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r音的时候舌头很卷,英腔非常重,她又打了个呵欠,吸了吸鼻子,软声软气的问:“你爱我吗,费利克斯?”
他沉默了一会儿,投降似的叹气:“我爱你。”
她忽然高兴起来,嘿嘿傻笑了两声:“我也爱你,那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低笑:“大概是从上辈子开始吧。”
她嘻嘻笑了,咕哝着:“费利克斯,你真浪漫……”含着他的名字,就这么睡着了。
他沉静在夜里,等待着她的呼吸沉稳了,才低下头亲吻她的发旋,半敛的黑眸里流出浓浓的痛楚。
第二天她是在他怀里醒来的,被缠缚住的感觉惊醒了她,猛的掀开眼,急促的呼吸着,下意识的反应哪里不对,却在看到面前的男人胸口时愣了愣,安静下来,盯着那透明的圆形钮扣,在辨别出鼻尖是哪种熟悉的味道时,全身的戒备立刻松懈下来,甚至还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仰起脑袋。
想像中费利克斯清醒的双眼并没有出现,他显然在熟睡,因为她抬头的时候上半身往后挪了挪,圈着她的胳膊反射性的收紧不算,他还无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背,喉咙里嘀咕出浑厚的音节。
她听不懂,恩,大概是费利克斯自创的哄人称谓?她顺着他的力量埋到他怀里,贴着他暖暖硬硬的肌肉,悄悄弯出个笑来。
嘿嘿嘿,赚了!她才不会管什么生病了才会有糖吃的理论,昨天晚上又或者是今天早上,他的确承认了爱她不是么?那可不是什么兄妹亲情,他眼睛里的神采,她在思念他时,在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过无数次。
啊,真想高歌一曲,或者学习大猩猩往胸口猛砸也好啊,好快乐!
她兀自偷乐,是自觉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春卷,直到一个吻落在发顶,然后人体磨娑着布料的沙沙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嗓音:“早安,伊洛娜。”
她没忍住,笑眼弯弯的向他道了早。
他眯着眼仔细观察了她一遍,确定情绪稳定,才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起身,帮她解开缠成一长条的薄被。
当挣扎开束缚时,她扑到他身上,抱住他脖子,耍赖道:“你说了爱我,不准反悔。”
他垂眼看她灿烂笑容下难以隐藏的忐忑不安,心一疼,微微笑了,“不反悔,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大声的喊道,紧紧巴住他,放下心来傻乐。
他的胳膊犹豫了一下,这才抬起来抱住她,她嫌弃不够紧,还反手拉着他将自己的腰给扎实搂住,凑在他耳朵旁边嘀嘀咕咕的像个冒气泡的小蘑菇:“你不会又偷偷跑走吧?费利克斯,你是个传统德国男人,承认了的感情就不要否认,也不要逃避,既然爱了,就爱下去,这才是负责的表现。”
他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睫听她说,时不时恩一声,表示在听。
再次确认他不会消失,她满意了,用力亲了亲他的薄唇,“我爱你!”这才快快乐乐的钻出他的怀抱,去洗漱。怕他说话不算数的逃走,她动作飞快,把头发抓成团子头,轻便的一字领短T和牛仔短裤,妆也没化,只拍了精华水,就急匆匆跑出来。
她不知道他的客房在哪里,想了想,直接下楼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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