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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桥把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厌恶透了这种工作,尤其跟严景恋爱之后,他更是不愿意跟别的男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结束拍摄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宿舍。
门窗关好,他伏案认真投入工作。
**
严景已经陆陆续续失眠了一个月,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他被人操干被人折磨的场景。
他这些年的工作内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蚕食掉了他的心。
他以为他能扛下来,却发现过去的事情一点一滴都聚集在他的心里。
在唐绝的折磨后,他才突然爆发。
他很想很想向晚桥,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水草。
所以严景换了一身整洁衣服,洗了把脸,去了公司。
来到公司,他的小腿就有些发抖,但他努力克服,因为心里有一个想见向晚桥的念头。
走到向晚桥宿舍门口,他抬手敲门,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孩。
“你找谁?”
男孩毫不客气的问。
面前的男孩一看就很年轻,一头金发耀眼,气质阳光。
严景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他哑声问道。
“向晚桥呢?这是他的宿舍吧。”
男孩笑着回应,“他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严景胸口像是被什么重凿了一下,他抬眼往房间里看去,果然听见了哗哗的洗澡声。
那阳光男孩倚靠在门边,一脸得意的笑。
“大叔,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这一行啊?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听说你经常住院?啧啧啧,还是早点退休吧,别挣钱不要命。”
严景被嘲讽的心口剧痛,他冷笑一声。
“每个人都会老,你这长相,老了还没我一半好看,你还是趁着年轻多接点重口味吧!”
那男孩被气得浑身发抖,严景满意离去。
他双手插兜,闲庭信步一样,一路走回了他跟向晚桥一起住的那个家。
家里有两个人的牙刷,两个人的拖鞋,两个人的碗筷。
看起来像是要一起过日子。
可是,他终究还是靠不住。他这样的老男人,还这么好骗,想起来有点好笑。
是时候离开了。
严景沉默着收拾东西,将他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拉着出了门。
***
三天后,向晚桥伸了个懒腰,虽然身体是疲惫的,但心里无比愉悦。
他一直在做的程序终于完工,这个程序他已经联系了前公司的老板,老板乐意花五百万收购。
这些钱足够他跟严景付违约金,并且买一栋小房子两个人一起生活,剩下的还能支付严景妈妈的医药费!
他只想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严景,他打开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但他想着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按灭电话,他收拾收拾就往家里狂奔。
“严景,我回来了,你早饭吃了吗?”
他一边换鞋一边叫屋里的人,却怎么喊屋里都没有声音。
“不会是还在睡吧。”
想着大叔睡觉的时候那可爱的睡颜,他唇边绽放一抹笑意。
走到卧室,掀开被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环顾房间,空荡荡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心里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景!严景!你在哪?”
他拨打严景的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向晚桥整个呆立在房间里。
严景身上还有伤,他会去哪里?难道他回公司了?
向晚桥又马不停蹄跑回公司,跑了一身的汗,他用力敲严景宿舍的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
“严景,你在吗?伞伞,你开门!”
他的声音吵到了旁边宿舍的人,有个男人出来说道。
“那个宿舍一个多月没人住了,伞伞好像给个阔少爷当情人去了,你别敲了,耽误人睡觉。”
向晚桥站在原地,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严景没有回来过,那他去哪里了?他辞职了吗,还是逃跑了?
向晚桥立刻来到齐总的办公室,他不顾秘书的阻拦直冲进去。
“你不能进去,没有预约是不能见齐总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齐总抬了抬手,阻止了秘书。他的目光转向向晚桥。
“向什么桥,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齐总,严景他……严火火他辞职了吗?他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他绝对这个男人深恶痛绝,严景被折腾最惨的两次,都有他的手笔。
但他为了得到严景的下落,也不得不客气点。
“你还来跟我要人,难道把他藏起来旷工一个月的人不是你?”
', ' ')('齐总双手叉着,眼睛在眼镜下发着精光。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严景已经走了,你不用管他去哪里,那是公司的安排,他会有更好的职业前途,赚更多的钱。你呢,就安安心心待在这,以后你的薪酬也会涨的。”
走了,职业前途……赚钱……
这些词汇在向晚桥脑子里转了几圈,几乎让他当场晕厥。
一些不好的猜想隐隐形成,他恐怕真的要失去严景了。
“他在哪?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
他一下跳上办公桌,一把抓住齐总的领子,用力攥紧衣料,目光恶狠狠看着他。
齐总则是呼叫了保安,保安们上来七手八脚将他拉开,齐总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根本没有资本跟我对抗,趁我还没有发怒,你最好离开我的视线。”
向晚桥狠狠看了齐总一眼,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来到院子里,拉过每一个过路人问,“你知道严火火在哪里吗?严火火去哪了?”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问问别人吧。”
院子里的人们都闪躲,直到他问到John,那个金发男孩。
“严火火?我不知道……”
向晚桥发觉他的目光有点躲闪,明显是有所隐瞒,他用力抓住John的肩膀,手掌握紧他的皮肉,带着几分威胁意味。
“快说!”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啦,我只记得他来你宿舍找过你,但是当时你在洗澡,我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越说越心虚,摸着自己的鼻子。
向晚桥顿时心头火起,“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谁允许你擅自把他赶走的!”
“哎呀,他一看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啦,你这么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怎么会喜欢他一个中年受,太不搭了。”
“混蛋!”
向晚桥一拳就砸向了John的脸,把他打倒在地,鼻血横流。
打完他又继续跑走,到处找严景。
John带着浓重鼻音的喊声从身后传来,“你去问问伞伞,他可能知道!”
伞伞……严景纷乱的脚步有了方向,他往唐绝的那家酒店跑去。
他记得上次见到伞伞就是在那里,也许能找到他。
进到大厅里转了几圈,他终于看见了下楼的伞伞,他穿着睡衣,脸上胳膊上脖子上都是乌青。
他来到一楼取外卖,正好跟向晚桥对上了视线。
“过来,我们谈谈。”
酒店咖啡厅里,伞伞局促不安地坐着。
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晚桥,他满心都是羞愧。
“你告诉我,严景在哪里?他去哪了?”
伞伞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看他,才小声说道。
“严哥去日本了,公司里有个新项目要跟日本那边合作,他主动要求过去的,报酬很丰厚……”
他越说声音越小,“只是拍摄的内容会很限制级,会比国内还要过分……”
“你说什么?他去日本了?”
向晚桥瞬间站起身,他完全不能想象,严景去日本会经历些什么。
他这分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嘘,别吵,我这是偷偷打听来的,不能被唐少知道我在关心严哥的事……”
他一提起唐绝就不自觉浑身发抖,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的地址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他的地址是……”
他凑近向晚桥的耳朵,小小声说着。
***
大型超市内,严景在主妇们嫌弃的速食区找到了他的晚餐。
他将半成品食物放进购物车,结账离开了超市。
他戴着帽子,沉默寡言,用一些英文夹杂日语可以勉强跟外界交流。
回到简单的出租屋,他做了饭快速吃完,晚上就到了片场位置。
眼前的男人虽说是攻君,但个子跟他差不多高,他不由对比起向晚桥的高大。
“景君第一次合作,多多关照。”
对方友好伸出了手,他轻轻握住很快就分开了。
“生井君,请多关照。”
换上一身浴袍,他正式进入了拍摄。面对摄像机,他开始手心出汗。
没想到调整一个月了,他还是很难进入状态,他今天算是日本的首秀,如果再不行,他就会彻底断了生路。
想起在拍摄前,生井君往他手里放了东西。
“吃了这东西,你的拍摄会变得轻松些吧。”
他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严景拿起手中的药丸,塞入了口中。
已经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候,他不能再犹豫。
药丸在他口中融化,他又喝了几口水将药咽下。
“我准备好了。”
', ' ')('他走进镜头,脸上带着慵懒的微笑。
“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做吗?今天做了,明天你的订婚就取消吧!”
话落,他的浴袍滑落在地,露出完美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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