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过几次,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二十一岁进加贺,同年拍了一个短片拿了奖,就直接由监制助理升做副导演了。按说这副导演,每个组都该有几个,排在执行监制下面,排在监制助理上面,一般按加贺的构架与体制来说,这些副导演都是由监制助理升上来的。唯有郭竞寒在的那个a组一个副导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专^制,拍片、剪接都喜欢自己带着助理干。
这个邵姓副导演伸手出来,古志贤握了上去,说:“你在文强那组里,可是平时不常见你啊。”那个邵姓副导演说:“是啊,我很多时候不是要拍厂景就是要出去拍外景,很少呆在组里。我姓邵,叫邵正然。你?眼镜呢?”古志贤说:“喔,要蒸桑拿,就没戴着。”邵正然朝他脖子看了看,说:“要不是我认得你脖子上那一粒红痣,还有认得出你的声音,我都认不出是你。”古志贤还在想:真有那么大区别?
这时,手机那头又一声吼:“你在哪啊?快点回来煮饭,我晚饭都没吃,现在胃难受死了!”古志贤刚才又忘了把手机话筒那一端摁在胸口,那头的人也不知道听到他们讲话没有,不过这上司倒是吼得全世界都听见了。
邵正然问:“你跟谁住在一起,为什么这么晚要回去煮饭?”古志贤用口型对他说:“等一下。”然后转身对着手机说:“你怎么回事?这么晚连饭都还没吃?”那头人说:“忘了。快点回来,这边小餐馆的外卖我不敢吃,附近又没有大酒楼做外送的,我也没力气下楼。我真快饿死了,胃还有点不舒服,快回来吧。”古志贤见他这么不靠谱,听他声音还真有点越说越有气无力的,也有点心软,想着也没办法,只能回去伺候他,也就只好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回去。你去厨房冰箱旁那个抽屉第一格看一下,里面有巧克力,你先吃一点垫着。”
挂断手机就要回去了。伟仔拉着他:“贤哥,你不陪我蒸桑拿啦?我一个人?”古志贤刚要说什么,对面那个阿楠就说:“伟仔,我陪你蒸吧。”伟仔说:“不好,你蒸这么久不头晕的吗?”阿楠说:“不头晕。”
古志贤见是这样,就拿了电子卡和钥匙上楼去了,收拾好了东西,背着包下楼,把那张卡和钥匙放进储物柜里,再把储物柜的钥匙送去给已经坐在桑拿房中的伟仔。送钥匙时发现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那个邵正然也一同坐在桑拿房中,和他打了招呼后,就说自己要回琛城那边去了。
坐在里面的邵正然见古志贤又将那幅只能用“古板、死板”来形容的眼镜架上了鼻梁之后,有些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见他关上桑拿房的门走了后,就转头问小伟弟弟:“伟仔,你贤哥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伟仔如实答:“和他们组监制啊。我问他好几遍他才肯说,说应该是暂时去照顾他们组监制的饮食起居,因为他们组的监制这阵子特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