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程建功的惊讶,谢永军立马拽着他把事情小声说了一遍。
程建功瞬间勃然变色,不过又很快冷静下来,对着谢永军说:“多谢谢叔叔大老远的给我送信儿,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问问具体的情况。”
谢永军就道:“你要在这儿打电话?”
程建功点头,但还不等开口,谢永军又说:“要不还是去我办公室吧。”
毕竟上塘村的事情是真的不小,不太适合在人来人往的招待所说太多。
程建功想了下,也不坚持了,点点头。
等程建功再次和上塘村联系上后,就得到了更加详细的事情经过,以及来自他们的疑问:“建功,你觉得现在应该咋办啊?”
程建功攥着电话筒思考了一会儿,忽地看着一旁没有走的谢永军问道:“谢叔叔认识现在省城的主管纪律、监察这方面的领导吗?”
谢永军略懵,“什么意思?”
程建功笑了下说:“当然是告状了。”
程建功从程静淞那里得到了很多运动的事情,也一直关注着目前这场运动的进步。
两者一比较,程静淞口中令人闻风色变的革、委、会目前还没有成立,也就是说真正最恐怖的时候还没有过来。
况且他也没少关注省城的新闻,知道省城最近的运动一直主打的是资产阶级,倒是没有他们那种小地方混乱。
那么也就意味着至少目前省城的领导班子肯定是可行以及可信的。
如果在让谢永军帮忙从中拉一下线,不至于会找到一个不靠谱的人。
于是,程建功就和谢永军解释说:“您一直这么紧张也是因为目前我们村子和调查组之间的冲突已经有往武装冲突方向发展的状况了,这不是小事儿,加上我能很肯定我们村里面是被故意设计陷害冤枉的,所以我自然想要有一个更加权威,更加令人信服的力量来处理两方面的冲突。”
“县城那边我信不过,市里面的话,说实话我也有些怀疑会不会有人是宋长林背后的靠山,正巧我现在又在省城,那找省城领导告状,请他们调查这件事,不是正应当的么。”
程建功说的理所当然,“毕竟如果这件事不能彻底好好解决掉的话,这样的冲突恐怕还会有下一次,到时候村里面的人还能不能被压制住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恐怕就真的成了武装冲突了。”
谢永军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带你去找人。”
程建功笑着感谢了一声,又简单和电话里的徐学林沟通了下,才挂断电话。
接着,程建功又对着谢永军开口说:“谢叔,能不能在去之前先去一趟省城日报。”
谢永军瞬间拧眉,“你……你该不会想要彻底把事情闹大吧?”
程建功就说:“闹大了不好么,我们村子以及前进村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特例,这些事情报道出来后,至少能好好震慑一番那些躲在阴暗之处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指不定也会因此救下不少本不应该出事的人呢。”
谢永军也觉得如今省城的情况有些疯魔,只是有时候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他最多能做的也就是无视这些,或者私底下帮一把他绝对信任的人,其他更多的却做不了了。
他曾是军人,保家卫国,真的很不愿意见到如今的状况。
现在程建功说的理由真的很难让他不动心。
谢永军揉了下眉心说:“行,我再帮你打个电话。”
待看见程建功眼中的疑惑后,谢永军就说:“我儿媳妇就在省城日报工作,我叫上她一起。”
程建功立马想到了上次沼气发电机的相关报道的事情。
他当时还疑惑这件事怎么会见报而且还那么快,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不过,程建功想了下还是说:“谢叔,省城也不安稳,这件事万一连累到你们怎么办?”
谢永军不在意的摆摆手:“既然要报道,谁去不是去,更何况她还有我们家在这儿顶着呢,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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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谢永军又道:“只不过报道一件下面小县城和乡下的冲突,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惹上省城这边的事,你放心好了。”
程建功想了想,觉得也对,便不再坚持。
等谢永军言简意赅地打完电话后,程建功就坐上了他的小汽车,先去省城日报接方明兰。
也就是谢永军的儿媳妇。
上车后,谢永军先简单介绍了一番,就让方明兰和程建功自行沟通了。
等到了省委的时候,方明兰也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没忍住对程建功说:“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就那么确定这件事你们村一点错误也没有吗?他们说的至少有一点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你们村子没有运动。”
程建功说:“那是因为我们村子没有问题,更何况就算如此也不是说我们村子反,动的理由。”
第74章害怕
有人脉就是这样体现出来的。
程建功之前从来没有多问过谢永军这样一位转业过来后就能直接接管省城排第二的机械厂前军人之前的职位到底是什么,但想来肯定不低的。
程建功也想着谢永军或许能帮他联系的还是武装部这些能和部队能直接挂钩的部门,而不是地方政治相关的,
但程建功完全没想到谢永军竟然直接带着他见了如今省城的一把手。
也得亏今天跟着来的是程建功,这要是换成上塘村的其他人,不得当场手足无措,甚至连话都说不好了。
这位领导看着也和谢永军差不多的年纪,也曾经是陪着这个国家艰苦奋斗走过来的。
所以即便如今省城各方势力也在互相倾轧,但他在听到程建功说完上塘村的事情后依旧勃然变色,甚至有些怒不可遏。
毕竟省城就算再乱,倒也没有乱到上塘村这种情况。
更何况这里面还包含了明晃晃的政治上的黑暗。
但是即便有谢永军过来帮忙背书,这位领导也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他说的所有话,反而是反复问了好些问题,甚至还直白地指出:“就仅凭你的这一番说辞就随便怀疑一位党员,一位干部腐败堕落,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指控吗?如果到时候查了后发现完全没有关系的话,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