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淮说:“秦院长是个酒神,成天净在酒桌上混了。”说到这儿,他还隐隐露出了点不服气的样子,“……我就是太久不喝酒,酒量差了,不然倒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池颂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一点酒热,通过宋致淮近在咫尺的鼻息缓缓浸透了他的心脏,把他的身体也一寸寸变得滚烫火热起来。
宋致淮碎碎念了很久,才想起了身边人,挣扎着就要离开他的怀抱:“你离我远点啊,你过敏的……”
池颂搂着他不撒手。
两个人都是男人,宋致淮又是个醉鬼,纠纠缠缠了一阵,他还是没能离开池颂。
宋致淮着急了:“你别……别挨着我,我身上有酒味儿,你……”
他说不出话来了。
池颂这次回老家,随手在风衣上扎了一条男士丝巾来。
池颂把在床头好好叠放着的纱巾一把抖开,罩在了宋致淮的脸上。
宋致淮起先觉得脸上被冰丝激得发痒,刚伸手抓住了丝巾的一角,打算掀起来,一双温热柔软的东西就衔上了他的唇。
宋致淮抓着丝巾,半晌没再动一下。
池颂亲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放了开来,用额头抵着宋致淮的额头,小孩儿似的叫着他的名字:“……致淮致淮。”
他把自己折腾得晕晕乎乎的,倒像是喝了一斤老酒。
池颂不知道宋致淮是什么时候从他身下逃离、压到他上头的,他只感觉有密集的吻打上头落下来,隔着一层纱巾,把他吻得浑身发烫,脚趾头都开始麻木。
酒气若有似无地盘桓在他身侧,池颂环着宋致淮的脖子,听着他拆小雨伞的声音,迷糊着想把池妈妈今天对他态度松动的事情告诉宋致淮。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一出口就是没羞没臊的声音。
池颂索性不说话了,只默默地在心里许愿:
希望今年,不,明年年夜的时候,能和宋致淮,和爸爸妈妈,和所有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作为代价,他愿意十年都抽不中一个SSR。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