢固的绑约实则不堪外力,这么一扯,就开了。两条绸带各垂各的,再无交缠纠葛。

厚重床帘隔开两人。

其实有没有帘幕根本没有差别,即使掀帘,即使面对面,他仍看不透时雨。

既看不透,何必再看?何必再自欺欺人?

蔺沁濂仰头,眼泪倒流,哀叹时间不能逆流,否则那个阴霾天的孤儿院,他一定不会选时雨。

就算他第一眼就相中时雨,

就算他只觉得时雨好看。

若他早知今日痛心疾首伤心欲绝,皆拜时雨所赐,他不愿意选时雨。

时雨终究没有成为他心意相通的妻,而是选择做蔺家荣宠加身的大少奶奶。

蔺沁濂以为他会和深爱的人在纯白的婚礼互换戒指,奈何痴人说梦,最后他还是站在似血的正红色里,朝蔺家人为他安排的嫡妻互拜。

红盖头下是他爱的人,是他不愿娶的人。

时雨不喜欢他,他希望时雨能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幸福地度过下半辈子,而不是将就屈从奉子成婚。

可时雨从不给他余地,凤冠已低低垂首,逼迫他对拜。他这一拜,他们就真正成为夫妻,时雨再也不能离开这香火终年缭绕的深宅。

他真的要这么残忍对待时雨么。

新郎新娘同执的赤彩球缎带轻微抽动,时雨在催他,烫泪滑下脸颊的瞬间,他依从时雨的指令弯下腰,完成拜堂的最后一拜。

龙凤花烛摇曳红光,修长手指执起秤杆挑开正红盖头,看见熟悉的脸。

是他喜欢的时雨、是不喜欢他的时雨。

是年轻漂亮的时雨、是未来会后悔的时雨。

蔺沁濂不忍多看,放下秤杆,躺进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鸳鸯被里,阖上双眼。

“睡吧。”他对被迫嫁予他的妻子说。

睡着就不会闻到长命烛烧香的气味,就不会被香火翳瞎双眼、摀死口鼻、不见天日地行尸走肉。

“我就不该嫁给你。”时雨说。

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流出,他知道、他知道的,时雨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一定要把这把刀亮出来,直直捅进他心尖才高兴是么。

“蔺沁濂!”

双颊被捏起向外扯,时雨的手还是那样软,捏脸的动作还是那样亲昵,让他有种时雨喜欢他的错觉。

因为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愿意骗骗他,给他一点甜头么?

蔺沁濂睁开眼,看向花烛暗光里时雨的脸。

“我真的看错你了,我一怀孕你每天就摆个死人脸,怎么?我不能给你那狗鸡巴泄欲,就不睬我,是吧?”

“怎么会......”

“那你躺在那里装死人是什么意思?没看到我头上身上穿这么重,很难解?”

蔺沁濂爬起身,低头道歉:“对不起。”

小心翼翼给时雨摘下绒球明珠玉石连缀编织的凤冠,褪去锦缎霞帔,解开腰间繁复的飘带,留下红袄和绣花彩裙,正要收手,就听见上方传来哽咽的声音:“蔺沁濂,你不想娶我的,是么?”

惊诧抬头一看,时雨哭了,一向最最坚强的时雨竟然在哭。

那双漂亮的眼眸倔强瞪视,满溢出眼眶的热泪映照深红烛光,竟像是一行一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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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血红泪烧灼蔺沁濂的心,提起袖子慌忙抹去时雨满脸的泪,低喃:“怎么会......”

“那你是操腻我了?”

“怎么可能......”

“你从知道我怀孕就不对劲,搞完不想负责?”时雨死死瞪着他,嘶哑哭腔指控:“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要我给你负责,要我给你做老婆,床上的话说说而已?”

“没有。”

时雨用力推他的肩膀,低吼:“那你什么意思?”

他倒进床里,愣愣地看着时雨哭红的双眼,语无伦次解释:“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可是你先告诉他们怀孕的事,我们再也走不了。而且你也不喜欢我,我不想勉强你。”

“蔺沁濂!”时雨冲他吼:“我知道你脑子笨,没想到你能笨成这样!”

时雨暴力撕扯他的裤子,拽下绣花彩裙,手指拨开纯白内裤裆部,握住半硬的大阴茎就往嫩逼里塞。

“时雨...你怀孕...不可以......”蔺沁濂伸手想阻止他,手却被用力打开。

时雨血红着双眼,冲他哭吼:“蔺沁濂,我不喜欢你?你听听这是人话?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

“我不喜欢你,会给你上?上那么多次?还给你生孩子?”

“你别给我说什么再也不回这里的话,没有蔺家的钱你哪里也去不了!你知道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吗?还说什么出去上大学再也不回来,你出去不到一个星期就会饿死。”

“你以为你为了我不做蔺家大少爷,我会很感动?”

“我不会!我不需要!”

蔺沁濂听明白了,时雨同样渴望外面自由的空气,可是为了让他能继续做锦衣玉食的蔺家大少爷,时雨心甘情愿折断双翼做一只锁在缕笼里的金丝雀。

只为陪伴在他身侧。

而他竟愚蠢地以为时雨不喜欢他,丝毫不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时雨做下这么艰难的抉择,割舍少年充满希望的未来,孤注一掷押在他身上。

“对不起......”

“闭嘴。”

时雨一直在哭,蔺沁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缓慢抽出阴茎,给他穿好内裤裙子,把他抱进正红的鸳鸯被里。

拨开他泪湿的发梢拨到耳后,垂眸看着他泪痕交错的脸蛋,低喃:“时雨,就像你说的,我有病还很笨,我没有爱过人,也不够年长知道爱是什么,可是我想......”

“我很爱你。”

时雨抬眸瞪他,伸手捏住他的双颊用力往外扯,说:“什么叫你想?是你要,你要很爱我!”

“是......我要很爱你,我已经很爱你。”蔺沁濂被扯开的唇角尝到咸咸苦苦的味道,是他的泪,是他美梦成真的滋味。

“可是,时雨你对我一见钟情吗?我们还没有很了解彼此的时候就那个了。”

“哪个?”

“就是做羞羞的事。”

时雨嗤笑,挑衅看他:“怎么,婚都结完还装纯情?”

“没有,没有装。”蔺沁濂不甘示弱对视,逼问:“你说,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不是。”

“那就是我技术太好,日久生情?”

时雨双眸翻白,不屑道:“你未免太自信。”

“那你说为什么喜欢我。”

“可能因为你没让我的裤子被扒下来。”

蔺沁濂不信,问:“就因为这个?”

时雨撇开脸,淡淡道:“不只一次。”

“什么意思?”

“你忘记就算了。”

蔺沁濂委屈地咬住下唇,伸手捏住脸颊往外扯,凑到时雨面前,央求:“哥哥,你告诉我,我会想起来的。”

时雨挑眉,冷冷地问:“没想起来怎么办?”

“随你处置。”

“行。”时雨勾起嘴角,开口说道:“小学我被一群人围在学校角落,要扒我裤子看我是男是女,你恰巧经过制止他们,他们知道你是蔺家大少爷有权有势,不敢得罪就放过我。”

蔺沁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问:“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的吧?你小时候就认得我?”

“全校穿马褂上学的只有你,你不知道你民国遗少的称号无人不晓么。”

不好听的绰号再被提起,还是被喜欢的人说起,蔺沁濂心里很不舒服,闷声道:“你也看我笑话,是不是?我也不想穿马褂去上学,我是被逼的。”

“我没有看你笑话。”

“就因为我帮过你一次你就喜欢上我?”

“没。”时雨撑着下巴,端详蔺大少爷扭扭捏捏的脸,说:“你不是来孤儿院了么。”

“我那天没穿马褂!”

“我知道。”

“那你怎么认出我的?”

时雨伸手摸上他的颈动脉,轻声呢喃:“你身上的烧香味很浓,和小时候那个挡在我身前、比我还矮的孩子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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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后来你替我挡第二次。我知道不变的不只有你身上的香,还有蔺大少爷的善良。”

蔺沁濂别别扭扭地问:“因为香跟善良,你就喜欢我?”

时雨低低哂笑:“你以为善良很容易?我活的这十几年只有你帮过我,只有你,你是唯一一个。”

“当我在孤儿院看到你,我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你自愿带我走,我不会放过你,你会变成我的。”

“哦。”蔺大少爷脸有些红,低下头羞赧地说:“我已经是你的了。”

好看的手指伸进他垂下的视野,轻佻挑起他的下巴,被迫撞进调笑的目光。

蔺沁濂被看得脸越来越红,却没有拍开那只挑逗他的手。

时雨抬腿轻踹他勃起的大阴茎,轻喘:“硬了?”

“唔嗯,但你怀孕不能做的,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能做。”蔺沁濂把不乖的小脚塞回被子里。

时雨继续逗他:“硬着不难受?”

他坚决摇头,说:“不能做。”

“无趣。”

时雨不高兴地掀起被子翻过身背对他。

他只能轻轻从后面抱住时雨,埋在他耳边说:“对不起,等宝宝生出来,我一定加倍补偿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刀子嘴豆腐心的哥哥终是转过身,面对面捏住他的脸,说:“我爽不到,你也别想,要被我发现你偷偷自慰,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乖乖的一定听你的话。”

“你最好是。”

笨笨的蔺大少爷乖巧点头,应答:“我是。”

时雨松开手,揉揉被捏肿的脸颊,说:“是就快睡,今天累死我了。”

“好的,哥哥晚安。”蔺沁濂牵住给他揉脸的手,握在手心里十指交扣放进正红色鸳鸯被里。

“......晚安。”

九个月后,蔺家重长孙平安降生。

时雨嫌弃地看着在一边哭得涕泗纵横得蔺大少爷,烦躁地说:“又不是你生,你哭什么?”

“你疼,我难过。”

“心疼我就把那根狗鸡巴撸硬,操操逼让我舒服。”

蔺沁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道:“不可以,做完月子才可以做。”

“那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在这里做什么?”

笨狗狗哭哭唧唧地趴在床边,抽噎:“我不是没用的东西,我是老婆的老公,是哥哥的弟弟,是主人的乖狗狗。”

“吵死了,不许哭。”

乖狗狗委屈巴巴地咬住下唇,一抽一抽地憋住啜泣声,含泪水汪汪双眸望向他。

“算了,你想哭就哭吧。”

白痴狗狗剧烈摇头,呜咽:“我乖,不哭,不吵你,你快休息。”

时雨无奈,伸手摸摸可怜狗狗的头,说:“没有嫌你吵,不想你哭而已。”

狗狗哭得更可怜了,抓住头发里软绵绵的手牵得紧紧的,哭喘:“呜,我知道,时雨是爱我的。”

“你......”时雨顿了顿,撇开微红的脸,小声喃语:“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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