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慈从公交车下来,一路小跑回家,急冲冲地,想跟陈泽讲这件事。
她跑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撑着膝盖休息了一下,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又休息了一下,打开门,陈泽刚好也转过头看她。
陈泽看到她回来了,站起身:“你回来的正好,张嘴。”
魏慈张嘴。
“好苦!”
她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却被陈泽捏住脸颊,“吃掉。”
他短暂捏住魏慈的脸颊,然后放开了手,站到一边,端了一杯水给魏慈。
魏慈咕噜咕噜喝了点水,觉得没那么苦了,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陈泽没回答,只是说:“感觉怎么样?”
魏慈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下,肚子因为早上的黄符早就不痛了,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可能稍微有点热。
她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陈泽闻言伸出手来,魏慈反握他的手,还在疑惑他怎么肯碰自己了,猛然发现,她竟然不觉得陈泽的手特别冷了。
就好像是正常的温度一样,摸起来很软,魏慈用手心手掌来回蹭了半天,第一反应是,那鸡巴是不是也变热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进门时想说的事。
“陈泽,你妈妈后来跟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魏慈看到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脑袋钝了钝,后面的话说得磕磕巴巴,“是不是拿住了你妈的把柄……为了救你姥爷……”
“我不想谈这个。”
魏慈“哦”了一声,偷偷摸摸看他表情,感觉他默认了。
她还想问“杨文是不是老打她”,“那我们应该怎么救你妈妈”,但是都觉得不太妥当,最后闭上嘴巴,没有再问了。
她觉得陈泽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
思忖再叁,魏慈回到房间,把卷子摆出来,打算写会儿作业。
她穿越过很多个世界,上过很多个高叁,被迫做了特别多题,总的来说成绩还算不错,真要认真写,卷子上的题没有不会的。
但她实际写的时候,专挑解题步骤少、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写,写完以后空了好多,再零零散散填上两笔,就当写完了。
她是这样想的,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突然看到全班人惨死在面前,成绩下降才是正常的事情,就这样敷衍了事好了。
她抬起头,望进陈泽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时魏慈才想起来,陈泽这人是个大学霸!
班门弄斧了。