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粥,李尔落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虽然饿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自己消化掉了,但还是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吗?”刘夏本来想喂她,但是李尔落坚持自己来。
本来想把碗放下,但是看到刘夏担心的眼神,李尔落又不动声色的喝了三分之一。
“刚醒来不宜多食,下午再吃也好。”言秉初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淡淡的开口。
李尔落和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今天几号了?”李尔落问道。
声音有些嘶哑,却一点都不刺耳,还有一些别样的味道。
“28号,你高烧昏迷了三天。”刘夏应着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只一秒,李尔落的表情有些破裂,“你回国吧。”
“为什么?”刘夏有些不解。
“后天是什么日子,你说怎么了?”李尔落无比庆幸在自己醒来以后,没有被失恋的情绪冲垮,还能清醒的想着刘夏后天的考试。
刘夏主修的法学,她这场考试真的是准备了好久,她们两个都知道这个考试意味着什么。
“你刚醒,我不能走。”刘夏说的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李尔落沉默了两秒,看着她,“刘夏。”
室内久久的沉默。
刘夏心里在无声的撕扯着,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好,我回去。”
她知道李尔落的心思,朋友可以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但从来都不应该成为负担。
李尔落从来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任何人。
如果有一天她是了,她会主动把自己卸下去,就像林景。
“你刚醒……”刘夏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关系,这位先生是个好人。”或许是为了不让刘夏担心,李尔落笑的有些明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言秉初被突然发到好人卡,有些意外,他嘴角微翘,“嗯,我是个好人。”
病房里凝固了几天的空气在这一刻终于显得有些松动了。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了。”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也没有必要再拖泥带水。
刘夏一向是个很果断的人,况且那边的考试时间真的挺紧。
“我爸妈那边……”帮我瞒过去。
“知道了。”李尔落的话没说完,刘夏就应了,毕竟是玩过家家、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人。
言秉初说送她去机场,刘夏拒绝了,李尔落刚醒,她一个人在医院刘夏不放心。
虽然跟眼前的男人不熟,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但就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刘夏还是愿意相信他是个好人的。
说了再见刘夏打车去机场。
言秉初回到病房。
“我想出院。”李尔落说。
“你才刚醒。”言秉初说。
李尔落看着他,“这里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言秉初的错觉,他发觉这句话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好。”
言秉初办好出院手续的时候,李尔落已经穿好了衣服。
羽绒服是自己的,但是身上的米色家居服她一点也不眼熟。
听刘夏说自己是在他家里住了一天后才去医院的,李尔落看着自己身上换的衣服,用目光询问他。
“女佣换的。”言秉初说。
李尔落笑了笑,没说话。
考虑到她刚醒来,言秉初刻意放缓了步伐,跟在她身侧稍微靠后一点。
他车开得很慢,李尔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雪已经化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个苦笑。
有些东西,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人心都是如此,更别提一场雪了。
你我之间,爱情竟如此淡薄。
“随便一个酒店把我放下就好。”李尔落说。
言秉初余光扫过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缓缓道,“你的东西还落在我家。”
“好,先去取。”
车停了,李尔落看着眼前的房子,觉得人可真奇妙,明明自己在这里住过一晚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着他进去,看着北欧简装的房间,跟他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丝毫不差。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李尔落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