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在做一些灵活的运动时也不至于无力。他上健身房既不是为了泡妞也不是为了钓男人,而他最烦的就是上健身房时遇到要他教用健身器材的女人又或是男人,总让他感觉怪怪的,好像目的不单纯似的。
而自从他拍广告变成了“一届新星”之后,就不太方便出入一般的健身房了,毕竟容易被人认出。他是广告明星,出门吃个饭又或是买个什么东西还是方便的,夏天戴墨镜、冬天戴口罩就行了,没什么人会问他要签名又或是上前搭讪,顶多就是要一下合照。而他如果出现在健身房那种“极度敏感”的地方,真地就不太合适了,绝对会被人从头揩油揩到尾。
所以有一次他的广告导演邵正然打电话给他,问他近来生活有没有什么不方便,因为他不是深谙娱乐圈之道的人,所以不妨提出来,他这个导演可以帮着想想办法。他就回答邵正然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没办法去健身房了,特别怕遇上富婆又或是同志,以前没拍广告的时候,可能做两小时健身只有一两个来搭讪的,有健身房教练就在旁边站着他们不问,反倒要来问他,现在是做半个小时运动就有三四个来搭讪的,健身都做不成了。
邵正然说没关系,直接来他家吧,他家里正好有私人的健身房,该有的器材也都有,还保证没人打扰。
沈传勇一听,有这种好事,那当然要去。
所以自从那次电话之后,沈传勇都改去邵正然家里做运动。然而,等他发现邵正然是同志时已经一切都晚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之后他经历了一个过程:一开始,他十分愤怒,愤怒到简直是要回东北去召集黑社会过来教训邵正然;接着,再被邵正然催眠了几个星期,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对女生没什么兴趣;再接下来,又被邵正然催眠了几个星期,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讨厌跟男生相处;跟着,他就觉得跟邵正然在一起挺好的,反正比跟他姐姐待在一起舒服多了;最后,他甚至觉得他生来就该是和男人共度余生的。
他就是一个脑中对感情一团浆糊的人,竟然拿邵正然跟他姐姐比,他除了跟他姐姐这一个女人近距离相处过,就没跟什么别的女人那样相处过,他嫌他姐烦,可他也没跟别的女人相处过,他只是推理得出天下女人应该都是挺烦的。所以他就听信了邵正然的话,觉得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邵正然一点也不烦,而且十分好相处。
那头正在过着幸福的婚后小妇人生活的沈斯曼一直积极地与同样生为一名监制的枕边人的古秘书密切往来着,并且她一直积极扮演着一个十分开通的嫂嫂的样子,努力调剂着她老公关文强与她小叔子关文伟之间的关系。她简直是新一代的女性,身边同志朋友这么多,并且她一直阳光积极,接受着新时代的各种新型的恋人关系,不论是异性的、同性的、老少的等等,一直秉持真爱无敌的原则,她心中有大爱。
而等到她终于得知她亲弟沈传勇和她们组副导邵正然好在了一起了,且都好在了一起能有好几个月了,她终于再一次咆哮了,完全没有办法冷静。
她老公关文强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也有今天?当初我刚发现我弟弟的事情的时候,找你诉苦,你还拼命劝说,说什么这种事情多么多么正常。我当时就觉得你吧……八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事情轮不到你头上,你爱怎么表达你豁达开明的态度都行,看吧,现在事情轮到你头上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叫得比谁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