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此状况,想到反正泰安府受灾地区紧邻济南府,就索xing将赈灾银一并派发至济南府,由济南府来接管一并的赈灾事务。
事后统计,此次水患连淹数县,十余村,损毁良田数千顷,致使数万流民无家可归,幸而救灾工作还算及时有效,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康熙看着济南府报上来的详情,将这折子狠狠扔到靳辅脚下,厉声道:“你身为河道总督,主管河工,朝廷每年要往治河一项上扔进多少银子去?既然济南府通判已提出黄河有决口的可能,你却狂妄自大,认为此乃无稽之谈,那此次灾情你又如何解释?”
靳辅连忙跪倒在地,心中不免懊悔,此前他只当济南府是在无病呻吟,无非是想讨点朝廷的治河款,哪里想到黄河上游今年竟然也会决口。
况且那济南府主管河工的通判鄂拜是后宫如今圣眷正隆的淳妃娘娘嫡亲兄长,靳辅作为河道总督既然也要查过此人的底。
这鄂拜既非是工部出身,也从未参与过河工一事,分明就是个门外汉,所言又哪里有什么值得人信服的。
却不想此人做事竟甚为缜密,他也是在灾情bào发后才有重新细看了当初济南府的折子,其中关于灾情的预测和相关的治河方案都十分详细,有理有据,明眼一看竟是极为老道之言。
靳辅心知此次是因自己的疏忽自大,过于轻视了鄂拜,心中认定此人是靠着后宫裙带关系上位的,这才会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是以至此,他也无需再为自己辩驳了,只能是跪下请罪。
康熙虽然是有些气他,但到底靳辅还是个能干实事的能臣,左不过训斥两句,罚俸半年罢了。
靳辅倒是在领了罚后,还道了两句:“皇上,臣倒是认为这济宁府通判鄂拜在治河之道上很是擅长,此次济宁府在救灾一事上反应如此及时,也多是赖他坚持己见,此乃一大功啊。如此人才,仅在济宁府做个主管一府河工的通判真是有些屈才了,不若将他调到总河衙门,协助负责治河一事。”
康熙闻言沉吟一下,道:“朕于此事自会考量,你先下去吧。”
靳辅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