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买只鸡,小鸡炖蘑菇,还想吃白米饭,让我的姐姐们和弟弟妹妹们都吃上一顿好的。
您不知道,一路过来,最饿最渴的时候,我弟弟,就是眼下在后院守推车的那个,他问我,姐,你能不能在我饿死前,说话算话,让他吃一顿从来没吃过的白干饭再死。
以前我答应过他,这不赚钱了吗?
所以白掌柜,丫头拜托您给挑只大鸡,我给您取蘑菇去,再多做上些干饭,我想让他们吃顿饱。
您啊,也千万别再照顾我们了,我们这都不知怎么感谢好。
炖鸡平日里卖多少银钱,干饭多少银钱,您就收我们多少,反正我们今个甭管吃什么,您就正常收钱,我有钱。”
白掌柜半张着嘴愣了好几秒,愣过后才问了灵魂深处的三个问题:
你挣到银钱了?
“托您的福,那头卖了好几百斤了。”
都是70文卖的?
“不是,除了广源店掌柜的是70文价给,其他都是九十文。”
白掌柜:“……”哎呀呀,他是不是给人卖少了?他可是七十文卖的。
那丫头你要吃干饭,还要吃小鸡炖蘑菇?这是大菜啊,尤其是你们这么多孩子想吃顿饱,想吃饱可贵了,你能作主?
宋茯苓娇俏的笑:“我这不是九十文卖了许多?我爹他们最多会以为我能七十文一斤卖出些,每斤多出的那二十文,又卖了那么多斤,足够我们吃顿好的啦。”
掌柜的从这话里能感受到,或许那位宋童生,以前家里条件不错,并且对女儿极好,这两样缺一不可。因为只有被娇养长大的孩子,才敢做这么大主。只有以前家里条件不错过,现在即便穷苦了,也敢花钱,准确的说,以前大手大脚花过银钱。
白掌柜点头应允的同时,望着宋茯苓忍俊不禁。
宋茯苓也憋不住笑了。她知道,白掌柜心里一定是在琢磨:行啊,小丫头,合着,你中间商挣差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