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雕酒坛用红布包也有来头, 华夏人认为红喜庆,花雕作为喜酒使用,自然用上了红布, 于是就这样流传下来。
直播间观众听得直点头, 连连惊叹,有人干脆建议苏少白去教历史更适合,他们也会更感兴趣。
酿酒师:“想抢小朋友, 先过我们四十米大长刀。”
历史系学生:“……”
红布解开, 就是烤干了的泥,苏少白用木锤敲开泥, 吹干净,露出烤干的芭蕉叶,掀开后,是瓷碟。炙酒前是怎么封口, 现在就是怎么打开, 直播间观众不禁感叹,封的太紧了。
“也是, 想想地下有虫子啊, 一埋十年八年, 不封虫子得爬进去。”
“不要这样,眼看着要开封了,你说什么虫子。”
“小朋友,开吧, 开吧,最后一道工序了。”
“那我开了啊!”苏少白昨天已经开过一瓶, 对于它的味道如何, 心里有数。
直播间观众霎时紧张了, 连连点头,死死盯着苏少白的手,哪怕动作快一点,都屏紧了呼吸。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的酒,比之前的红曲酒更香馥、醇厚,对啊,是这样说吧,啊啊啊,我恨我读书少。”
“我只知道好香,好香,想喝。”
“酒香扑鼻,真的好特别的酒味,还带着丝丝甜。”
直播间观众直咽口水,快忍不下去了。
苏少白倒淡定,慢慢把酒倒出来,色泽橙黄、清亮,如同流溢的黄金,非常漂亮。正当直播间观众要冲过去时,苏少白阻止了,要烫酒,烫温才好喝。
直播间观众:“……”
好,烫酒,我等。
直播间观众如同饿虎般,双眼冒绿光死死盯着苏少白,好不容易温好酒,观众“哇哇”叫着冲过去……
第一碗酒,小朋友端走了,放到团子面前。
直播间观众:“……”
“有人众筹偷猫吗?”
“不敢。”
“好了,你们的,”苏少白倒一碗放到桌子上给直播间观众,自己也弄了一碗,呷一口说道:“花雕除了素喝,还有很多喝法,甚至可以做菜,以前的人就是用花雕去腥的,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花雕醉蟹,特别好吃。”
直播间观众:“好的,记下了,小朋友欠我们一道花雕醉蟹。”
苏少白:“……”
“啊,好好喝,学习的词又用不上了,只会‘酒好香,好好喝’,呜呜~,以后要努力读书,否则小朋友再酿出好酒,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了。”
“酒味甘香醇厚,好酒好酒,再陈年七八年,那得是什么神仙味道啊!”
“我觉得比玉冰烧好喝,玉冰烧太烈了,我喜欢花雕的醇甘。”
“啊,我也喜欢花雕。”
“我更喜欢烈酒,当然花雕也很好,你不要踩我玉冰烧。”
“没有踩,但我就是觉得花雕好喝。”
“我觉得玉冰烧好喝。”
直播间突然就分两派,苏少白哭笑不得,一些观众也懒得理这些幼稚鬼,问起自己一直关心问题。
“小朋友,如果我买到酒也想埋到地下,是直接埋吗?”
“这个可以的,到时寄出会全密封,可只有三百毫升,真要埋吗?”苏少白奇怪道,三百毫升还是太少了,而且苏少白也不会大量出酒,只会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一部分用来陈年,二十一世纪的酒厂花雕陈年都是放地窖里面的,毕竟工厂找不到那么多土地埋,苏少白也一样,一部分放地窖,再取几百瓶埋地下。
直播间观众信誓旦旦道:“要,要埋,小朋友什么时候挖出来,我就什么时候挖。”
“我也想埋一壶,等我儿子从前线回来了,我就挖出来庆祝。”
“我也想埋一壶,我儿子也在前线,他说,等他回来的那一天,就是战胜的那一天,我相信他,即使我知道,在那一天他会盖着国旗回来。”
“什么意思?有不好的预感。”
“是某团下的一支特战小队吧,我听说过这个故事。早在二十年前,为了抵抗敌军的攻击,特战队长与队员们开着飞船撞上敌方的星舰,为大队伍的反击夺得宝贵的时间,当初那支小队的最后遗言就是‘请在胜利的那一天,再把我们的骨灰送回家’。”
“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
“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
直播间突然沉默下来,苏少白眨眨眼,眼眶有点发红。
“咔咔!”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悲伤的情绪,猛默站在门外提醒苏少白,酒灸的差不多了,苏少白点点头,说一会儿过去。
苏少白抬起头,对直播间正色说道:“我相信一定能赢的,很快就会结束战争。陛下从登基后一直在前线,不是吗?他一直在战斗着,我相信他不会只是为了把敌人挡在国门外,而是准备着,时刻赢得胜利。”
直播间观众怔愣住了,眼前的少年坚定而相信着,这一刻,他们也相信了:“对,我们相信,一定能赢得战争。”
“相信陛下吧!”
“我们似乎从没自问,陛下为什么一直在前线?”
“不是,是有人说,他在别的星球玩。”
“可都是流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一直在玩乐而把政事丢给利维殿下。”
“没错,我早就说过,陛下不是那样的人,我天天跟别人吵架,吵得累死了。”
“对的,陛下每次回来给我们的都是战报,到底是谁一直宣扬着,陛下花天酒地的?”
“似乎我们也这样相信着。”
“要擦亮自己的双眼,分辨真假信息,不能让别人骗了。”苏少白对着直播间笑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大家会理解那位站在最高处的男人。
直播间观众连连点头,被十八岁的小孩教训了,这么快就适应老师的身份了吗?
大家自我进行一翻检讨,很快出了直播室,去看灸酒。团子趴在桌子上,它把头埋在双爪里,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笼罩着它,柔和、温暖。
酒坛周围的稻草与谷壳已经烧得差不多,师傅们弄了一坛出来,上面的芭蕉叶已经烧焦,掀开芭蕉叶后,里面的土也干了,敲开土,再挑开芭蕉叶,夹开瓷碟,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飘出来,坛子里的酒还在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师傅打了一碗给苏少白,吹凉呷一口,点点头。
师傅们都笑了,昨天只是灸了几坛,今天是第一次大规模灸酒,成功了。
直播间也欢呼起来,十二月,初冬,还穿着短打的师傅全身流汗,可见其辛苦。
“小朋友,酒协出报告的时间到了。”直播间有人留意到时间。
“那去看看吧!”苏少白让终端切出去,一半的页面显示酒协的平台,已经有不少人在平台下面打卡。
时间正是十二点正,报告刷新出来了,2s。
“啊啊啊,又出一个2s,2s,啊啊啊,好高兴,想跑几圈。”
“我刚才喝的时候就说了,一定是2s。”
“太厉害了,太厉害,小朋友,我好激动,让我亲一口吧!”
“这可不行,”苏少白笑道:“这一次,我们抽两百瓶吧!”
直播间观众疯狂了,“呀呀”尖叫着,可惜很快就有人哭了,没抽到他们。至于花雕什么时候上商场卖,大概要几天后了,因为灸完酒后,还要等冷却再装壶。
这次的出酒量也不会很多,没陈年三年以上的花雕,苏少白不太愿意承认它是“花雕”。
关闭直播间后,苏少白心里有事,去找顾若云,发现他没在酒厂。返回直播间房间,见团子趴在桌子上,苏少白走过去也趴在上面,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喃喃道:“团子,我很难过,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还是很难过。”
“秦元帅和文森少将虽没说,可是从他们、欧阳教授,还有柏德院的话中,我觉得是不是因为躁狂症,所以帝国这战才打这么久没能结束?”苏少白闭上眼,轻声说道:“药酒,真的很重要。”
团子没开声,它望着这个为帝国担忧的少年,伸出爪子,按在他眼帘上。
他难过,他就心痛,如刮心般。
“团子,你的肉垫好软。”苏少白笑了,拿开团子的爪子,看着粉嫩的肉垫,在上面轻轻吻一下。
瞬间,团子炸毛了。
真正的炸毛,细白的毛如同刺猬的刺,立得直直的。
苏少白最后在办公楼找到顾若云,跟他说起自己在直播间听到的事,他让顾若云打听打听那支小队,他想给那支小队的亲人送几坛酒。
顾若云听到苏少白的来意也很意外,点头答应了:“放心吧,我能找到他们,对了,还有半个月,开庭了。”
经过顾若云和杜泽城的努力,半个月后,被告与反诉讼将同时开庭,苏少白没必须出庭,毕竟现在‘蓝星’是一个公司,他们告苏少白‘不正当竞争’就是告‘蓝星’,顾若云出庭就行。
苏少白松口气,他从小到大连公/安/局都没去过,让他去法庭,挺吓人的。
顾若云从那天开始,就去帝星了,为半月后开庭做准备,同时准备新厂的事,苏少白在家除了继续编写酿酒课本,就是泡在工厂里酿黄酒。
药酒,有两种制作方法。
其一,用黄酒泡药材,白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