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班头一听,不由就苦笑了起来。
原来,在王宇杰没来青州之前,那青州县令为了升迁,一直像狗一样去巴结那个回家养老的吏部侍郎。也就是张家的张员外。
吏部是干什么的?就是负责官员升迁的。人家虽然回来养老了,可是人家在吏部的关系还在啊!
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是上或下,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县令怕啊!就命令县衙所有人都不能违抗张家的命令。
就这样。县衙里的人就完全没有地位了。可以说是完全听用于张家。
可笑的是,就算是张家一个家丁,都能随时到县衙来牛逼讧讧的命令他们去做事。完全是当狗一样呼来喝去的。完全没有尊严可言。
慢慢的,但凡是有点势力的人,都把县衙的人当狗看了。
听李班头这么一解释,王宇杰的笑容就古怪起来了。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县令是个假货。
如果县令是真的,搞不好还继续任由张家欺负。
可偏偏这县令是假的,升官他假县令不敢去上任,撤职他也无所谓。
他的目的是捞钱,只要给点儿时间让他捞到钱,你不撤他他自己都得溜。
因此,他这西贝货完全没有必要巴结你这个前吏部侍郎。更不会怕你这个前吏部侍郎,这就有意思了。
现在王宇杰得罪了张家,能不能顶住?就看这个假县令好不好忽悠了。
然而,王宇杰哪里料得到,还没等他去忽悠县令呢!一场灭顶之灾已经扑面而来。
“叭啦……”
一个占地百多亩的高墙大院内,一栋豪华的三层小楼大厅里。收到了消息的吴大官人直接就把手中的杯子给砸了个粉碎。肥胖的身躯猛然站起,大骂道:
“好你个狗县令,好大的狗胆。竟敢到老子的场子抓老子的人。郭先生,给我通知下去,招集几百人手,明天一早我们就到衙门去要人。”
没错,吴大官人就是胡来的老板。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就拍桌子跳脚了。
开玩笑,赌场一天的利润就是好几千两,关门一天他就得损失好几千两,他心疼啊!
继续开门?
开玩笑,要是没有胡来镇场子,那些大老千收到风,过来玩一个时辰就能让你彻底关门。
这每停业一天,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吴大官人能不跳脚吗?
旁边那个一脸书生气质的郭先生,倒是淡定得很。打开一把扇子在那里摇啊摇的,摸着胡子一副高人的样子说道:
“老爷息怒,现在,事情的重点不是救人不救人的问题。一个小小的捕快都敢跟我们作对了,如果我们不找到这个捕快,给他一点儿教训。这种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吴大官人一听,觉得有理。问道:
“郭先生,那你说怎么办?”
郭先生摸着胡子说:“很简单,派人去找到这个捕快的住处,今天晚上就派高手过去干掉他。只要把这个捕快干掉了,那狗屁县令肯定会怕,那么接下来我们跟他的谈判就容易多了。”
吴大官人一听笑了:“对对对,是人他都会怕死的。只要他怕了,那以后收买起来就容易多了。嘿嘿,郭先生,还是您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