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在黑暗中也留神听了一下枕边的气息,发现伟仔连呼吸的声音都被压得极弱,仿佛不敢说话了似的。本来也是,刚刚看剧那会儿,他说了那么一篇废话,还说了那么长,当他自己多有理似的,跟他说过多少次这个事情在他这里是明令禁止的,他竟然还有胆子将它拿出来当桩事情一样地讨论。有时候想想,真是太纵容了他,一不留神就不知道他自己几斤几两。
阿楠也不再多说了,在暗夜里,用鼻息的声音与感觉摆出一种“就这样吧”的“姿态”,侧过身去,背对着伟仔。好像他要背着伟仔睡上一夜的架势。
伟仔被他这样冷落了十来分钟,忽然小心翼翼地向阿楠的背凑了过去,再将头越过阿楠的上面的那侧肩头,在暗中对上了阿楠正睁着的晶亮的眼,认真地问:“阿楠?你几岁发现自己是同志的啊?”
伟仔现在有他的疑惑,他以前没细问过阿楠,可是现在顿然发现阿楠似乎对他的男孩的身体特别感兴趣,难道不是吗?否则干嘛老是这样“威严”地阻止他变性。所以才选择在这时开口问清楚阿楠。
阿楠一听,略偏了头朝上看向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伟仔说:“不然你干嘛这么执着……”他本来想把话说全的,想说“不然你干嘛这么执着地不让我变性?”可是这人刚为这事对他大声训斥过话,他现在嘴上也有点顾忌,有些字眼好像比较敏感,他也不太敢直接说出口。
阿楠知道他的意思,估计他就是想说他一定是对那种柔嫩的男孩子的身体有瘾,才一直阻止他改变他自己的身体。阿楠有点没好气,一翻身,压上伟仔那一具有着断药前期的各种怕冷症状的急需体温的身体,说:“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伟仔一听,马上识时务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个问题了,你以后也别发火了,有点吓人的。”
阿楠顿了一会儿没说话。
然后,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就这样压在伟仔那具完全不精壮的小身板上,把伟仔挤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他的低笑仿佛鼓动着一种气流,就那那样震在伟仔薄薄的胸口上。伟仔艰难地蠕了蠕身体,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别压我,没……气……重……”
阿楠凑近伟仔跟他说:“不如你就当我纯粹是对上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有瘾……怎么样?”跟着又说:“我好歹也是你的金主,你就当服务我。”跟着又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每天都想着怎么从我这里多聚一点值钱的东西走吗?我跟你说,伟仔,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