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绯的目光越过这些人们,被追在兽性狂化者身后的一个满身鲜血的老太太吸引。
“壮壮,壮壮,你清醒点,清醒点啊,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不舒服,你抓我吧,你来抓我,不要伤害别人。”
老太太身上都是血,衣服被撕抓成条,很多地方血肉外翻,看起来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可她逆着人潮快步追着兽性狂化者,嘶声大叫着朝前面的兽性狂化者大叫。
终于追上了对方,她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张开双手抱住对方,“壮壮,壮壮,妈知道你难受,你别伤害别人,你难受就打我吧。”
被她抱着的兽性狂化者眼睛通红,瞳孔涣散,眼中没有半分属于人的意识,只有想要撕毁世界的愤怒与凶残。
他没有转头,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话,他凶残的用自己的尖利如剑爪子的刺向抱着他的老太太。
谢一绯冲了过去,肚子里的宝宝一直都很乖巧,但伴随着孕肚越来越大,她的行动力的也越来越迟滞,张姐笑说看她那慢腾腾的走路姿势都以为她快要生了。
以至于现在,她也没想到她的速度可以那么的快,明明距离有六七米,可她愣是在兽性狂化者的利爪扎入老太太胸口之前抓住了兽性狂化者的手腕。
伴随“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腕被她折断。
兽性狂化者疼的背上骨刺全都支棱,他张开血盆大口,眼睛怒睁着朝谢一绯咆哮。
谢一绯没给他更多的时间,手里的喷雾对着兽性狂化者一顿猛喷。
这东西随身带了那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官方说一般兽性狂化者会在吸入喷雾后的三秒左右倒地昏迷。
谢一绯喷完后退一步和对方保持距离,免得对方昏迷时砸在她的身上。
但令她意外的是,这个兽性狂化着只是脚步踉跄晃了两下,眼中的涣散很快又被血腥愤怒充斥。
他目光死死盯着谢一绯,谢一绯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要把自己生生撕成碎片的愤怒。
之前对方的怒火是无差别的,但现在,对方将所有怒火都对准了她。
被推倒地上的老太太似乎也察觉到了兽性狂化者要攻击谢一绯,双手紧紧抱住兽性狂化者的腿,朝谢一绯叫:“姑娘你快走,你快走。”
又哭道:“壮壮,妈求你了,妈妈求你了别再乱伤人。”
兽性狂化者的眼中已经没有所谓的妈妈,老太太在他眼中就是拦路的绊脚石。
他抬脚要把老太太甩开,手中剑爪刺向老太太的后背。
谢一绯没有跑,她再次冲了过去,这次她抓住了兽性狂化者肩膀,对方的剑爪刺向谢一绯。
谢一绯刚躲过,对方后背上的那些骨刺全部离身,扎向谢一绯。
谢一绯的瞳孔微缩,这一刻感官放大到了极致,那些骨刺的速度很快,如果她躲不开,上半身要被戳成血窟窿。
可如果她躲开了,她脚边的老太太也会被戳成血窟窿。
就在她的思绪有片刻犹豫时,一个黑袍笼罩在她面前。
黑色袍子隐约类似鱼鳞般的形状,阳光倾斜荡过时,那些与黑袍融为一体的鱼鳞竟然隐约有炫彩的光芒照耀。
谢一绯的眼睛没眨,心口有个地方像是在这一个被缓缓的撕扯。
钝钝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但她的身体已经受到影响,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明明她和兽性狂化者就只有一块黑袍的距离,但诡异的是她这次没有感受到危险。
黑袍在她眼前掠过后,兽性狂化者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中,地上的老太太推着兽性狂化者哀哀的叫:“壮壮,壮壮!”
谢一绯的目光扫过四周,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黑袍,准确来说,是个披着黑袍的人。
黑袍把他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他在刚刚卖槐花的老头摊子前蹲着,老头早就躲了起,摊子上摆着两筐没来得及卖出去的槐花,
黑袍拎起其中一筐小心翼翼倒进袋子里,又在筐中放了钱,这才拎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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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来到谢一绯的面前。
他伸手,把装了满满一袋槐花的袋子递给谢一绯。
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宽大手套,他低垂着头背光而站,因为帽子宽大,将他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哪怕谢一绯没他高,可还是无法看清他的五官。
她鬼使神差的接过他递来的槐花袋,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自己其实也买了一兜,只是刚刚为了阻止兽性狂化者,那一兜槐花没能拿好,散了一地。
“谢谢。”谢一绯小声的喃喃。
她的声音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有些细有些软有些柔,就像是网络上说的夹子音。
黑袍转身走了。
他连“不客气”也没说,转身就走。
谢一绯看着他宽大的背影,心头有些茫然,目光甚至无法从他后背挪开。
风吹起他宽大的黑袍,阳光寸寸洒落在上面,若隐若现的黑色炫光鱼鳞就像是在游动,漂亮极了。
他走到卖鱼的摊子前,将老板没及时处理完的那三条海鲈鱼处理干净,装了干净的袋子拎在谢一绯的面前,递给她。
谢一绯伸手接过,“谢谢。”
她其实想说更多,比方“你是谁”、“你这身黑袍挺好看哪里买的”、“你为什么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是怕太阳吗”、“刚刚的兽性狂化者是你弄死的吗”……
脑子里一堆问题,但出口的只有软软绵绵的“谢谢”两个字。
她觉得自己脑袋突然就下线了,傻不愣登的,在对方眼里这样的她估计很可笑。
警车的鸣笛声在这时响起,黑袍扫了眼远处快速冲来的那几辆警车,转身快步离开。
谢一绯喊他:“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