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要去收拾缓台了,你要干什么?”
“没事儿,就随便问问,”没好意思提出你帮帮我呗。
宋茯苓趴在窗台上又急忙招手:“嗳嗳?奶,你忙什么呢。”
“哎呦,奶要忙的事儿可多喽,”马老太边说话边拿着艾草回了自家。
米寿梳着小吊辫,手里拿着抹布出现:“姐,你累了吧?我和你一起拾掇。”
宋茯苓坐在窗边,扭头看弟弟,夏风吹过,给她的鬓发吹的微乱。
就在米寿脸上挂着憨笑,以为姐姐会夸他“关键时刻还得我弟”时,他姐顶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说:
“不,我拒绝,我怕你帮完我,我还要去帮你,我会更累。”
“嘁!”给米寿气跑了,这什么姐姐。
米寿用肥皂水投洗抹布,正趴他自己屋的炕上吭哧吭哧擦拭炕席时,宋茯苓正钻进她直通棚顶的炕柜里,也在用肥皂水里里外外擦衣柜。
先用湿抹布擦一遍,再用干抹布擦一遍。
米寿站在自己屋的写字台前,开心的偷偷笑,用小手摸着书桌、椅子。
他有自己的专用书桌了,姑父说:想摆啥摆啥。
米寿扔掉抹布,完全忘记干活那回事。
两只小手举着木质相框跪在椅子上,郑重地将相框摆在和书桌一体的书架隔断上。
“呵呵,呵呵。”
就在米寿看着相框里姐姐画的一家四口傻乐时,宋茯苓正在自己房间里,擦窗框、窗台、擦墙壁上的板子,擦写字台,擦书柜,擦椅子腿,跪在地上擦地板。
当地板全部擦完,她大字型平躺在上面。
阁楼缓台上的宋福生都听见闺女喊道:“啊,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