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在她第一次滚开时就醒过来,他睡姿很好,依然保持着侧睡前伸手臂的姿势,就这么看着她拖拽着一头璀璨金色乱发像条虫子一样翻滚蠕动,看得哼笑出来,才仁慈的将她捞回怀里搂住,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合眼。
她恩恩了两声,与之前的放肆完全不同,乖乖的缩在他臂弯中间,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不再动弹。
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紧紧巴着费利克斯的腰,一腿跨在他大腿上睡得像个傻子,床边还有貌美如花的麻麻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伊洛娜迟钝的眨着眼,有点想把自己塞到贝加尔湖裂缝最深处……
坐靠在床头的费利克斯没有动弹,倒是麻麻往前倾着巴到了床边,对着满脸通红的她挤了挤眼,揶揄道:“费利克斯抱起来舒不舒服?”
费利克斯似乎说了什么,麻麻仰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脑袋看她,满脸遗憾的起身,“好啦,我的小宝贝,该起床了,否则费利克斯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有办法解决。”
她倏地的蹦起来,也不去看麻麻和费利克斯又在交谈了什么,飞快的踩着拖鞋跑回自己病房,啊啊啊啊啊啊,麻麻在说啥说啥?!一家人就可以这么口误遮拦吗?麻麻不是慕尼黑大学古德语专业的高才生吗?嗷嗷!毕业证是买来的吧!
大概因为她的起床时间影响了费利克斯,所以他们俩的早餐是在一起的,她洗漱更衣后,灰溜溜的又滚进了他的房间。客厅的小桌子上是丰盛的病号餐,麻麻笑眯眯的坐在一边摆弄着满瓶鲜花,衬得她娇嫩的面容愈发美丽。
她咬着面包,不太敢看对面的费利克斯,直接面向麻麻:“麻麻,粑粑呢?”真是奇了怪了,按照粑粑的独占欲,居然放纵麻麻来陪伴他们,天要下红雨了吗?
麻麻非常慈爱的看着他们俩,姿态优雅的拨着手中火红的玫瑰,“噢,他在处理英国那边的事情,你吃的苦,他要加倍讨回来。”
恩,以粑粑护短的性格,不奇怪。她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意味着事情不处理完,麻麻就会一直在面前蹦达啊!
生无可恋的伊洛娜被麻麻陪着去做了耳膜恢复手术,脑袋缠上了纱布,尽管还是没有听觉,可感知神经的存在让她总觉得脑袋不但大了一圈,还沉重了许多,总不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摸,然后被麻麻打手……
午餐的时候,麻麻帮两个孩子舀出两碗鸡汤,笑得心满意足:“恩,埃里克和詹尼斯也在就好了。”她喜欢孩子们都在身边的感觉。
伊洛娜悄悄的掀起眼皮子去看面无表情的费利克斯,抬起脚,在桌子底下朝着麻麻的方向探到一只脚,干脆的轻踢一下作为提醒。
麻麻似乎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笑眯眯又道:“要是不想住在一起也没关系,家里周围还能建几栋房子,啊,想一想你们都有了伴侣,又有了后代,多热闹。”
伊洛娜叉起一根香肠啃了一口,然后轻轻又踹了一脚。
麻麻忽然看向她,笑容和蔼:“宝贝儿,你的男朋友怎么一年了都没找到?”
她喀哧喀嗤咬着鲜嫩的肉,实在是没忍住的踩住那脚,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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