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全都能冲好,那这世间可就不会死人了……若是,沈氏冲喜失败,那她的境况只会比自己还惨……
一想到沈明卿有可能境况比自己还要惨,张氏心里顿时舒服多了,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双眼闪着恶毒。
盼着沈明卿倒霉就成了张氏接下来熬日子的动力。
宝鸢也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张氏就像疯了一样,院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让她砸了,对她也是又掐又打,怪她出的主意害惨了自己。
宝鸢虽然很疼,却不敢有怨言。
如果不是主子将罪名安到了雁棋的身上,保下她,那么,那天被乱棍打死的人就会是她了。
每每想到这个,宝鸢都会从恶梦中惊醒。
她总梦见雁棋血肉模糊的模样,问她:“为什么?!”
宝鸢对张氏是充满感激的。
因此,虽然张氏越发的暴躁,对她更是动则非打即骂,可是,宝鸢还是对张氏忠心耿耿,日日盼着张氏能够复宠。
只是,王爷正在气头上,短期内复宠是不可能了,她们只能静待时机。
沈明卿要为珍妃娘娘进宫冲喜的消息,也一样传进了知语院。
同样是禁足,苏雪痕的日子可要比张氏这个侧妃的日子过得要好了。她除了不能出院子外,其它的与之前的待遇没有什么变化。琅王府依旧不敢怠慢她这知语院,这才让苏雪痕被萧景琰亲口下令禁足的心,好了许多。
就算是沈明卿怀孕,也都没有影响到她知语院的待遇。
直到传说沈明卿要进宫为珍妃娘娘冲喜,琅王府的下人们都一窝蜂似的讨好漓雨院去了,苏雪痕的心再度刺痛起来。
整日恹恹的,连佛经都提不起兴趣抄写了,人都清瘦了。
花浓和滴翠看着,心里着急,就变着方儿的说好听的话讨苏雪痕开心。
这一日便说到了沈明卿被琅王妃禁足三个月的事儿……
“张氏被长期禁足、沈明卿也被禁足三个月,等主子出来时,她们都还关着呢……真解气……”
滴翠语气轻快的说。
苏雪痕只是看着窗外,不为所动。
滴翠无法,只得给花浓又使了一个眼色。
花浓收到滴翠的示意,忙开口附和道:“对呀!对呀!”
以前只是自家主子一个人禁足,主子脸都气青了。
现在有一个侧妃陪着、还有一个沈氏陪着,多好……这下谁也不会记得主子也被禁足的事儿了,大家一起禁足,脸面总会好看些的。
“你们懂什么?!”
“我们的禁足都是由王爷亲自下的,只有,沈明卿的是由王妃下的令……”
苏雪痕秀眉微蹙,银牙轻咬下唇,一脸的幽怨。
她当然不在乎沈明卿将要去宫里冲喜这回事儿,谁知道冲喜最后的结果如何?相比这未知风险所带来的利益,她其实更嫉妒、更担心的是沈明卿在王爷的心里是不是不同的。
这一点,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得坐卧不宁、日夜不安。
一想到王爷待沈明卿亦是不同的,苏雪痕就心如刀搅,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当初为什么要带沈明卿进京?!
如果时光会倒流,她绝对不带沈明卿进京!绝不!
苏雪痕雪白的玉手攥得紧紧的,柔嫩的红唇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花浓和滴翠互看了一眼,眼中俱是气愤。
那个沈明卿都快成为自家小姐的心魔了。
唯一庆幸的是,自家小姐的禁足就快要结束了。
那时,沈明卿还在禁足期间,小姐长得这么美、又一向深得王爷爱尊,一定能挽回王爷的心,重新获得王爷的宠爱。
毕竟,太子府的事儿,错真的不在自家小姐身上,王爷又怎么会真的就那么狠心不理小姐呢?!
王爷若真是对小姐无情,又怎么会不惜顶撞宫中,保下了小姐?!
所以,王爷只是生气小姐那日在太子府气势太盛,太惹眼。
等小姐解了禁,她们在替小姐美美的打扮一番,那沈明卿一个肚婆,拿什么和她们家仙女似的小姐争?!
这一点,花浓和滴翠十分的有信心。
外院纷纷扰扰,可都打搅不了漓雨院的沈明卿。
王妃的三个月禁足令,在沈明卿这里被落实了个彻彻底底。
无论是谁想上门,请安也好、问候也好、有事儿也罢,沈明卿通通不见,亦不放人来见,对外只说在禁足期不能见客,请大家见谅。如果是急事儿,就让沈嬷嬷或是冬欢出面。
反正,拿着王妃的禁足令,沈明卿光明正大的缩在漓雨院中偷懒。
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快活。
甚至在书看厌了之后,沈明卿带着冬欢做了一幅五十四张的百花牌。所谓的百花牌,其实就是扑克牌,大王是牡丹,小王是梅花。然后,带着满屋的丫头玩三打一、比大小、打升级……每天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