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们两个经常下墓的，也没有见过。
花有际比起柳无涯虽然称得上是沉默寡言，但绝对是见多识广，从柳无涯认识他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对历朝历代的古董了如指掌，如果不和他干这行当，去看着古董店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当他将豆形器皿捧在手上，便惊呼道：“错金博山炉！”
柳无涯听此言，也是一愣，立刻道：“可是九大宝藏之一的错金博山炉？”
花有际还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对柳无涯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快点到地上，我要点把火好好看看。”
柳无涯一定，哪有不应许的，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直接飞上去算了。
他们这行当一般都是半夜下墓的，两人也不例外，好不容易爬到地面上，浅淡的月光不足以他们看清博山炉的模样，当机立断，就算是火把会暴露所在位置，也要点一把看看。
借着火光，花有际将博山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打量一遍，无论是三龙出水状，还是盘上俊俏崎岖的山峦，都被他一一抚摸过。
半晌，花有际长舒一口气道：“错不了，就是这玩意儿。”
柳无涯先是兴奋，被江湖人哄抢的九大宝藏，他们手上竟然也有了一个，还是最神秘的之一，这怎么能让人不兴奋。
嘿，他们是不是也能凭借这个在手，不断收集别的，最后及其九大宝藏，获得绝世秘籍，成为江湖高手，成就一段佳话？
他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然后花有际冷眼看着却道：“别想了，就凭我们的功夫，还保不住这玩意儿。”
柳无涯瞪他一眼道：“我知道，但就不能想想？”
他义正言辞道：“你可以告诉我残酷的事实，但却不能剥夺我拥有梦想的全力。”
花有际冷笑道：“前提是你的梦想有视线的可能，而不是无边无际的妄想。”
花有际又道：“我只知道，如果你让别人知道了这玩意儿在我们手上，别说是收集别的，一天之内，我们绝对会因为手握重宝而被搞死。”
他冷笑道：“一个上官金虹，甚至不用自己出面，他手下金钱帮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
听见此话，柳无涯像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才膨胀起来的气立刻就漏了。
他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他还没有等花有际说话，却已经有了新的点子，他道：“对了，我们可以把它卖给黑行，让那些有钱的傻大个竞价。”
他道：“二一添作五，就算只能拿到一部分，那我们也能下半生衣食无忧。”
说得好像他们缺钱似的，事实上，这些年光是他们找到宝贝陪葬品卖给黑行攫取的利润，就能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天知道为什么要做出这副财迷的模样。
花有际甚至都不冷笑了，他用怜悯的眼神看向柳无涯，就好像在看一只傻狍子。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在黑行上买卖陪葬品的是谁？”
柳无涯道：“自然都是些有钱的大官。”他捧着错金博山炉道，“这玩意儿，就算不是九大宝藏，光凭借观赏价值就能买个好价钱，在黑行上处理，不是很简单？”
他又道：“更何况，那些个官员也是很清楚九大宝藏一事，要不然小李飞刀怎么可能会被皇帝派出去东奔西走，就为了打探与宝藏有关的事？”
他越说越自信道：“皇帝都关注，一定能卖出更好的加钱。”
花有际叹道：“你既然知道皇帝都关注，怎么会想到把他卖给达官显贵？”
柳无涯道：“什么意思。”
花有际道：“我的意思是，虽然我能经常在黑行做交易，但也不是没有把柄的，那些达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