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还行。他语调轻松说:大概是赢了吧,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法兰克福的冬季其实非常冷,是连风吹在脸上都觉得刺痛的冷, 路上行人不多, 都竖着衣领匆匆走过。

但今天是他们来到这里后遇到的第二场雪。

第一场是他们到达的那天,宁越记得那个时候易柏洵刚好胃病犯了, 他当时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糟糕,天气糟糕, 路况糟糕, 没有一样顺心的。

但是眼下看来一切都变得不同。

街边看着橱窗里漂亮玩具的小孩儿非常可爱, 临时停靠的巴士车颜色鲜艳, 地上一层浅浅的白,城市生动又静谧,像一副珍贵油画。

易柏洵就从身后抱着他,下巴磕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着外面。

你要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多留两天,后面再去其他地方。

易柏洵之前就说比赛完带他旅行,世界赛后战队有长达半个月的假期,他俩签证一大堆,能去的地方很多。

宁越弯着眼睛,小声和他说:感觉好像在计划蜜月。

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易柏洵蹭着他脖子低声说。

宁越倏地回头,啊?

啊什么?易柏洵笑着吻了吻他侧脸,在他耳边哑声,但前提是你得先跟老公洞房。

宁越瞬间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是没有准备,但还是没忍住有点脸红。

易柏洵继续逗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就宁越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脸烧得慌,但还是忍不住回应他:就是,同意的意思。

易柏洵揽着他腰间的手箍紧了些,看着宁越的眼神意味深长。

这个时候崔哥突然站起来大声嚷着要去庆祝。

其他人当然没意见。

但是易柏洵突然说:胃不好,不去。

必须去!崔哥当场瞪着眼说:又没让你喝酒,这是咱们战队第一个世界赛冠军,庆功宴你这个大功臣之一不去像什么话!

易柏洵:我又不是第一次拿世冠。

但咱们现在这个战队是!崔哥懒得搭理他突然的神经,直接问宁越:devil你要去吧?

易柏洵:他也不去。

崔哥:放你狗屁!

宁越倒是没说话,他只是很享受这样的亲密时刻,爱的人怀抱温暖,身后所有并肩作战的朋友正大声讨论着要去哪儿吃饭。

他沉溺于这样的时刻,并对未来充满期待。

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易柏洵发言无效,所有人都被拖去庆功了。

一顿饭一直闹到晚上十点。

宁越一直盯着易柏洵,滴酒都没敢让他沾,甚至连稍微重口的食物都没让他碰。后半段king他们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揽着宁越说他现在特别像个小媳妇儿,管男朋友管得忒严,然后又说易老狗从良,居然也会有对人言听计从的一天。

最后被易柏洵掀开,骂了句滚蛋。

他们吃完出来的时候异国街头几乎已经看不见行人了,地上的雪垫了厚厚一层。

冬天的夜里大家都宁愿猫在家里,而dk一群醉鬼肩搭着肩在马路上鬼吼鬼叫。

嘴里喊着:我们是世界冠军!

老子天下无敌!

以后谁他妈再骂我们是菜鸡就把奖杯砸他丫脸上!

下一个世界赛也要一直在一起!

喊完了蹲在马路边又吐又哭,哭完又笑。

宁越也被带得灌了不少,他没跟着那群人疯,被易柏洵牵着走在最后。

他们这样会不会把人警察招来?宁越担忧地问易柏洵。

他眼前的易柏洵身影稍微有点晃,但不至于看不清楚,牵着自己的掌心很暖,路边暖黄的灯光下易柏洵的睫毛看起来很长,挂住了飞扬飘落的雪花。

宁越看得怔怔的,不自觉伸出左手去拂。

不会,让他们闹。易柏洵的声音落在宁越耳朵里听起来非常温柔,他把他伸过去的手抓下来,放在了另一边的大衣口袋里。

这下宁越两只手都没空了,他不得不贴近易柏洵,像是被他抱在怀里。

他脑子有点轻飘飘的,就放任自己靠在他胸前。

我好像有点醉了。他蹭了蹭用鼻音说。

听起来像是撒娇。

易柏洵垂头贴贴他的脸,轻柔:那背你回去好不好?

宁越点点头:好。

然后易柏洵就蹲下身把他背起来。

宁越靠在他肩头,贴在他脖子上蹭蹭,像只眷念的猫。

前边队友大闹的声音还隐隐传来,易柏洵背着他缓缓往前走,脚下踩在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宁越慢慢和他说着话。

他说:哥我们第一站去英国吧,带你去我以前上学的地方看看。

易柏洵说:好。

宁越:我们后面还可以绕道去见见我妈,你见她会紧张吗?

易柏洵:你在就不会。

宁越越发搂紧他,闷在他肩头,其实她跟我承认了,说今年回来是因为那个男人联系他了,听说是想来找我,但我妈不同意。

易柏洵:你爸?

宁越:我没概念。他当年和年画娇分开是因为事业不顺把自己搞得像滩烂泥,后来还出轨,所以年画娇才说他死了。不过听说他现在有家庭,我不想让年画娇回来了,也不想见那个人。

易柏洵把他往上搂了搂:好,不想见咱就不见,哥替你解决,这事儿别想了。

宁越嗯了声,抱住他脖子。

易柏洵侧头贴他脸,问他:冷不冷?

宁越:嗯,有点。

易柏洵:忍忍,马上就到了。

宁越被易柏洵一路的温柔安抚得晕头转向的,他都不记得其他人回到酒店后的去向了,只在经过大堂的时候听见崔哥还在大声嚷着要续摊,接着去庆祝,彻夜狂欢。

宁越直到被易柏洵带着去了酒店顶层才稍微反应过来。

这不是我们房间吧?他左右看了看疑惑问。

易柏洵用房卡刷开房门,不是,我让人换了。

他跟着易柏洵走进去还在发懵,问:为什么?

他们太吵。易柏洵关上房门,在宁越没有反应过来前把他反扣在门背后低声说:我们也会很吵。

嗯?宁越问:我们要继续去找他们庆祝吗?

易柏洵没说话,但是手已经从宁越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他单手把宁越两只手压过头顶,抵着他唇低声说:不,我们单独庆祝。

原本这场盛宴应该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但是被拉去庆功打断。

易柏洵的耐心早已耗尽。

而宁越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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