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信递给顾舒文,显然这信的地位和脚下的账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顾舒文略微小心的接过来,神情温和还带着许不被察觉了期待。
尾生都为王爷开心了,嗯嗯,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原因到现在也没给过王爷只字片语,全靠探子回报,虽然王爷嘴上不多,但是实际上早就望眼欲穿了有没有。
现在夫人好不容易寄来一封信,想必一定写了很多话与王爷吧。
顾舒文打开了信,只见信上一行字,潇洒而果断:一切安好,勿念。
顾舒文:……
等着王爷心花怒放结果却见王爷面色一秒铁青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尾生:……
是不是该说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呢?
顾舒文的脸色没有持续多久,相反,他很快的就恢复了,收好了信,顾舒文优雅的端起一旁的茶品了品,继而道:“这府上的茶是越来越难喝了。”
尾生道:“回王爷,这是去年的一批茶,您当时夸着不错,所以才……”
“去年的茶也拿来给本王喝?”顾舒文放下茶冷笑道:“难道本王克扣你们了?”
尾生忙跪下:“王爷息怒,奴婢这就唤人撤下去。”
“不必了。”顾舒文站起身来:“膳房罚俸禄半月。”
刚刚结束三个月罚俸禄,终于能够领到俸禄的膳房:……
单州
简余卿花费了时间在打扫卫生上,终于在日落之前将一众灾民休息的潮湿地方都清理了一番。
傍晚时分,房将军派人来接简余卿,让他住进打扫好的客房,简余卿婉拒了,这会儿他得在这里看着,病魔每一分钟都有可能会夺走人的生命,今日他一时不察,已经有几位百姓死去,他更不能离开了。
房将军无法,便让人在原地搭了帐篷给简余卿住,简余卿自然是万分感谢的,一切都忙清了之后已经是月上三更了。
这会儿一位百姓刚刚发了病,他给稳定了下来,身心疲惫的坐在一边的碎石上歇息。
这是一位母亲带着两个还不到十岁的兄弟,出其的懂事,这会儿不吵不闹,其中一个孩子走到简余卿的面前,就这么望着他,也不说话。
简余卿道:“怎么了?”一天的条件反射让简余卿下意识地摸他的手腕:“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么一拉,却从小孩的手里看见一块干硬的馒头,简余卿愣住了,小孩子猛地收回手,就要走。
“等等。”简余卿似乎品出了什么,他忽然淡淡的笑了:“来,过来。”
小孩子有些迟疑的转过身,走了过来,他的衣服有些破损,但是看得出质地是良好的,可见之前家室虽不富裕,但是母亲却并未苦了孩子,难得两个兄弟的心性好。
简余卿道:“是给我的吗?”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孩子求助的看着哥哥,半响,才小声道:“大人还没吃饭……多谢大人救了娘……”
“无事,应该的。”简余卿将馒头接过来,二个孩子真看着他,他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馒头很硬,不知道搁置了多久,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但是也足以看出这块馒头被藏着掖着了多久,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有多么的珍贵,简余卿认真道:“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