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明明觉得家里的一楼二楼格局很紧凑,离得也不远,现在走的时候又觉得格外漫长。
两人慢慢磨蹭到楼梯尽头处,原清濯伸手扳过他的下巴,低声用乞求似的语气说:“再亲一下。”
亲个屁啊,家门都进了!
在家里做这种事儿,尤其爸妈还在,原榕觉得他的心脏还承受不住这种刺i激。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每次和原清濯荷枪实弹地对上,不知不觉又阵地沦陷了。
“不行不行,今天的额度已经用完了。”他断然拒绝。
“不行不行,”原清濯也学他说话,“那就先把这个月的额度用完吧。”
话音没落,原榕直接被他按在栏杆上,柔软湿润的唇下一秒就贴了上来。
这下他是真恼了,一边小幅度挣扎一边压低嗓音提醒:“清醒点儿,原清濯你疯了吧,楼梯口右拐就是爸妈的房间,斜对面就是齐莘!这个时间他可能还没睡着,我们不能这样。”
原清濯喉咙里溢出低沉的闷哼,他的眸子在黑夜里更显深邃,幽幽地看着原榕,像是要把他牢牢吸进去一般。
“为什么不能,你不喜欢吗?”
原榕:“我喜欢什么?”
“现在去告诉他们,我是你的。”
语毕,原清濯一把将他抱起,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沉着有力地往父母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等,不要!”
“原清濯快停下!”
这一刻原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吓得脸色苍白,双手下意识攥紧原清濯身上的布料,又不敢大幅度反抗,脑海里闪过千万种下场。这下他可以肯定原清濯是真醉了,要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怎么办,不会被爸妈发现吧,他不想死,他今年可才十八岁啊……
原清濯到底清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不不不,别别别,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求求你,”原榕崩溃地攥住他的衣领,指尖发凉,“哥,哥哥,大哥,别去。”
任他如何求饶,原清濯的脚步都显得游刃有余。
所幸他没一脚踢开那两扇门,但他现在的行为和直接破门而入也没区别了。原榕被他放到齐莘房间门口,随后被压在房门上被动地承受接吻。
背后是冰凉的实木门板,身前是火热的高大身躯,在这样寂静得仿佛空气都凝滞的夜晚,背i德感与滔天的兴i奋像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冲刷着原榕的精神防线,他现在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连呼吸都变得克制起来。
一想到齐莘就在一门之隔的床上睡觉,他就没办法淡定。
原榕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原清濯结结实实的身躯压在他面前,牢牢把他桎梏住,一点要带他走的意思都没有。他把原榕按在门前,厚重的门板随着两人的动作轻微晃动,发出细小的响声。
也不知道齐莘睡了没有,他听到这诡异的动静随时都有可能出来的,怎么办,刚才原清濯不是还说齐莘总是半夜摸去他房间搭讪借东西吗……
原榕的唇被攫住,他敷衍地回应着原清濯,不敢闭上眼睛,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斜对面爸妈紧闭的卧室门。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大事。
短促简单的两个音节蹦出,原清濯本能地做出反应。他就像是听不惯这两个字,牙齿啃咬着身下人的唇瓣,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抬起原榕的一条腿揽在臂弯处,胯部紧紧贴了上来。大半夜的,还都是男人,这样贴在一起煽风点火很危险,没过多久,两个人都有了反应。
这样是很刺i激没错,可原榕浑身僵硬,紧张得眼泪快要掉出来了。
“哥,回房间,回房间吧……”他开始往原清濯怀里躲,闷头说,“我难受,你也不想让我难受的对不对?我们回房间再说,可以去你的屋子……”
他一遍遍地反复请求,连自己被摆弄成什么姿\势都没顾得上。。
不知过了多久,原清濯停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少年的头。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意的意思,原榕见状赶紧抬头安抚地吻了他一下:“回房,我要回房。”
“嗯。”
原清濯直接抱着他走到走廊另一端——他自己的房间。
门一打开,原榕感觉安全了,于是立即规劝:“很晚了,你该去洗澡了,我就不留在这里碍事了。”
他开始试图挣脱原清濯的束缚,打算趁其不备逃跑。
原清濯预判到他的动作,一把拉住他按在大床上,哑声关心:“不是难受吗?”说着,一只手下意识地勾住原榕睡裤边沿就要往下拽。
这还了得,原榕应激反应似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躲开原清濯的侵略,就在他抬起一只脚准备跨下床边之时,原清濯准确有力地拉住他的脚踝往自己面前一拽,两人又覆在一起。
这人喝醉了怎么这么不讲理,就非得一个晚上把进展刷到100%才乐意?
而且他还没同意呢!这是最关键的,不仅没同意,也没想好,更没做好心理建设!
电光火石之间,原榕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
他也不管自己的睡裤里到底是什么状况了,直接抱住原清濯和他紧挨在一起,心说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
“哥,我害怕,再给我点儿时间吧。”原榕眨眨眼,尽量让自己流出几滴眼泪,能装出哭腔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