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川:“怎么这么快?”
“不应该呀……”齐逾舟纳闷道,“看起来原榕自己一个人处理这种表白的事儿还是不太行,这都没能把那个姐姐留住。”
紧接着原榕也出来了,不过看样子他是被胁迫的,原清濯拉着他的手腕往出口方向走,两人的脸色都很差劲。
王钦川脸色大变:“卧槽,怎么是原清濯?他是怎么进去的?”
“嗯??”齐逾舟挺直背脊,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场景,“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不知道啊。”王钦川也一脸懵逼。
不远处的原榕瞟到他们,立即招手疯狂呼救:“钦川,钦川,快救救我!我不想——”
下半句没说完,原清濯一手捂住他的嘴,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抬眼警告:“别跟过来。”
王钦川脑子里登时蹦出来一句:原榕有危险!
他快速追上去,身后的齐逾舟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没看见他俩闹矛盾了吗?”
“就是这样才要去,”王钦川眼睛紧盯原榕,“他都叫我名字了你听不见?”
“一般这种情况下不建议有第三人在场,没准人家闹着闹着就和好了,转头来你里外不是人,”齐逾舟劝慰道,“濯哥能对原榕做什么呀?他们又不会动手,原榕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
王钦川还是甩开齐逾舟跟了上去。
音体楼外的长廊拐角处,原清濯驾轻就熟地把人领进一间小型废弃教室,这里没有讲台,只有零散几张课桌,角落里放置着装有教学器具的纸箱。
两人曾经一起在一中上学时,原榕经常被他领到这里来,不论他们俩的同学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清濯当时还是学生会干事,手里攥着所有闲置教室的钥匙,没办法,他总是有这样的特权。
一路上,原榕变着法儿地挣脱,偏偏原清濯铁了心不肯放手,他生气道:“放开我,松手,原清濯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下一秒他就被人放到课桌上,原清濯回身一脚把教室门踢紧,随后走上来按着他的肩:“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他妈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就是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待过吗,”原榕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倒是你,你才是最应该交待的那一个!”
原清濯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敢亲自己……他怎么敢的?
想起这个原榕就一阵后怕,他一把将面前的青年推开,警惕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儿,保持距离,懂吗?”
原清濯黑着脸拂开他的手:“原榕,我答应过你不会和你吵架,不要惹我。”
“你先往后退,让我冷静冷静,”原榕捂住额头,“你是不是和她故意合起伙来整我的,就算不想让我和她接近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他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抬起手指着原清濯对峙:“你……你玩儿得可真够阴的,这还是我的初吻你懂不懂?骗子,当初说好高考后不再干涉我的,你怎么出尔反尔?”
原清濯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觉得我亲你,是为了不让你和程喻绮交往?”
真是蠢死了。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凑上来难耐地强迫原榕和自己对视,随后又俯下i身吻了上去。
这次和上次相比大有不同,虽然吻技还是那么差劲,但细节里又多了些纠缠的意味。原清濯轻而易举撬开少年的口腔,舌尖掠过那两片饱满的唇,仿佛要把压抑不住的满身热情全部过渡给对方才罢休。
原榕手脚并用地抵抗,可惜他不会换气,没过多久便面红耳赤喘着气,嘴唇还被咬破了。
与此同时一股更深层的恐惧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涌上头皮,他的心里已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这个猜想立马就被原清濯证实了。
“跟别人没有关系,原榕,”原清濯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你。
什么意思?
原榕的胸膛剧烈起伏,下一瞬,他直接抬起手对着原清濯的脸打了过去!
这一下力量不小,青年的脸偏到一边,唇角迅速出现一抹青紫。
原榕揪住原清濯的领口,死死地盯着他,失声地质问:“你,你是我哥哥,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你哥哥,可我们没有血缘,”原清濯说,“就算有又……”
“——你他妈疯了吧!”原榕大声打断,声线不稳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又在捉弄我是不是?或者这一切只是你自己以为的,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疯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又怎么敢毫无负担地讲出口?
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
“原榕,你冷静冷静,看着我,看着我,”原清濯语气不由轻缓些许,他试图安抚少年激动的情绪,“我比你想象中更早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原榕抬眸,似乎陷入了挣扎:“很多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们之前关系很差……”
“那是因为你总是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原清濯咬牙,面上毫无坦白后的悔意,“只要我不说,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个无关紧要的继兄,你可以为了任何人忽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