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你解释一下吧。”
梁夏坐在沙发上一脸愤怒和失望的盯着她。
周昂知道自己没有告诉她和男性固定交往,已是罪加一等,如果还有隐瞒,那就是要和她恩断义绝。
“我有个固定性伴侣。”
周昂像小学生一样背手站在她面前。
“???!!!”
梁夏惊得自掐人中。
“周昂你疯了?!你不嫌脏?不怕得病?!”
“是我认识的人。”
“谁?!”
梁夏从来没听她提过有看得上的男人,她要是看不上,死都不会和人家发生关系,参见大学时候想睡她所以分了手的前男友。
哦,以前有个孟祎珩。
“孟祎珩。”
“????????”
梁夏眼这次真的要晕倒了。
“周昂,你是不是疯了?做他那么多舔狗还不够,现在还巴巴地送上去当炮友?!”
梁夏很难不气愤,她知道周昂喜欢孟祎珩很多年,而那个人却只把她当妹妹。
“夏夏……你知道,只要是他,我哪里还有原则……”
周昂眼睛湿润,无论是半年多前他提出做性伴侣,还是上个月因为短信不开心,她都没有哭过,可是这时候把自己的卑微暴露给闺蜜,难过和绝望才彻底涌上心头。
梁夏看着周昂的眼泪,即心疼又无奈。
“周昂,别再浪费自己的时间了,你那么好,找个心疼你、把你捧在手心的人,不好吗?”
周昂默默流泪,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从前孟祎珩把她当作妹妹,后来也许因为酒后乱性想要对她负责,再到现在他说喜欢和自己做爱,他对她的从来不是爱,至少不是同等的爱。只是她还期待,期待还能和他在一起……期待……
白天因为孟祎珩两人兴致阑珊,周昂哭得满眼通红,更不愿意出门吃饭。梁夏只能独自出门买了几个菜,给她做了顿饭。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灼宝,可能我是旁观者,我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觉得,要不咱们算了吧……别再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我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
“……”
周昂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说。
“我期待,他也许也是喜欢我的。”
“现在3月29日了,他没有给你一个电话,没有给你一天信息,你在期待什么?”
是啊,周昂也问自己:你在期待什么?
“老孟,怎么了?”
孟祎珩的大学同学尤思明打开包间门询问他。
孟祎珩白天处理完手头事,本想去找周昂,打开微信看见她和她闺蜜的合照,于是他想算了,等明天去找她吧。
下午尤思明打电话给他,说晚上几个大学同学约了场麻将,让他务必到场,推脱不掉,孟祎珩陪他们打到晚上10点。
10点25分,他妈打电话过来。
“祎珩,尽快回趟家,你外公去世了。”
“我现在订机票回来。”
孟祎珩的外公今年92岁高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家人决定将老人接回家中安享晚年。过年孟祎珩去看望他时,老人家精神已经很差了。
“思明,我家里有事,现在必须飞回Y市,实在对不住。”
孟祎珩回答。
“没事,你快去吧。”
尤思明表示理解。
孟祎珩先回家拿好证件,接着驾车赶往机场,买了张最近飞往Y市的机票。
3月29日,周昂打开手机,收到很多人的祝福,唯独没有孟祎珩,不过他倒是发了条朋友圈,一张星空的图片,没有文字。
再见面是4月2日,她已经从周特那里得知他爷爷3月28日夜间过世。
“节哀。”
她在茶水间偶遇他。
“谢谢。”
孟祎珩这几天因为丧事格外忙碌。
周昂看他满脸疲倦,心里的埋怨被心疼取代。
“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看上去很累。”
“嗯。虽然迟了,还是和你说声生日快乐。”
他说。
“谢谢。”
茶水间人来人往,他们安静对视,周昂没有从他眼神里读到依恋,孟祎珩也没能从她眼中读到思念。他们就像两张满是错误的考卷,明明都是零分,却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解题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